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莫道再见
28.莫道再见
唐丽婷在发抖。
挡在眼睛上方的手,正在以明显的幅度,来回抖动着。或许是天气太冷,又或许是穿的衣服太少,唐丽婷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温凯桐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人批了上:“丽婷,我们赶紧进屋,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唐丽婷点点头,低下头,想要忍住因为打喷嚏,而从眼角挤出的泪水。
在廊前拥吻的两个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打扰而不得不迅速分开。女生面容姣好,身形瘦小,走的是j致路线,和唐丽婷那种张扬的美截然不同。见了来人,微笑着出声打招呼。
“叔叔,您回来了?这是丽婷妹妹吧?”
温凯桐笑着回应,而後推着轮椅,轻声在唐丽婷耳边说:“丽婷,这是越泽的女朋友,叫沈悠静。”唐丽婷的身上,又是止不住地发抖,这样的一个姓氏,让她从心底里产生一种遥远的厌恶。唐丽婷勉强抬起头,迎上女生雍容大方,大家闺秀的职业x笑容,觉得自己更想吐了。
温凯桐朝着儿子招手:“越泽,晚上安排一下叫上你妈,还有悠静一起,咱们一家五口,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温越泽点头应是,不去看唐丽婷因为病痛而急速消瘦的背影,只是沈默地搂过沈悠静,跟着父亲的脚步一起进了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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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丽婷整天晚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麽状态。温家的装修华丽,晚饭的味道鲜美,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是温柔又热情,照顾又关爱,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家里的小姐。唐丽婷木讷地用刀子切割鱼排,又斜眼看见了沈悠静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雅高贵,差点就要用刀子把自己切了。
温越泽终於是找了新的女朋友。而且这女人是沈修铭的姐姐。
沈家是怎麽样的一个家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书香门第,上流人士,温家这几年迅速发展,终究不过是只有几个臭钱的低级商人,只有攀上一门高贵的亲家,才能够在最快的速度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这条路,真是太狠了。
豪华的西式餐桌上,摆着一个个j致的酒杯。保姆为每个人斟上一杯红酒,就见沈悠静大方举杯:“温叔,今天您和妹妹回来,先要给你们接风。”说着点头示意,其他人跟着附和,一起象征x地喝了口酒。
唐丽婷看着鲜红色的酒,觉得那颜色扎眼,仿佛是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y。於是讽刺地拉起嘴角,就要跟着一起喝。
但是酒杯突地被抢走,温越泽将那里的y体,倒入自己的杯中。跟着温父也投来肯定的目光:“丽婷,你还不能喝酒,酒j可是会刺激伤口。”
唐丽婷点头,脸上绽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她连借酒消愁的资格都没有了。於是装腔作势地吃了几口後,终於是放下手中的餐具。
她觉得自己g本无法下咽。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但每个人的话语,都让她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她身无分文,身体虚弱,无父无母,就连曾经那点可以引以为傲的美丽,在如今沈悠静,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面前,也是全然的失败。唐丽婷最重要的尊严,已经完全没有存在的痕迹。唐丽婷想要的一切,都被眼前的女人所占据。
那种侵入骨髓,融入血y的嫉妒感,每一份每一秒都在不断膨胀。最终因为温越泽给沈悠静切牛排,而达到了最高点。
“温叔,温姨,我吃饱了,你们继续,我先上去休息好吗?”唐丽婷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看起来,多少能够天真活泼一些。
“丽婷,累了吗?”温母满脸关切地走过来,一边示意自己的儿子:“丽婷的房间在二楼,她现在太虚弱,你送她上去。”
温越泽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二话不说地走过来。皮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让唐丽婷的心脏,跟着那节奏一起跳动。
男人的靠近,男人的手臂,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在将唐丽婷笼罩的那一秒,让女人忍不住地想要哭泣。
