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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慢慢移动,斜斜地照在了床幔上,两个朦胧的影子相对而坐,促膝长谈。

七日后,正逢神殿祭祀日,城堡里十分忙碌,既要为祭祀日作准备,又要为小型的册妃典礼作准备。

这个册妃典礼有些突兀,若不是正逢祭祀日,恐怕会移到明年。亚斯兰城堡一年只有两次册妃典礼,上次我的刚刚举行过,现在没过几个月又要举行一次。

“王妃,我们这次真要想想办法了,”索妮雅忧心忡忡,“您不能再偷懒了。那新来的玫瑰花国美女很得君心,不知用什么手段使君主同意册妃,离您上次的典礼不过才过几个月。”

“我明白。”我淡然道。

册妃典礼上,我身着王妃的礼裙装,盛装坐在亚伦德的左侧,小宠妃坐在他的右侧。两位娇美可人的美女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祭司们的祝福

其中有一位面容倾国,美艳无敌,光彩耀人。长长的绿色卷发流泻在肩头,柔美顺滑,极柔软名贵的长裙拖至地上,形成一个绝美的鱼尾裙摆,艳丽脱俗,高贵又不失典雅,光艳美貌。

她长得很像洛姬雅,却比她更美丽更艳丽,不但光彩盖过了另外一位待册封的美女,还盖过了殿内的大多数王妃。

祭司祝福完毕后,她们优雅地移步,站定在王座五步远处。

亚伦德亲自将王妃的王冠戴在她们头上,她们正要离去时,我说了一句:“等一下。”

美女们顿时定住,微微诧异。

我悠悠地看向亚伦德,指着那像洛姬雅的美女道:“我喜欢她身上的稀有宝石项链,比你送我的每一条都昂贵多了。你可真够偏心的。”

亚伦德淡淡道:“你若喜欢,我x后会送你。”

“我偏要她的这条,”我含笑看着那美女,“你知道该怎样做吗?”

此语一出,殿内众人窃窃私语,十几个王妃窃笑之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就算有这心思也不该说出来。

右侧王座的小宠妃的眼睛里发出了光,面露喜色。

亚伦德的唇边也染上了一抹笑,对那美女道:“你听明白了吧?把你的项链取下来,交给欣然王妃。”

美女温柔乖巧,小心地将项链取下,双手奉在了我面前。

我傲慢地笑着,接过了项链,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扬起了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项链重重扔在了那美女的脸上,顿现几个红印,“别人用过的,我不希罕。”

美女捂着脸退后,痛哭出了声。

我又冷眼睨向亚伦德:“你为何不首先就将这项链送我?非要我开口?”

亚伦德的脸色渐变,这是在册妃典礼上,我打新王妃的脸,就等于是在污他的面子。

“不要太过火。”他压低嗓子道。

我摆出一副贤良大度的表情,悠悠地看着哭泣的美女,“好吧,既然君王开口了,那就算了,你把项链捡起来,拿回去戴吧。还有,不要太霸着男人了,悠着点。”

这下连亚伦德都有点坐不住了,他瞪了我一眼,挥了下手,示意典礼结束。

午夜一时,我得知亚伦德将在那美女的寝g中过夜,一计顿上心头。清晨,天色微明,我算准了亚伦德已离开,便带着一干侍女闯入了她的寝g。

我又故伎重施,率着众人把她的寝g内砸了个稀把烂,室内无一完整物,就连漂亮的安乐椅都被我用刀捅出了几个窟窿,吓得美女躲在角落里直哆嗦。

当然,我敢肯定她是装的。她的神情虽害怕,眼底深处却露出一缕冷笑,嘴角还有隐约的嘲弄和得色。

当我把最后一个瓷碗砸在地上时,亚伦德赶到,他抓住我的手,把我狠狠甩到一边。

“凭什么,凭什么,”我跌在地上,大哭出声,痛苦地道,“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却老把别的女人放在第一位。王后我是比不上,但为何连这个礼物都比不上?就因为她比我漂亮,因为长得像洛姬雅吗,你对我太不公平。”

“你住嘴”他愤怒地道,“你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丢颜面的事了。”

“是又怎么样,”我尖叫着哭道,“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就像从前那样冲上去打骂他,疯狂踢咬着他,直到他的耐心被磨尽,把我狠狠抓起,往墙上扔去,我被撞得头晕眼花才消停。

这一次他的力道用得刚刚好,既没让我x前肋骨尽断,又让我因痛而再闹不起来。

醒来后,我再不说话。说也奇怪,我竟然又一次感受到了弃妇的感觉。

“殿下,这次我也不帮您了,”索妮雅为我换额头上的纱布,含泪道,“您实在太冲动了。”

我去闹场的事她并不知道,她当时正轮休,知道的话一定会竭力阻拦。我也正是趁她和尤妮都不在时才实施了这个行动。

她为我换好了纱布,又端来了晚餐。半个钟头后,过来收拾餐盘时,发现一动未动,着急道:“王妃,你怎能不吃东西,伤还没好呢?”

