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明灭,映着白景行的汗珠从脸颊滑落,一滴滴砸在床沿。
“如何?”
“这、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白景行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从来没见过!”
精通医术的暗卫初二在给白景行打下手,亦是叹了口气,“感觉像是中了苗疆蛊术,现在只能暂时克制住,解救之法还需长远考虑。”
苏远淡淡瞥了眼那快被银针扎成靶的裴印,“他是怎么会中毒的?”
“谁知道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景行眉头一皱,“他这两天都在府衙,要是饭菜有毒,我们都应该中招啊。”
“不一定是吃,”苏远道,“□□也可能通过伤口进入。”
白景行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伤口,要我把他衣服扒了看看?就算找到了也没用……”
苏远已经上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先找找再说。”
苏远解到一半,却听身边一声巨响,是白景行突然狠狠拍了一把床沿,震得木床嘎吱嘎吱响。
“我想起来了!”白景行几乎快跳到天花板上,“你还记得那晚上我跟裴印说的么?”
“哦?”苏远勾起唇角,“那些要把你们俩烧死的话?”
“不是!什么时候了都!”白景行抓狂地揪着他的衣领,“他被咬了!你记得吗!”
苏远一怔,“被兔子?兔子是……余开鸿的?”
“不对劲,不对劲,怎么想都不对劲!”白景行在屋里焦躁地踱着步。
“我与你说过么,我曾看到一只兔子嘴里面生满了蛆虫。”苏远道,“就是余府来闹事的那天,只是我不确定兔子是不是余开鸿的。”
“蛆虫?”白景行猛地止住了脚步,“是我们那次吃馄饨时的那些么?”
“应是差不多,”苏远皱眉,“当时离得远,看不清。”
“府衙没养兔子,应该是余开鸿的,”白景行深呼吸一口,“小蝶说今晚用晚膳的时候就找不见那孩子了。”
苏远顿了顿:“你觉得两具尸体上的银针是谁扎的?为什么要扎?”
白景行慢慢地踱起步子,“等等,为何要扎银针暂且不管,首先问题是,是谁扎的……”他顿了顿道,“现在没有证据,但我猜应该是凶手做的,你觉得呢?”
苏远点了点头,“针虽然细不可见,但数量不少,而且扎进去以后会产生膝盖跳动的反应,如果人还活着就必然不可能不发现,所以一定是死了以后再扎的。不过这样一来,凶手……”
“凶手就不可能是余开明!”白景行揉着太阳穴,“发现第二具尸体的时候,余开明说过‘屋里怎么有这个味道’,说明她事先绝对没去过现场!”
“那就很奇怪了。”苏远道,“我似乎有一个奇怪的猜测。”
“用排除法,”白景行揉着眉心,“余开琴不会是凶手,余开明也排除,只能剩一个人。”
“而且还有一处疑问,”苏远拉下他的手,“徐娘的主子究竟是谁?我们之前只排除了她的主子不是余开琴吧?”
“不对,不对!两具尸体究竟是怎么死的?余开明承认杀了余开阳,那么余飞远呢?也是她杀的?通过如此明显的一样的手段?”白景行浑身发热,猛地冲开门,“我去牢里问问她!”
大开的房门使夜里的凉风尽数灌入,屋外的嘈杂也随着风跃入室内。
苏远吩咐初二照看着人,起身离开,将门带上。
院里明月当空,皎洁如初。
“苏远!”余飞冷冷的目光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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