温越泽一直都是她的,温越泽一直都对自己好。然而,现在这人,不是自己的了,他对自己的好,再也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是一种客气,是一种服从,是一种面子上的照顾。
唐丽婷被温越泽打横抱起,送到了三楼尽头的房间。男人将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之後未曾有过一份的言语,转身出了门。唐丽婷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觉得全身无力,就连一点思考的欲望都没有。
有的时候,或者具体来说,就是在此时此刻,唐丽婷甚至想要结束这种暗无天日的漫长折磨。
唐丽婷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梦中出现稀奇古怪的各种画面,穿越了时空和地点,以奇怪诡异的方式组合,但是那种迎面而来的真实感异常强烈,仿佛所有的荒诞,都是曾经真切发生过的现实。梦境与现实交错,让人在窒息一般的仓皇中猛然转醒。
唐丽婷的猫眼大睁,x口剧烈起伏,额头渗出的冷汗从顺着脸颊滑落,而後那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冷,让女人意识到自己已经全身湿透,只能不情不愿地挪到洗手间,让那滚烫的y体温暖自己冰凉的r身。
梦里,依旧是温越泽那双细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沈默不语,然後是激烈到灭顶的做爱。
浴室中水汽弥漫,哗啦的水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唐丽婷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想起曾经温越泽和自己,在那间酒店式公寓中的浴室,做过的荒唐情事,简直是痛到锥心刺骨。
女人光脚踩在瓷砖地上,看见镜子中模糊的人影,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擦去了那朦胧雾气,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光裸的女体。纤细,瘦弱,皮肤发光一样的白,加上小腹部位的清晰刀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鬼气。
唐丽婷迅速将自己擦干,穿上衣服,推开门,想要套逃离这无法面对的现实。可是刚一开门,就发现门口正坐着一个男人。那人因为唐丽婷突然的出现,而略带不满。细长的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色潮红,嘴角翘起,仿佛是审视了许久,方才踉跄起身,想是要离去。
人刚刚站起来,脚下一软,就是要摔倒的样子。唐丽婷赶快伸手,方才勉强扶住就要倒地的男人。温越泽的身体靠近过来,那熟悉的气息里,掺杂了酒j的味道。
“你喝了好多酒……”唐丽婷皱着眉头:“过来,去床上坐着……”女人扶着男人来到自己的床边:“好好呆着,我给你去找点茶水醒酒。”
唐丽婷要离开,手腕立刻被大力拉住,接着整个人都跌入一个强壮的x膛里,有力又炽热。
温越泽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唐丽婷闭上眼睛,对於即将而来的事情充满了紧张与期待。温越泽的嘴唇很薄,亲吻的时候,舌头会探进来,疯狂的,仿佛龙卷风一般,将整个人都卷入情欲的漩涡。
唐丽婷光是凭着回忆,就觉得自己体内的血y,简直是要沸腾起来,冲破血管,从皮肤的表面蔓延开来。
可是,男人的气息停住了。就在那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住了。接着束缚自己的有力手臂松了开来。温越泽起身,迈开步子就要走。
“温越泽!你给我站住!”唐丽婷跪坐在地板上,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真像极了一个怨妇。换做是以前,她不知道是要多麽看不起自己这幅样子,但是,现在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她需要一个解释,她需要温越泽,给她一个解释。
“为什麽?”
温越泽的背影高大又挺拔。白色衬衣增添了一些禁欲的朦胧诱惑。温越泽停住脚步,人却没有回过头:“什麽为什麽?”
唐丽婷的拳头紧握,她有太多的为什麽要问,可真的问出口,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问什麽。问温越泽为什麽会抛弃自己,为什麽会交往新的女朋友,还是其他的什麽?
“为什麽你今天来我的房间?”唐丽婷全身虚软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朝着男人靠近:“为什麽你会坐在我的浴室门口?”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直,在短暂的踟蹰後,想要落荒而逃。唐丽婷伸出手,拉住男人的手臂,一字一句地道:“你g本就放不下我,对不对?”
两个人仿佛是在对峙,空气凝固,动作停滞,唐丽婷的话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句一句地倾泻而出:“你为着家里的事业,所以才和沈悠静交往,对不对?”