我呆呆地靠在床头,g本没理她。

过了一会儿,尤妮端来了汤药,我死抿住唇,愣是不肯喝下一滴。

我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晚上。亚伦德怒气冲冲而来,一把捏住我的脸,将汤药硬灌进我的喉咙,我被呛得咳嗽连连。

我一整日不进食不喝药,就是为了引他前来。

他恨恨地盯着我:“你说我对你不够好,总是把你放在第二位,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要,”我笑着咳嗽道,“要你最珍贵的珠宝,最多的钱,还要所有的奇珍异宝……你能给我吗?”

他用犹疑的目光看着我,隔了一会儿,道:“好,我把宝库的钥匙交给你,你要什么自己去拿。”

“那就多谢了,”我笑得很开心,“你知道的,我最喜欢钱。”

记得与他初识那会儿,我也对他说过,我最喜欢钱。

现在,他听到了这句话后,完全相信了我的意图。相信我就是为了银钱财宝与他闹,而不是抱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走后,我吃饱了肚子,拿着钥匙就奔向了宝库。在里面翻找了好长时间,却没连那颗夜明珠的影子也没看到。

宝库内闪闪发光,各种珠宝箱子成堆,还有堆成高高金山般的无数金币,我差点看花了眼。不得已,只得将索妮雅和尤妮叫进来一起找。

她俩先是为宝库而惊艳,震惊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相比之下,我就淡定得多,不断催促她们快点找。

找了一个多钟头左右,尤妮忽然一拍脑袋道:“殿下,您说的那颗深海夜明珠是不是德尔诺夫人送的?”

我点点头,她道:“那颗夜明珠一直被王亲自收着,g本不在这个宝库里。”

“快去找他要过来。”我吩咐尤妮。

尤妮匆忙离去。我坐在黄金珠宝箱上,沉吟了一会儿,又命索妮雅叫几个卫兵进来,将外表最俗不可耐的几个珠宝箱扛了出去,并还打包了几大袋金币。

在别人眼里看来,我大概就和那没文化的暴发户一个样,甚至还做得有些猥琐。不过我不在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的起居室里堆满了珠宝和金币,我命人点起烛台,数了整整一晚的金币,试戴了一整夜的珠宝。侍女们站在边上,偷偷发笑,彼此交换眼神,仿佛觉得我俗得无可救药,难怪出自贫寒人家。

索妮雅坐在身边,帮忙数金币,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

天色微明,尤妮不负重望地带来了深红色的深海夜明珠,我暗自松了口气。今天已是第十天。

听尤妮说,那东西原本就是亚伦德打算交由我保管的,毕竟是曾送给我们订婚的礼物。如今听说我要,便立刻同意了。

得到了夜明珠,我的心情舒畅了很多,分别赏了尤妮和索妮雅一大袋金币和一箱珠宝,还分了一些珠宝小玩意给陪了一夜的侍女们。

我把明珠收好以后,又赶忙去看雪妮。雪妮还没醒,睡得正酣,我爱怜地抚弄她的头发,待了很长时间。

也许,今晚,我就能带你离开了。也许在那个世界,你可以生活得更好。

为了今晚顺利成行,我再接再励,去找各个美女的麻烦。砸了几个美女窝后,又杀去了小宠妃的寝g。

小宠妃或许早料到会发生这事,抢先一步从亚伦德那儿借到了卫兵。五六个卫兵守在寝g门口,不让我踏进一步。

幸而我早有准备,笑盈盈地对门前侍女说道:“你们殿下可能误会了,我刚拿到了宝库钥匙,从里面翻出了几样过得去的首饰,特地拿来送给你们的殿下。”

可惜侍女不为所动,弯身恭敬道:“实在过意不去,我们殿下今日病了,无法来面谢欣然王妃。”

