不见他的脸,美丑在我这都是一回事,正好省却一桩心事。
反而是那随从的少年给他的感觉很是不错。
池钓对一切还带着稚气的生命都怀着天然温柔的喜爱。
譬如猛兽还没断奶的幼崽,又或者是人类的小孩子。
接连几天细雨连绵,初开的花被打落泥泞之中,只留下空落落的树枝。这一日天边终于放晴了,从还未散去的云底下吐出一点暖洋洋的日头来。
池钓接连在屋里闷了好几天,用刻刀在木头上刻了好些形态各异的毛团,直到所有适宜雕刻的木头都用完了。他就骚扰系统问些问题让它陪着自己聊天,惹得系统假装死机来躲他。
这两天没有什么人要他出去看病。这只是个小村子,不会天天有人生起病来,倒是因为他有一次给王大娘家的大黄牛看好了病。从此他的职责就又多了一项,村里的家畜生了病也送到他这里来。最后或多或少地留下点什么作为报酬。
池钓也知道其中大多数人并不是非看病不可,只不过是找个由头。看他一个人孤孤零零,又是个瞎子,所以特地照顾他的。对于这样的事他也没有过于敏感,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他也只是道谢收下,并不多言。
木屋前有两棵梨树,也不知是自然生长还是最初修建这座木屋的人特意所种。这阵春雨来得不巧,正好是花期,把原本洁白的梨花打得七零八落。
看来今年是没有梨子吃了。
池钓站在门前,用手细细地顺着树枝向上摸索,心疼地数着那几朵剩下的花。一只胖乎乎的鸟团子落在他面前的树枝上,撒娇般地用嫩黄的鸟喙啄了一口他细长的手指。
美人垂眸,轻咬朱唇,青衫一袭身姿怯怯,长衫飘扬,宛若要随风而去。细白如玉的手指根根铺展开,和下面粗糙的褐色树枝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半身依靠在树上,恰好似一棵梨树化成的妖精。
褚锦河站在窗前,看着面前的这副足以入画的美人图,微微眯起了眼。
初雨过后的泥土翻出一阵潮湿的香气,湿冷的身子在温暖的阳光中慢慢温暖过来,宛若经历了一个漫长冬天的树根重焕新生地冒出萌芽。
树枝抖动,一小滴残余的雨水落入池钓的衣襟之中。
池钓被这滴冰凉的雨水一激,不由得浑身一震,掩面轻轻咳嗽了几声。
“外面天凉,公子身子弱,还是要多加几件衣服才是。”褚锦河缓缓开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闪动着,语气中一片关切之情,倒好像真的是他情意深重一样。
“无事,只是laomao病而已。”
池钓闻声转身,循着声音望过去。
他这具身体即使治好了原本的伤口,可是到底还是落下了病根。他调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毫无用处。
褚锦河看着美人转身,又露出那双茫茫无神的眼睛,内心感慨更甚。
“公子既然医术如此高超,又为何……”他不由得问出声来。
“天生之疾,药石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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