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无忧,为了你们,本王会一力承担,不管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还是滔天巨浪,本王都不会躲开,哪怕是要本王放弃一切爵位,也不会牵连到你们二人!”
裴鲭在小才人说出那一番话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今次是在劫难逃了,他逃不开这一次的劫难,现在他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牺牲自己,设法保全莲妃和叶无忧。
对于叶无忧,他是一定要保全的,而莲妃,他很惭愧,为了他,让莲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里,他却不能牵扯出叶无忧,为今之计只有他一人一力承担了。
母妃,儿子对不住你,谢谢你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儿子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还请你谅解儿子的难处!
“什么?!”田贵妃应景的做出一副犹不置信的表情,她的身子猛的摇晃了一下,在身边g女的扶持下,方站稳了脚步,然后田贵妃上前一步,来到小才人的面前,弯腰追问道:“小才人,你要想明白再说,你真的和他私通了吗?”
田贵妃一边问,还一边指着裴鲭的方向,那尖利的长指甲,好像一柄利剑,直指裴鲭的心!
小才人点点头,咬牙说道:“是,奴婢真的和他私通了!”到此时,小才人知道她反悔也是无用的,她在心里想,横竖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攀扯了裴鲭,莲妃利用她,她就要拉她的儿子来陪葬!
“小才人,你要清楚,如果你胡乱的攀诬他人,尤其是皇子殿下,一国的王爷,若是查实了,你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田贵妃看似在劝说小才人,但是她话里却难掩幸灾乐祸:“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着想。”
“回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奴婢在同他私通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有一天会事情泄露,但是他那时对奴婢甜言蜜语,奴婢完全被他蛊惑了,才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事,而今奴婢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卑鄙,他唯恐事情败露,就要杀了奴婢,奴婢唯有自首一条路可选了。”
小才人咬了裴鲭同她私通,执意的不改口,只管用力的叩下头去!
“裴鲭,你有何话讲?”皇后开口,声音威严冷漠,她其实也在等这一天的到来,莲妃母子背叛了她,虽然她从来没有做出过反应,但是不代表她不会记住这次的背叛,所以裴鲭和莲妃必须付出代价,即使今天裴鲭一力承担了,她也要处置莲妃,她是后g之主,是掌握管理后g妃嫔的皇后,处置莲妃,是她的分内事,就连皇帝也无法提出异议。
“臣,无活可讲。”裴鲭挺直了背脊,说出了让皇后和田贵妃如愿以偿的话来,皇后和田贵妃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比较满意的表情。
“来人,带小才人和裴鲭到陛下那里,请陛下裁夺。”皇后命令,立即有侍卫冲过来,押着小才人和裴鲭往皇帝的处所去了。
刚刚昏死过去的蓝嬷嬷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就急急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往莲妃的g里奔去,她一边跌跌撞撞,一边惊慌的喊着:“莲妃娘娘,莲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莲妃正坐在g里等着裴鲭的消息,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不安着,右眼也在不停的跳着,莲妃烦躁的用手指揉按着右眼角,不禁的叹息一声。
就在莲妃烦躁不安时,嬷嬷惊慌失措的冲进了g里,直直的扑到了莲妃的脚下,大声嚷着:“莲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不要喊!”莲妃看到跟随她几十年的蓝嬷嬷如此惊慌失措,不由气的想要狠狠的踢她一脚,却又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对她说道:“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如此慌慌张张,让其他g人看到,成何体统?!”
“莲妃娘娘……”蓝嬷嬷用袖子mm脸上的泪水,急急的说道:“王爷,那边出了岔子,小才人逃过一劫!”
“怎么会?!”莲妃一把揪住了蓝嬷嬷的衣领,不相信的喊道:“不可能,难得裴鲭犹豫了,所以没有杀小才人吗?”
“不是,王爷没有犹豫,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突然出现了,阻止了王爷……”
蓝嬷嬷没有说完,莲妃已经惊叫起来:“你说什么?皇后和田贵妃突然出现?她们是如何知道,本g派裴鲭前去杀人灭口?!”
莲妃不知道,蓝嬷嬷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的心惊胆战了,蓝嬷嬷颤抖着说出了小才人攀诬裴鲭的事:“小才人看到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她就豁出一切,不管不顾的攀诬了王爷。娘娘,她说,她和王爷私通!”
“你说什么?!”莲妃猛的站走身,松开了蓝嬷嬷的手,片刻,又失魂落魄的跌回椅子里:“你刚刚说什么?”
“娘娘……”蓝嬷嬷悲喊着:“小人才攀诬王爷,说王爷诱她私通g闱!”
