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宁又献宝一般掏出另外半块,两者相拼,正好成为一块完整的环佩。
谢东来心中一动,柔声问道:“这是干什么?”
“定情信物啊.”齐安宁笑着说,“我和你一人一半,我们相隔宫墙内外,见面不易,姑且凭借这半块环佩以慰相思吧。”
“东来哥哥。”他将仍旧摊开的谢东来的手握住,将那半块环佩包覆在手心之中,“自分别后,我就一直心念着你。这块环佩是奶娘阿庆去世前交给我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这流云是我亲手雕的,这长穗是我亲手系的,你可要好好收着,不许弄丢了。”虽然他面上带着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认真和坚持。
谢东来原想着齐安宁对他的这些甜言蜜语只是为了拉拢自己而逢场作戏的罢了,毕竟他如今若是想摆脱被指婚给人的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把自己嫁出去。谢东来原想着,哪怕是面对自己,齐安宁心中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而看到此时他的眼神,他竟一时分辨不出齐安宁到底是演技超群入骨到完全代入角色了,还是他也有些真情实意在其中。
也罢,先动心的人先输,他从答应给他做驸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宣告自己是他的俘虏,他的手下败将了。
谢东来迟疑着将环佩系在腰间,齐安宁见了,立马开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他又在怀里犹豫不定地摸索了一阵,最终下定决心掏出来一个锦囊来。鹅黄色的锦囊质朴而老旧,谢东来将它递给了齐安宁,不自在地别过头小声说:“喏,礼尚往来。”
打开来看,竟是一只翠绿莹润的玉镯。齐安宁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谢东来。
谢东来佯装咳嗽了一声,微红着脸说道:“这是我娘在我哥大婚前给我的,说我们哥俩一人一个,给自己媳妇的。”当初他初回京城,谢夫人在喜悦之余,也不冷落的自己的小儿子。夜里将他叫到房中给了他这个玉镯,嘱咐他:“若有一天遇到真心人,就将这玉镯交给她,以表心意。”自从答应了齐安宁的要求之后,他便几次三番犹豫不决,思考着是否要将此物送给齐安宁,谢夫人也有意无意地提醒过几次。可是他不敢确信齐安宁是不是值得将这份心意托付的真心人,也不敢确定作为一个男人,会不会认为这份礼物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视线不敢看向齐安宁,小声嗫嚅道:“诶,我还是再自己准备一个信物吧,这个镯子是女人用的,只怕你不会喜欢。”
“东来哥哥。”齐安宁打断道:“你亲手帮我戴上好不好?”
说着,他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递在谢东来的面前。谢东来迟疑了一下,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勉强和不乐意,于是拿过玉镯,一手执住他的左手,一手为他戴上。恍惚间,竟有种现代替自己新娘戴上结婚戒指的错觉。玉镯摩擦着齐安宁的手,并不费太大的力气便戴上了,大小刚刚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翠绿剔透的玉镯衬得他纤细的手腕更加白皙动人,他轻轻转动了下手腕,用手抚摸了一下玉镯,连谢字也不说,直接上前来,踮脚笑着吻上了谢东来的额头。
这是他们十多年分离之后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齐安宁的嘴唇柔软润泽,只是有些凉,和记忆中那个形容枯槁的带着绝望的吻全然不同。虽然只是吻在额头上,但还是让谢东来有些心神荡漾,他也情不自禁的抬手回抱了齐安宁。
“咳咳……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这片刻的温馨还没有感受得清楚,就被打断了,谢东来一惊,立刻放下了刚刚接触到齐安宁肩膀的手,就往后退,反而齐安宁倒是一副慢悠悠地动作看向来人。
说话者是一个身着深蓝长袍的年轻人,金冠束发,一身贵气,神情颇有些倨傲。他的身后正跟着一群年龄分布颇广的文官,不难看出,这正是大皇子殿下齐景琼。
“我本想同我这些朋友找个清静地方谈论些诗书,没想到打扰了皇姐的美事,实在是罪过,还望皇姐见谅啊。”齐景琼笑得颇为真诚,但眼神却不住地打量着谢东来,眼中闪烁着不知道心里在想写什么。他身后的文官们大多是长幼有序,大男子主义的推崇者,自然多与离经叛道的长公主齐安宁不对付。年轻些的还好,还能露出个不怎么真诚的笑容行礼。一些年纪大些的老学究,就完全不给齐安宁和谢东来好脸色看,其中一人竟故意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女子抛头露面私会男子,这成何体统。”随后被人拉着袖子,不情不愿地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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