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禅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喘一口气,说,“幸好你们钟家人都死光了,我一想到这,就开心的笑出声。”
钟文亭大怒,牙根咬得吱吱作响,眼白泛出红血丝,却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道,“钟文晋为你温氏不惜背叛我们,到头来就得一句你这样的话?温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禅笑着摇摇头,“钟文晋在入我联盟的那一日就起誓,他改姓为谢,助温氏复兴皇权,不杀尽钟家反贼,则即便是死也不入轮回。”
“钟文亭,在你们钟家拿起刀刃刺向无辜百姓时,你们就已注定了败局。”温禅笑意未褪,却透着冰冷,“不论重来多少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温禅道。
说完他提着木桶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又觉得木桶太沉,随手扔在了一边,想来就算是有人发现他拿水泼钟文亭,也不会敢来怪罪他。
把钟文亭好好气了一通之后,温禅打算扬长而去,可钟文亭的话却截停了他的脚步。
“温禅?你高兴得太早了。”
他的声音阴沉至极,还带着威胁。
温禅回头看他,就见他脸上带着阴森的笑,与浑身的狼狈极不相符,“你以为用了个小计谋,就算赢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你人头落地时再笑?”温禅反问。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钟文亭话中带着奇妙的自信,往前一步脸贴着铁栏杆,死死的瞪着他,“你且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如意!”
温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末了,有冲他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转身离去。
出了铁牢,阿福极快的迎上来,“啊呀殿下,何必亲自去见那个罪臣,牢中寒湿气重,可不能伤了身体啊!”
温禅摆摆手,示意他闭嘴,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踩下一排雪脚印,神色有些凝重。
方才见钟文亭那般自信的模样,他心中有些不安。
钟文亭作为特殊罪人,关在这所独立的铁牢里,那么多批人看守,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等着行刑,明明是死到临头,他却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十分诡异。
或许,不能等到行刑,应该提前送他上路。
温禅一边想一边走,脚步不免快了些,阿福在后面追得很吃力,原本还想着有事跟他说,这一追,倒给追忘了。
温禅离开铁牢后,钟文亭就撑不住浑身刺骨的冷意,无力的坐在地上,发梢上的水滴顺着往下,与身下的水滩融在一起,他瑟瑟发抖起来,咬紧牙关忍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浓郁,直到眼白被红血丝布满,样子可怖。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牢中又回荡起脚步声,不轻不重,由远及近。
钟文亭以为是温禅又回来了,却又懒得站起来,嘴角勾起冷笑。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钟文亭面前,朱红色的大氅压着银白的裘边下,一双黑色的锦靴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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