男人依旧是沈默,这样的沈默是一种变相的助长,让唐丽婷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内心,逐渐被希望点燃:“温越泽,你一直在爱我……”
最後的一句,成了一个肯定句。与其说是唐丽婷在质问温越泽,不如说是唐丽婷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男人终於是甩开了唐丽婷的手,转过头来,那双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略带嘲讽地朝着女人一弯:“娘娘,你这点公主病,什麽时候才能好?”说罢,面上的笑容退去,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被打开,温越泽就要夺门而去,唐丽婷的声音柔软地飘了过来:“温越泽,你刚才坐在我的浴室门口,是在想着我自慰吧……”
endif
☆、29.盛大婚礼
29.盛大婚礼
门哢哒一声关闭,将里面和外面的两个人分隔开来。唐丽婷站在屋子里,能够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徘徊,是一首孤单的独奏。
爱又能怎麽样呢。
当爱,遇上了现实,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让步与屈从。
唐丽婷努力让自己要转移注意力。如果她总是想着温越泽,总是想着自己得不到的那个男人,她只能越来越难受。
难受是最於事无补的一条出路。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是辗转反侧,长夜无眠。因为心里很乱,所以半梦半醒之间,出现了跨越想象与现实的交错场景,让人头昏脑胀,头痛欲裂。唐丽婷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羊毛衫,想要去厨房接一杯凉水,让自己冷静。
下楼时候路过若干间房门。其中一间从门缝里透出些许黄色灯光,顺带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音,一起飘散出来。唐丽婷手里握着水杯,站在房门外,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她知道里面究竟是哪两个人,更加清楚他们在做些什麽。唐丽婷不应该看,看了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她就是要看,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轻轻推开了门。
男人肌r结实的後背在来回耸动,下身猛烈撞击着同样不着寸缕的女人,二人在交合的每一瞬间,发出动物一般原始的呻吟。女人被男人按在身下,从背後进入,这样的姿势仿佛更加具备了原始的特x,是一种最方便交媾的姿态。
唐丽婷透过细小的门缝,看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汗水顺着那线条漂亮的後背一路下滑,在蜜色的肌肤上,留下x感的痕迹。男人的呻吟低沈沙哑,和自己梦境中的影像重叠交错。
这是一个最为激烈的自虐过程。唐丽婷的双拳紧握,牙齿紧咬,似乎是要将自己的牙齿全部都咬碎了,都按捺不住那种铺天盖地的愤怒与绝望。
温越泽正在和别人做爱。
他心里明明爱着自己,却无论如何,再也不会触碰自己。
唐丽婷顺着墙壁一路下滑,最後整个人靠在墙角,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耳朵里能够听见里面的动作愈加激烈,而唐丽婷熟悉温越泽每一个细小的生理体征,男人即将高潮。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唐丽婷心里头早就知道,今天,她一定要强迫自己面对温越泽与别人的高潮。因为从今以後,她还要面对温越泽与别人的婚姻,温越泽与别人的家庭,还有温越泽与别人的孩子。
房内的声响渐渐平缓。唐丽婷一个人坐在门外,身体内的力气全然被抽光,她动不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门外。接着房门被打开,男人穿着牛仔裤,光着上半身地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对上唐丽婷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红肿的双眼。
“走,我送你回房间。”温越泽面无表情地低下身,将唐丽婷打横抱起。唐丽婷伸出手,搂住温越泽的脖子,想让自己体会这最後的一丝温情。
回到自己房间的路程并不遥远,唐丽婷却多麽希望,这条路能够走得久一些。好让她在这种自欺欺人的幸福里,再多沈沦一会儿。
将人重新放到床上,温越泽就着俯视的姿势,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我告诉你为什麽。”
唐丽婷的双眼迷蒙,也回视着温越泽,x膛里的心脏砰砰乱跳,她觉得慌乱,甚至是要窒息。
“你不能生下我的孩子。”
语毕,温越泽抬起上身:“好好休息吧……”
时间是一场讽刺的游戏。几年前,某人与某人的关系是主动与被动,仰视与俯视,追求与轻蔑的关系。然而几年的时间,可以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将从前既定的关系络全部打乱,构成一个充满蔑视意味的全新布局。
就好比当初的唐丽婷和温越泽,一个占足了先机,从来未将某人放在眼中。然而几年的时间过後,唐丽婷完全需要仰仗温家的势力,才能够在这纷乱世界中苟延残喘,求的最後一丝生存的空间。
至於爱与不爱,又或者能否在一起的谬论,摆在现实面前,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唐丽婷去温家的企业中工作。就连“工作”两个字都充满了调笑的意味。这样的大企业财务部,像她一样没有任何工作经历的小姑娘,怎麽可能进来工作。而且她的身体又刚刚复原,g本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工作压力。温父或者是温越泽必然已经和财务主管打好了招呼,安排给唐丽婷的工作,全部都是轻松又简单的事务x工作。
可是,就连最基本的事务x工作,唐丽婷都做不好。贴发票报销这麽一件事情,或许能让唐丽婷干上一天,才能把七七八八的票据都贴全了。至於为了填补账目上的漏洞,到处去收集发票,更是需要很多天不厌其烦的沟通与等待。
她不是什麽大小姐。可是却像大小姐一样不好伺候。
工作上非常不顺心,唐丽婷在国内也没有任何的朋友,住在温家的时候,觉得自己寄人篱下。
allisnotwell.
