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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那个齐景琼竟然敢恋慕你,不仅如此,竟然还敢在府上养一个和你相似的小妾,我气不过……”齐景雍再懦弱,也是有尊严的,那日在常去的酒馆雅间畅饮,却听见屋外头路过之人谈论这事,旧恨新仇齐上心头,这才第一次独断了一回。不曾想,还给弄砸了。
秦若雪一时语塞,她当然不能告诉他,那个小妾其实正是她安排进去的。在发现齐景琼对自己又非分之想后,更是马上利用了这点安插了一个内应进去。没想到,这却成了齐景雍犯浑的罪魁祸首。
她叹了口气,安慰道:“也罢,我们这事手脚都做得干净,陛下虽然能察觉这黑手就在皇宫内眷之中,但却是绝对察觉不到就是我们的。近几日安分些,不要自露马脚就好了。”
“哼,碰巧?”是夜,谢东来再次在公主府中留宿。齐安宁倚靠在谢东来的怀中嗤笑道,“这世上哪有那样碰巧的事?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不过是我派人在门外故意说起的罢了。”
“你就有这样神通广大?”谢东来奇道。
“本不该有如此神通,不过是齐景雍常去的酒馆正是小楼阁的分铺,那里全是我的人手,如何做不到?要怪,就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吧。”齐安宁豪迈地直接对着壶嘴喝酒,说话得神态,好不得意。她在额角的伤痕处贴上了一朵红梅妆的花钿,遮掩伤痕。花钿本常贴在额正中,如今被他这样一贴,竟趁得他原本清秀可人的面容增添一分妩媚来。不久后便引来京城中女子纷纷效仿,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你又如何得知要刺激刺激齐景琼才能顺利刺激他们呢?”谢东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猜的。我喜欢做两手准备,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行吗?”齐安宁随手就将酒壶放在了脚榻上,翻身就将谢东来压在下面。
“万无一失?那你这额头是你计算好了要碰上一碰吗?”谢东来点了点他的花钿,调笑道。
“是……我就是想知道我的额头和桌子谁更硬行不行啊!”齐安宁装作生气的样子抱怨道:“你们都说了我多少天了,很多事情是无法预知的嘛。”说罢,就要来扯谢东来衣服。
“欸!你伤还没好呢!你急什么呀?”谢东来慌忙捉住他的手阻止道。
“好了好了早好了,每天都被你和子晴狠狠地盯着,不好才怪呢!”齐安宁一副耍无赖的样子,随即又撒娇道:“一次,好不好,让我来一次嘛!我好些天不吃荤腥,不准动弹,好容易放过我,让我来一次嘛!”
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明知道是装出来的,但谢东来还是禁不住心软了,捉住他的手也没有刚才那么用力了。
见他松动了,齐安宁的脸上立刻放晴,得寸进尺地吻了上来,开始吃他憋了不知多少天,心心念念的“大餐”。
罢了,大概永远也拿他没辙。谢东来暗自叹息道。
“大皇子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夜色渐浓,秦若雪一边无精打采地梳洗一边问着身边得人。
“香娘回报,是装的,每天还缠着她不放,只在外人来的时候做做样子罢了。”她身边侍奉的丫头撇撇嘴,“香娘说,她那边看守很严,大皇子又盯着她不放,回报一次,很不容易。哦……据说大皇子其实每日心情都很不错,听说夏家有什么对策。”香娘就是那个酷似秦若雪的小妾,她本是秦楼楚馆中的一位清倌,被秦若雪赎身后当做自己的替身培养。因而当她发觉大皇子对她的心意时,便自然制造了他们之间的偶遇。
“都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对策?”秦若雪摘耳环的动作一顿,疑惑道:“夏德妃在紫宸殿外跪到晕倒也没有让陛下松口,他们夏家还能折腾出什么本事来?”她随意将鎏金的耳环扔进首饰盒,冷笑道:“只是没想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齐安宁。不过听说她真的毁了容,真是难为她了。”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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