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驿站的下房,大通铺上坐著十几个姑娘,一个个穿著俗豔。最角落里,躺著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孩,昏迷不醒。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看了她两眼:“一路都躺两天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儿啊?”
最中间一个豔丽轻浮的女人冷笑一声:“本来去前线劳军就不是什麽好事儿,还遇上一个挺尸的,她要死了就赶紧把她扔出去,晦气!”
那年长的女人叹气:“咱们都是苦命的人,何必还要相互为难呢?”她伸手推了推那个昏睡的女孩,女孩皱著眉,还是没有醒过来。
女人摸摸她身下:“这孩子月信来了这几天,一直没去,不会是血崩了吧?”
屋里的女人一个个都吃了一惊,血崩在古代可是不治之症,会死人的。
“怎麽这麽命苦,还这麽年轻……”
“她比咱们都命好,也许就不用去前线受这折磨。”
众人议论纷纷,年长的女人看著,有些不安:“是不是小产了?我得去找军医。”
豔丽女人呵斥:“一会儿说她血崩,一会儿又说是小产,你是大夫不成?!还去找军医,军医会给咱们治病?你省省吧!”
年长女人似是受了刺激,嘴里咕哝咕哝不知道说著什麽,一边往外走。一会儿,真叫她带回来一个军医。
那军医给女孩把了一会儿脉,又拿著油灯凑近脸庞瞧了瞧:“是小产,我开些止血的方子。她的情况太凶险,不一定熬得过。”
屋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护著心口,说不上来的难受。等送走了军医,豔丽女人倒先开口:“怀孕了还往这儿钻,疯了!”
也有人说:“是不是受了奸人陷害,你看她清清秀秀的,不像是跟咱们一样的人。”
本来谁也不理谁的气氛,倒因为女孩的病变了,变得团结起来,原本的奚落嘲讽也都变成了对女孩的关心。
这是一支去往前线的队伍,运送的是夏末新收上来的粮食,还有一批低等妓女,去缓解边关士兵的压抑。常年不见女人的士兵往往会像疯了一样的索求,不管不顾。以往劳军的妓女回来,也有落下病根的,也有不能生育的。因此,愿意去那里的,有些是过气色衰的低等级女,赚最後一笔钱回家乡养老的;也有被转卖身不由主的,服侍边关一场,兴许能跟官府讨回卖身契,换个自由身的。
所以,她们当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子,是很奇怪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这个女孩没人关心,若不是病了这两天被人察觉出异常来,只怕突然死了也没人知道。
清影在瓷器坊被人下了迷药,昏昏沈沈一睡不起,加上旅途颠簸,竟然开始落红,等她稍微清醒一些,就察觉出异常。
她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揽在怀里,躺在一辆马车上,车上还坐著七八个女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出声询问,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利害。
女人皱著眉:“你不知道?这是劳军队伍,咱们要去北方边关。”
不详的预感弥漫开来,我不是在瓷器坊麽?不是在等著和连夜会和吗?
“去那儿做什麽?我为什麽会在这儿?”我呼吸有些急促,觉得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小腹更是坠痛,全身发冷打颤。
“你全然不知道?”女人很诧异,同车的女人们也都看过来:“咱们是去那劳军的,你既然不知道,想必不是自己肯来的,是家里人把你卖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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