困难的时光是一条无限延展的直线,朝着看不见的未来不断前进。生活的状态多种多样,每个人都需要自己定夺生活的态度,你可以半死不活,你可以半推半就,你也可以迎难而上,决不气馁。
唐丽婷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镜子中一点点圆起来的脸颊,还有逐渐红润的脸色,心里头突地又闪过了温越泽那双细长的双眼,就好像甩不掉的y魂一样,总是在刻意遗忘的瞬间,从记忆的夹缝中猛然窜了出来,让人措手不及,然後又是撕心裂肺地疼。
她在公司里工作了三个月,终於是略见起色。至少她面对密密麻麻的报表,能够做到心平气和,气定神闲。究竟能不能够按照标准做完,或者是能不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这些都不是那麽重要。唐丽婷至少已经进入了一份工作的工作状态,成为了这份工作的一员,并且马上就要展开全新的征途。
这样全新的人生即将降临,那麽与此同时,过往的历史需要同时被了结。
她和温越泽,三个月来再也没有说过话。而温越泽与沈悠静的婚期,终於翩然而至。
面对着鲜红的喜帖,唐丽婷面无表情地为自己换上白色的礼服裙子,描眉画眼,盛装出席。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她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颓然的麻木。她没有能力改变她改变不了的事实,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接受。
婚礼在郊外的豪华酒店里举行,宾客纷然而至,衣着华丽。温父温母到处谈笑风生,迎来送往。背景音乐是悠然的轻音乐,配合着香槟散发出来的朦胧香气,让人昏昏欲睡。
新娘的白色婚纱耀眼夺目,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简直奢华到了刺眼的程度。唐丽婷安静地站在温父的身边,看着温越泽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表情认真地站在神父身边。
他们之间毫无阻隔,唯有青草的香味熏然蔓延。新娘随着音乐,从走廊的那边,缓步走来。唐丽婷看着温越泽如同刀削斧砍的一张英俊脸孔,觉得男人额前的碎发似乎是太长了些,挡住了那光洁的额头。真想上去帮他把刘海撩起来,露出那双细长的,有点邪佞的,但是深邃到让人无可自拔的眼睛。
脑海里关於温越泽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奔腾翻涌。夏日晚风微凉,温越泽用自行车载着自己回家,温越泽满脸微笑地叫着自己“娘娘”,以及後来,温越泽每一次沈重又深刻的进入自己身体内部。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过电一般,让人全身颤抖。
唐丽婷终於是闭上了眼睛,耳朵里清楚地听见了那一声“我愿意”,之後再也忍不住内心激烈的情绪,和温父打了招呼,自行去了酒店准备的休息室。
温越泽强撑着自己,终於完成了婚礼。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还是觉得体力不支,想要去休息室里整理一下。
刚才交换誓言与戒指的女人,现在正在宾客当中来回周旋,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人,在各种利益团体之间推拉。这样的女人,对於温家再适合不过。他们的婚姻是一种变相的合作,彼此对於对方都有着目的和需求,彼此又都愿意为那样的目的和需求奉献出一定的代价,因此生意一拍即合。之後的每一次谈判,双方也都是理x地商谈,因此越拍越合,终於在短时间内,就促成了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婚姻。
温越泽觉得无甚所谓。既然娶不了唐丽婷,那麽和谁结婚都是一样。
只是在这样盛大的骗局之後,他还是难免会感觉疲惫。他走进酒店,推开早已准备好的vip房间,却迎头撞见了满脸泪痕的唐丽婷。
一时之间,二人四目相对,都对於对方的出现感到措手不及,却谁都无法做出一个恰当的反应,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发呆,而後是良久的沈默不语。