“私通?”莲妃喃喃自语,又猛然问道:“裴鲭,裴鲭……”莲妃好像溺水的人,又抓到一g救命的稻草,急急的问蓝嬷嬷:“裴鲭,他,他否认了,是不是,他在哪里?在哪里?是在皇后的g里,清寒是依然在冷g里?”
到此时,莲妃还在幻想着,幻想着裴鲭会否认,如果裴鲭否认了,他们母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莲妃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她不敢相信,若是裴鲭承认了,她和裴鲭的下场会是什么?
“你告诉本g,裴鲭他否认了,是不是?”莲妃抓着蓝嬷嬷用力的摇晃着,想要得到她想听到的答案。但是蓝嬷嬷说出来的,却是让莲妃感觉一切都毁灭了的答案。
“娘娘,王爷,他承认了。”蓝嬷嬷有气无力的回答:“皇后娘娘,命令侍卫压着王爷和小才人,往陛下的处所去了。”
“他……他竟然承认了!”这个答案对莲妃的冲击太大了,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这可是死罪啊,裴鲭,为什么如此糊涂……”
猛地跳起身,莲妃向皇帝的处所冲去:“不,不,本g不能让裴鲭如此作,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前途和x命,他不能!”
莲妃凄厉的喊着,很快的消失了身影。蓝嬷嬷急忙爬起来,紧追着莲妃奔跑出去:“娘娘。娘娘……”
裴鲭和小才人跪在外殿,皇后和田贵妃站在一旁,皇帝坐在龙椅里,看着跪着的二人,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掠过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
他原来的意思,为了裴鲭和莲妃,就让这个小才人消失了,但是裴鲭和莲妃竟然没有办好这件事,让皇后和田贵妃把此事闹大了,一直闹到他面前,如果他再不秉公处理,恐难安抚皇后和田贵妃了。
“裴鲭,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丑事,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不相信,裴鲭会私通后g才人,但是小才人却一口咬定了,裴鲭和他私通,看来她是痛恨莲妃母子入骨了。
“儿臣无话可说,儿臣认罪。”裴鲭什么也不解释,他副听天由命的架势,让皇帝也不好说什么偏袒的话了。
“不……”莲妃尖叫着闯进来,她扑跪在皇帝的面前,不停的叩下头去,“陛下,陛下,裴鲭是冤枉的,裴鲭是被这个小才人攀诬的,望陛下明察啊……”莲妃一边痛哭,一边对裴鲭说:“裴鲭,你不要胡乱的认罪,有什么冤屈,你要向陛下说明啊……”
“裴鲭,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私通g闱是真是假?可有后g的小g女为你们传话?”皇帝有意放裴鲭一条生路,他话里暗示裴鲭,说出传闻里那个小g女,皇帝就能设法绕过裴鲭。
后g里的秘密由来忆久,皇帝也是如此经过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只要追查出那个小g女,裴鲭和莲妃就能撇清责任,虽然莲妃会落了一个私遗g人的罪名,但是那就是可大可小的罪名。
皇帝却不知道,裴鲭心中真正的隐情,就是不能说出叶无忧的名字,因此皇帝的此番话,几乎是逼着裴鲭自寻死路,不能也无法辩解了,更何况裴鲭是绝对不能供出叶无忧的,那是一条更大的罪责,如果供出来,他和莲妃必定是绝无生路了。
“裴鲭,你说啊……”莲妃连连催促着,希望裴鲭能随便供出一个小g女,她也知道裴鲭不能供出叶无忧,但是你随便说出一个小g女,让她成为我们母子的替罪羊,只要我们母子可以脱罪,还管其他的人死活做什么!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裴鲭依然是这个说辞。莲妃不知道,皇帝不知道,叶无忧已经见过叶贤,若是裴鲭胡乱说一个小g女的名字,只要叶贤出来指证,他们母子和叶无忧依然没有活路。
第二百零二章
裴鲭心里自始至终的认为,皇后和此事无关,她是在忌惮着,站在一旁的田贵妃、叶贤和裴燮合作,之前他故意放出裴燮和叶贤的绯闻给田贵妃知道,叶贤为了自保,必然会说出叶无忧和他的秘密关系,只要他说错一个字,田贵妃就会趁机发难,他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无路可退了,唯有自己一人跳下去,方能保全莲妃和叶无忧!
“不!”莲妃尖叫着,用力的捶打着裴鲭的身体:“裴鲭,你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
皇帝冷冷的皱了皱眉头,立即有侍卫上前拉开了莲妃,皇帝面无表情的对一脸坚决不肯改口的裴鲭说:“裴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y乱后g!”