我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女立刻送上一个白银珠宝箱。

我笑道:“你也看到了,我确实诚意而来。”

侍女依然坚持:“很抱歉,王妃,我们殿下真的是病了。”

我打开了珠宝箱,一片金光闪耀而出,“看到了没有,是货真价实的金银珠宝,不是吐着腥子的毒蛇。”

我这副模样就像市井上讨价还价的市侩女人,侍女皱了皱了眉,“实在抱歉,欣然王妃,我们殿下无法出来面谢。”

“她不出来,我可以进去嘛。”

侍女连忙横身一拦,“对不起,王妃。”

我的脸色一变,从珠宝箱中抓起若干首饰,朝寝殿门口的卫兵们扔去,“不要,那我就送他们了,总有稀罕的。”

卫兵们见有珠宝扔过来,顿时乱了队形,纷纷去抢接,哄抢乱作一团,守卫开始松懈。

在这关键的时刻,我狠踢了挡在面前的侍女一脚,趁她痛得弯身时,我像阵旋风般冲入了寝殿中。

我几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小宠妃,她就站在寝殿大门的门后。我抓住她的头发,拳打脚踢,比那最凶的恶妇还要厉害。

“我要你勾引男人,要你勾引男人,我今儿把你的脸毁了,看还有没男人要你。”

我拿起了事先准备的小剪刀,就要一刀划过来,小宠妃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同时狠狠踹了一脚过来,我的膝盖一痛,剪刀掉在了地上。

她冲过来抢剪刀,我强忍痛也与她冲抢,我们打得难舍难分。最后是她的侍女冲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几乎要把头皮都扯下来,我的痛声尖叫几乎喊破喉咙。

痛楚之下,我愤起反抗,用尽全力狠踢向小宠妃,小宠妃原本要闪开,可忽然身形一变,直直地向我迎了过来。

那一脚正踢在她的手臂上,她痛得眼泪连连,大声痛叫的音量比起我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住手”一声怒吼从寝g门前传来,亚伦德怒火冲天,愤怒地瞪着我,似乎恨得要把我大卸八块。

“你还有没有王妃的样子,”他厉声吼道,“和那恶毒妒妇有什么分别。”

“你为什么骂我,”我痛哭流涕,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样子很是难看,“她也动手打了我,差点把我的头皮都扯下来……”

小宠妃躲在侍女怀中哭泣,哭得一颤一颤,十分委屈,却并不争辩。

第四卷第两百零四章对亚伦德冷嘲

“你住嘴”亚伦德怒道,“你自己说说你今天砸了几个地方了?”

“我恨她们,恨她们,”我歇斯底里地哭道,“恨她们跟你上过床……”

亚伦德的脸色变得青白,“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去。来人,把欣然王妃拖回去,禁足六个月。”

我如愿以偿地被幽禁起来,同时还出了一口恶气。看着亚伦德黑如锅底的神色,想到他的颜面被丢尽,我心里很痛快。

虽然自己也丢了不少脸。但今晚,也许可以很顺利了。

索妮雅和尤妮对着我叹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良久,她们慢慢地退了出去。

月朗星稀,夜幕渐渐降临。独自吃过晚饭,我在卧房内收拾东西。

值班侍女的声音隐隐从门外传来,从前极少听到这样说笑声。我停下了手中动作,慢慢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

她们正用极低的声音说说笑笑。

“王妃今日可是丢尽了脸,还连累了陛下。”

“听说有臣子正建议陛下撤销她的王妃头衔。”

“陛下是不会同意的,”有侍女低笑,“谁让她的肚皮争气,生下了两个王子呢,安东尼奥王子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岂能被这样的疯子母亲连累。”

“嘘,声音小点,小心被她听到了。”

“不会的了,她肯定大哭一场睡着了,她每次与王吵架后就会这样。”

她们低低笑着,越发聊得带劲。

“听说了没有,前几日被册封的那位最美丽的王妃已搬进了王的寝g,这是自欣然王妃之后第二个搬进去的女人。”

“她长得可真美,”另一侍女叹道,“若我有她美貌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做梦吧你,”侍女取笑道,“不过,若你学到欣然王妃手段的十分之一,说不定也能得到王的青睐。”

“学那个疯女人?”那侍女不屑道,“宁死也不学。”

“也是,年纪那么大了,也不想想自己还有多少资本胡闹,难道是丑人多作怪?”