终於是尴尬了。
在温越泽的心里,他和唐丽婷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尴尬这种定义。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多少争吵,多少不堪,多少丑恶,却从来都没有过尴尬。他们一起经过的时间那麽长,经历的事情那麽多,彼此都是对方生命当中的一个部分,对於自己的一部分,永远都不应该尴尬。
如果真的不好受了,那麽只能说,他们已经不再属於彼此。
这个想法一旦清晰起来,温越泽的觉得自己x口仿佛被千斤巨石堵住了一般,瞬间全身力气被抽光,觉得自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脸颊被温软的手掌轻轻爱抚,接着额前的碎发被人撩起,接着温越泽看见女人凑了过来,用嘴唇亲吻了自己的眼睛。细密地,轻柔地,缱绻地,又略带着义无反顾地决绝。
耳边的气息炽热到滚烫,那声音掷地有声地传入耳中:“温越泽,给我最後一次……”
endif
☆、30.祝你幸福h
30.祝你幸福
温越泽在刚才的婚礼上,曾经出现过一瞬间的幻觉。倘若有一天他已经白发苍苍,腿脚不便,那麽若是回忆起年轻时候自己的决定,是否会有一丝後悔。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唐丽婷的舌头伸入自己的口腔,顺着齿列一点点舔弄,熟练地刺激着自己的敏感点,而後点起了一场不问过往,不计将来的天雷地火。
他们有过那麽多次r体的纠缠,就算再怎麽违背伦常,温越泽终究是要自己承担,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一个人全部承担把。
温越泽将女人按倒在地毯上,胡乱又急切地将唐丽婷的衣服撕扯开来。白色的蕾丝裙子在刺啦的声音中被完全摧毁,然後男人的身体压上来,仿佛一座山一般,将女人沈重地贴在地面上。
“嗯……啊……”剧烈的喘息声音在休息室里回荡,情欲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两个人都丧失了理智。不管这是什麽地点,也不管现在是什麽时间,两个人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肌肤相贴,就已经下体全部潮湿,以至於在一个绵长的接吻之後,温越泽那挺立的昂扬,就不得不c入已经温软高热的熟悉甬道。
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是全身颤抖,浑身酥麻,就像是过电一样。“温越泽……”唐丽婷伸出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跟着男人规律的挺动低低地喘息着。
男人的手臂紧绷,上面的筋络分明,汗水顺着皮肤往下流,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温越泽……”唐丽婷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往下流,不知道是因为这激烈的情事,还是因为心底压不住的惆怅与忧伤。这是一场万劫不复的自我堕落。她唐丽婷终於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如此卑微委屈地屈从在温越泽的身下,婉转承欢。
她这一辈子,只对这麽一个男人,产生过如此怯懦的情感。这样的怯懦,让她恐惧,难过,压抑,并且无所排解。
唐丽婷轻轻推了男人的x膛,然後腰上使劲,顺势将男人翻倒,变成了乘骑的姿势。女人扭腰摆臀,x前的两朵雪白的xr在空气中荡出y乱的弧线。温越泽仿佛着了迷一样,伸手捉住那柔软的r房,支持着女人柔软的身躯,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套弄,紧紧吸附住自己的分身,仿佛是要将自己纯阳的j华,全部榨取干净。
那是一种无法自我控制的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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