又是一阵低低的尖锐笑声。

“你们都围在这儿做什么?”索妮雅恼怒的声音飘来,“是值班还是闲聊?王妃正在里面休息呢。”

侍女们支支吾吾,似乎低声解释着什么。不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索妮雅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已躲入床幔睡觉。她在门口静静看了几秒,发出几乎听不清的叹息,便轻关上门出去了。

午夜三时,韩美琳轻敲我的窗子。我打开窗,她很快跳了进来。

我将夜明珠交给了她,她脸上神色复杂:“辛苦你了,想不打草惊蛇地从亚伦德那里拿到这东西并不容易。”

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直接问道:“雪妮和爱格伯特能一起走吗?”

“应该能。”她道。

“拿到那一半的七彩灵心没?”

她嫣然一笑:“今晚就可以拿到。”

我如坠云雾,不大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这时卧房有轻微的脚步声徐徐而来,脚步声很轻,在门外还略停了一会儿,才听到了轻轻开门的声音。

黯淡的烛光下,我和亚伦德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下一秒,我慌忙地看了下四周,韩美琳已经不见,不知躲藏到哪个角落了。

“你在躲我?”他上前强拥住我的瘦弱的身体。

我没有反抗,却示威似的戏道:“看来我还是赢了嘛。”

“当然,”他失笑柔声道,“你一直是我的赢家。”

“你来我这儿干什么?你不是把你的第二个洛姬雅放自己寝g里了吗?居然还舍得离开到我这儿来,不错不错……”我啧啧赞道。

他温柔凝视我的脸,“我爱你,欣然,其他女人不过是些小宠物而已。”

我睨眼笑看他:“谢谢你的抬举。”

“我不会把你禁足六个月,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风波平息后,我便会解除你的禁足。”

我依旧笑着看他,笑容里尽是讽刺,他也微笑回视我,笑容里充满温柔。

看着看着,蓦然间,我有些招架不住。

他眼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郁,缓缓低下头,眼看就要吻上我的脸,我正要阻止,就在那一瞬间,听得一声重重的敲打声,“咚”地一声,他庞大的身躯重重倒在了地毯上。

韩美琳拿着一gchuchu的短b,站在他的身后。

房门被急促地敲响,索妮雅急问着:“陛下,王妃,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有,”我冷静地道,“你们去睡吧。”

“是。”她的语气里带着忐忑。

门外安静了下来,待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韩美琳才轻巧地走近倒在地上的亚伦德。

我已蹲在他身旁,轻抚着他的脸,“他没事吧?”

“没事,”她走到他的脚跟前,“你让开。”

我只得避过身子,坐到了一边。

她轻闭起眼,露出一种极严肃的神色,嘴里轻轻念着什么。过了一分钟,她睁开眼,迅速按了手中小短b顶端一下。我这才注意到那顶端上有一个红色按钮。

一束银色的光芒乍现,飞快冲向亚伦德的x膛,停留两秒后,银色光芒变得越来越亮,亮得我睁不开眼。

那一瞬间,一股七彩的光亮璀璨散开,我极力地睁着眼睛,看到了一颗极美极美的七彩之心,慢慢从他的x膛上升,美得光华灿烂。

韩美琳的眼睛渐渐发亮,她迅速靠近这颗七彩之心,手中的短b顶端赫然冒出一个小尖刀。

就在她要用刀刺向七彩之心时,我全身一震,突然改变了主意,冲过去死死按住她的手,近乎哀求道:“不要,不要切开……”

韩美琳焦躁地道:“你快放开,他很快就要醒了,七彩灵心就会自动回到他的x腔……”

“我不回去了,你不要切他的七彩灵心,”我流着泪说道,“别伤害他……”

“他死不了。”韩美琳不耐烦道,“快放开。”

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我的心剧烈跳动,就像急剧打鼓一样,死活也不敢放,泪珠不断滴落在他的脸上。

“糟,快放开,他要醒了……”韩美琳气急,用最大的力气反手一扭,又重踩了我一脚,使我痛得不禁放松了点。

她趁机用尖刀往七彩灵心一划,七色光亮顿时分散,向四面散开,飞遍室内每个角落,彩色光亮照亮了原本黯淡的房间。

她的手中抓着一小片七彩灵心,怒道:“都怪你,只切到了三分之一……”

他的浓密长睫毛轻微颤动,似乎随时就要睁开。

韩美琳猛拉住了我,连拉带拽地到了窗台边,急道:“闭上眼睛,现在。”

我慌忙闭上了眼,心跳得几乎快落出来。

“不要乱想,集中心神。”韩美琳急道。

我深深呼吸一下,就要集中j力的时候,猛听到了亚伦德冷厉的怒声:“放开她。”

我徒然一颤,睁开眼,猛看过去。亚伦德已经醒来,迅速站起身体,以极快之速冲过来,脸上满是y冷杀气。

韩美琳巧笑嫣然:“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说着,她把我猛然一推,就在亚伦德要接住我的瞬间,我听得一声轻微的枪响,“怦”地一声,一颗银色子弹从枪膛s出,飞快擦过亚伦德的脖颈,冒出了银色光亮。

我低呼一声,亚伦德的身躯则猛地晃动一下,抓住我的刹那靠在了墙边。

“一分钟之后,你会麻痹倒下。放心,你不会死。”韩美琳开心地笑着。

他的表情森冷,眼眸里s出滚滚厉芒,“你就是那个叫怡沫儿的侍女,我真是小看你了。”

“亚伦德,她不是什么侍女,她是……”我急道,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是我们那边的人,我是在她的力量下才能来到你们这边。”

我反手扶住他,担心他会因重重倒地而受伤。

亚伦德的眼神越来越深邃,韩美琳的笑容则越来越明媚。

“时间就快到了,欣,你过来。”韩美琳笑道,“别跟他多说了,我们走。”

“欣然,不要……”中弹后,亚伦德的全身软软,却竭尽全力地抓住我的手,讨好而哀求地道,“不要走……”

我流泪摇摇头,轻而易举就挣脱了他,飞快来到韩美琳身旁。

亚伦德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身子渐渐发软,无力地顺着墙向下滑。

我与他对视着,时间几秒几秒地过去了。

他的头脑昏沉,眼神却一片清明,盯着我道:“原来,你之前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我起先……想着你惯来如此,没有往深入想,没想到……”

“我不会再来了,你去陪着你的美女们吧。”我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冷道,“我又老又丑,丑人多作怪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最好不要再记得我。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会再找一个男人结婚,和他生下很多孩子,过着属于我的生活。”

他喘息着盯住我,唇角勾起讥俏的笑,眼底有一抹深沉的恨意。

然后,闭上了眼睛,那抹恨意,也慢慢消失了。

可是余威仍在。

我的心仍在重重颤动,看着他缓慢地倒坐昏迷在墙角,呆呆地,痴痴地,木木地站立。

就在韩美琳拉起我手的片刻,我的身子猛地震动。

我冲向墙角,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右肩上,无声疯狂地哭泣,任由眼泪肆意滑落他的脖子和x膛。

亚伦德,亚伦德,亚伦德……我一遍一遍地无声呼唤他,泪流满面。

“我们要离开了……”韩美琳轻柔地扶起了我,低声道,“走吧。”

我仍把他抱得紧紧,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流着眼泪,在心底疯狂叫着他的名字。

我舍不得放开,舍不得分手。

紧紧抱住他,我一直哭着,哭着,不停地哭。

“走吧,除非你仍想与第二个洛姬雅分享他。”韩美琳及时提醒道。

我想起了种种往事,浑身一震,泪水再次落下。

缓缓地,我松开了他,流泪站直了身体,拉住了韩美琳的手,哑声道:“走吧。”

来到了窗前,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劝慰的口气道:“好了,现在闭上眼睛,集中心神……”

我流泪闭上眼睛,不断命令自己一定要集中j力,集中j力。

两秒钟过后,她叹息道:“再来一次,欣,集中心神。”

我无声落泪,重重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再想。

不断吸着气,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快了,很快了,很快就要离开了。

集中心神只是一瞬间,通常第四秒或第五秒过去时,转移便会完成。然而就在第三秒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响。

头忽然重重一晕,再就是无止无尽的昏沉。

一次次的轮回,是否让你有些累了,如果是你,是否还会继续下去这段感情?你很爱他,只是无法解决冰释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

如果你是剧中的女主角,你会选择怎样做?是彻底离开还是继续纠缠,直到这些问题真的解决?

偶一直在思索这些问题,该给一个怎样的结局呢?想过悲剧,也想喜剧,也想过悲喜剧……想起了“妖j国”中的原青依,她选择了双方的覆灭,那这个呢?

第四卷第两百零五章热吻

一片黑暗混沌,迷糊混乱,隐隐中,听到韩美琳在我耳边呼唤:“醒醒,快醒醒,欣……”

我的手臂也在被人不断地摇动,我艰涩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我们的转移失败了。”

“什么?”听到这句,我心神一震,清醒过来,急问,“怎么会这样?”

韩美琳的脸上掠过一抹奇异的神色,“还记得杜洛亚吗?”

“记得,你们的对头,来找我要七彩灵心的一个男人。”我惊道,“难道他找过来了?”

“没错,”韩美琳满脸异色,“没想到他们居然冲破了结界,也进入了这个世界,还破坏了我们的重返计划。”

“那怎么办?”我慌道,“我们现在又在哪里?”

韩美琳扶住墙角站起,看向了远处,道:“亚斯兰城内,你跟我来。”

我们俩穿过了大街小巷,顺着墙g走着,一直走到了一个极窄的土灰色小巷里。

“吱呀”一声响,韩美琳推开了一扇门,我跟着走入。

小屋内一片黑暗,听得打火折子的几声响,烛火便被点燃了。屋内的火光很暗,但也能看清里面的摆设。

两张简陋的小床,一张简单的方桌,和几把破旧的椅子。

“不能和你在城堡的房间相比,你就将就点吧。”韩美琳打了个哈欠,一头倒在了床上。

我也爬上了另一张床,躺在枕上,问道:“这是哪儿找来的一间屋子啊?”

“我们的人偶尔会来这里办事,会暂住在这里。”她答道。

我蓦然从床上坐起来,焦急问道:“那我的儿子和女儿怎么办了?我们的转移失败了,那他们的呢?”

“他们的自然也失败了。”韩美琳又打了一个哈欠,取下耳朵上的耳环,顺手扔给了我。

我稳稳接住,问:“这是什么?”

“我们的信号接收器,以我为主信号,其他同伴为副信号。这次我与我同来的有两个同伴,一个在冷月琳旁边,另一个就在你的儿子和女儿身旁。如果主信号这边失败的话,他们那边也会失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离开这儿?”

韩美琳没j打采地道:“先睡一觉再说吧。杜洛亚用他的仪器干扰了我们,不找到他,破坏他的仪器的话回不去。但不是一会儿就能找到的,让我先休息一下,再来想办法。”

她很快就睡着了,我却睡不着,双眼睁得大大的,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才慢慢睡去。

我疑心韩美琳在梦中会与总部联系,找到解决的办法。她醒来后,迅速跳下床,说是要出门寻找杜洛亚,临行前千叮万嘱我不可出门,我答应了。

我一连在小屋里待了十天,闷得发慌。韩美琳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会带上第二天一整天的食物。

我坐在桌前,啃着面包,没问关于亚伦德的任何事。

到了第十二天,韩美琳告诉我,可以偶尔出门散下心了。

“之前城内管得严,没敢让你出门。”她很含蓄地对我解释。

“明白,”我的心情早已平复,“有杜洛亚的消息了吗?”

她的眼里顿现愤色:“那家伙很狡猾,我找他多天,居然没有一点头绪。”

“慢慢来吧。”我只能这样劝慰她。

虽然她说可以出门了,但我仍然小心为上,直到第十五天时才换上一件不起眼的长裙,悠悠地出了门。

在小屋里憋闷了十几天,可真够呛。走在狭窄的小街上,竟有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街上有一种沉闷压抑的氛围,仿佛有某g弦被紧紧绷着,就要被触断。

j灵们穿梭往来,低着头,走路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角。我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正是赶集日,照理应该很热闹,街上却较为冷清,完全没有往常赶集日的喧闹场面。

我走着走着,低头踩着碎石子路,偶然抬眼,看到了街头拐角处一幢白色大房子,房前还有一片很大的花园。

这是曾经的亚伦德公爵府,我曾在这里住过很长时间,以他的侍妾或情人身份。

我仰起脸,看了一会儿,心中涌起说不出的酸味。

在外游荡了二十分钟后,我准备打道回府。路过街市时,正逢散市,摊贩收摊,人流偏多,我在里面挤来挤去。

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男人的脚背上,男人开口便骂:“哪个不知死活踩了老子一脚?”

我忙连声道歉:“实在对不起,我刚刚……”

才说了半句话,下巴就被人轻佻地抬起,传来那男人油滑的声音:“呦,妞儿长得还不错嘛。”

几个男人聚拢了过来,嘻笑打闹,“可不是,猎头,你捡到宝了。”

我冷眼看着那几个男人,见他们穿着一身花哨的长衣,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不是些好东西。

“怎么办,妞儿,你刚踩了大爷我一脚,要怎么赔?”那个叫猎头的男人长得歪瓜裂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往我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嘻嘻笑着。

“猎头,我看不对,”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小无赖拉住他,“这女人像是出身贵族之家。”

他嗤笑起来,道:“看她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衣物,怎么可能?”

我冷着脸,转身欲离开。几个无赖一哄而上,将我团团围住。

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避开,生怕惹事上身。

我怒道:“你们想干什么?不就是踩了一脚,我已道歉了。”

“妞儿,爷们我就是看上你了。你要是嫁给我作妾,有你的福气享。”猎头嘻皮笑脸地道。

我愤怒吼道:“再不滚开我就不客气了。”

我捏紧了拳头,准备与他们拼了,虽然打不过,可比束手待毙的好。

几个无赖笑得更大声,路过的j灵避之不及,没一个敢多管闲事。

刀疤无赖笑嘻嘻道:“妞儿,看你年纪也不小了,火气还这么大,恐怕需要我的猎头大哥给你消消火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气得脸色发青,将拳头捏得更紧,准备拼死也要冲出重围。正要冲出的时候,身后忽然飘来一个异常熟悉的男x声音:“夫人,您出来得太久。大人已等不及,亲自来接您回家。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

吉罗?我的身子剧烈一震,硬生生定在原地,无法回转过身。

几个无赖刹时呆住,看着我的身后,面露惧色,瞬间化为石像,一动不敢动。

行踪暴露,我头痛欲裂。

一辆极为高贵典雅的白色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停在了我面前。整个集市变得安静,鸦雀无声。

j灵们全都屏住呼吸,或站集市内,或在集市外,或站我们四面左右,惊异地看着这戏剧x的变化。

我迟迟不肯上马车,吉罗走过来,向我微微弯身:“夫人,请。”

我仍然不动。眼光一瞥,见那几个无赖已吓得面无人色。

吉罗再次请我上马车,我轻声回绝:“不必了。”

我理了理衣裙,转身离开,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过才走几步,亚伦德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李欣然。”

我的脚步没有停住,又走了十来步,一堵高大的人墙挡在了我面前。

我缓缓抬起了眼,这一看不打紧,差点被吓了一大跳。

眼前男人憔悴不堪,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不少乱七八糟的胡渣,脸庞两边深深瘦削了下去。

他看起来就像大病过一场,脸色惨白若纸,唇色青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定定地盯着我,我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憔悴男人太陌生了,我几乎不认识。

那个从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邪魅冷酷美男于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一个曾经虚浮的完美幻觉。

奢华的白色马车再次驶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

“要我抱你上去,还是你自己上去?”他沙哑着问我。

“我能不能不跟你走?”我问。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就被他毫不客气地打横抱起,直接扔进了马车。我狼狈跌在了软座上,摔得生痛。

他优雅地登上马车,坐在我身旁。

马车缓慢朝着行驶,他握住我的手,放在x前,哑声道:“你差点儿把我吓死。”

他把我拥紧在怀中,冰凉的身体因他的怀抱而徒然温暖。我的呼吸变得困难,他的气息令我紊乱,令我无法无法呼吸。

我居然有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心情。

我相信他也一样,因为他的眼底露出强烈的喜悦。

我无法对他说出我要走,我要离开他。我不忍心让他再为我受苦。所有的眼泪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呼吸又变得急促,鼻子也酸酸的。

看到了他脖颈后的擦伤,红色的印痕仍然清晰,我不禁用手轻抚上去,想也不想,问道:“还疼吗?”

没有回答,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温柔,散发出迷人引力,仿佛要于瞬间把与他对视的人统统吸于其内。

他握住我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在x口,深深呼吸着,紧接着下一秒,就狠狠吻上我的嘴唇,竭尽全力地吻,灼热而炽烈,化为一团火焰,要把我熊熊燃烧。

吻了好一会儿,我只觉得全身躁热,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仍然狠狠热吻着,用力地吻着,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我的嘴唇。我的呼吸渐渐困难,开始有些缺氧。

吻着吻着,他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疯狂。

我几近窒息,软软搂住他的脖子,融化于他的灼热体息。

最后,我终于因为极度缺氧而晕倒在了这个马拉松超长热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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