莲妃尖叫着,满是对裴鲭的失望和绝望,她快要崩溃了,被裴鲭的一意孤行所逼迫着,莲妃开始想要不顾一切的说出来,把裴鲭和叶无忧的关系都说出来。
这时候,裴鲭转头看了莲妃一眼,对她拜下去:“母妃,请恕儿子不孝,酿下天大的祸事。”就是那一眼,让莲妃冲到喉咙口的话,都吞了回去。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如果仅仅是私通了一个小小的才人,裴鲭还有可能保住x命,如果涉嫌私通太子府里重要的姬妾,裴鲭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莲妃软跌在地上,脸上疯狂流出来的泪,把她清心画好的妆都冲散了,她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十岁,呆滞的目光紧盯着裴鲭,绝望而又凄凉……
“来人,剥去裴鲭的g装,摘去他头上的顶戴,把他关押到宗人府去!”皇帝冷冷命令,几个太监上前,说一声得罪了,就剥去了裴鲭的衣服,摘下了他的顶戴,押着他往宗人府去了。
“才人私通皇子,赐白绫。”皇帝又一道旨意下达,被莲妃母子卷入了争斗漩涡,意图拿来做替罪羊的小才人,最终也难逃被赐死的命运。
皇后和田贵妃目的已经达到,就向皇帝告退,转回她们的g殿去了,经过莲妃母子的事,田贵妃更加坚定了,必须要除去叶贤的决心,而皇后已经在打算,安排叶贤给裴燮致命一击了。
等外殿只剩下莲妃一人时,皇帝走下来,站在莲妃的面前,莲妃低垂着头,哀哀哭泣着:“陛下,裴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请陛下明察啊……”
“莲妃,朕看你平日里也懂得进退,但是想不到你也有野心,执意要卷入争斗里,而今她们两个一起联手,朕也不得不处置裴鲭,你也好自为之吧。”用力的一挥手,皇帝命令g女遣送莲妃回g,也不管莲妃大声的哭号哀求:“陛下,陛下,你放过裴鲭吧,放过裴鲭吧……”
“不是朕不放过他,而是他自投罗,皇后和田贵妃抓住这个机会,还不大肆打击裴鲭吗?莲妃,你也蠢了一点,为什么不安分守己的做你的g妃,日后做一个闲散王爷府的太妃呢。”
皇帝叹了一下,现在他即使有心偏袒,也无法做到了,裴鲭不止是做了一件错事,他休弃前任王妃的事,刚刚平息,又闹了这样一出糊涂戏码,会落到如此下场,也是早注定了的,现在皇帝也不得不把莲妃交给皇后处理了。
莲妃被送回g里,皇后已经派了大g女燕儿过来传懿旨,皇后责莲妃教子无方,以至于让裴鲭做出y乱后g的丑事,从今天起莲妃四妃降为莲嫔,播出正殿,住到偏殿去。
大g女燕儿也不给莲妃适应的时间,就命令跟来的g女,把莲妃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统统扔到了偏殿,把莲妃也赶到了偏殿里。
“娘娘,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位尊的莲妃娘娘了,而是位卑的莲嫔娘娘,一应供应和用度都要减半,比照嫔g娘娘的月例供给,这还是皇后娘娘开恩,没有听从贵妃娘娘的建议,直接降你为贵人,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愚蠢的事来。”
燕儿趾高气扬的说完,看也不看失魂落魄的莲嫔,带着g女们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莲嫔顾不得计较这些,她强打起j神,吩咐蓝嬷嬷她要出g,要到宗人府探望裴鲭,蓝嬷嬷要说什么,被莲嫔用话堵住了:“横竖我们母子现在都推动不了陛下的欢心,陛下不顾父子亲情,把裴鲭关入宗人府,本g也顾不得许多了,裴鲭平日里也是锦衣玉食供着,而今被关入宗人府,必然会不适应,本g不过是探望他,陛下也不至于连本g也一并关押起来。”
莲嫔已经不管不顾了,她不能救裴鲭,至少也要让裴鲭在宗人府里好过一点,莲嫔出g,皇帝没有阻拦,皇后也没有阻拦,所以莲嫔就顺利的闯进了宗人府里,来到了关押裴鲭的房间里。
很狭小的空间,不过是g里的房间一半大小,里面倒还干燥,有一个土炕,上面简单的铺着一些薄薄的被褥,裴鲭就一脸平静的坐在土炕上。
“裴鲭……”莲嫔一看到如此简陋的房间,登时眼里就滚下泪珠来。
裴鲭看到莲嫔进来,也从土炕上扑过来,跪在她面前:“母妃,儿子不孝,给你闯祸了!”
“裴鲭,你为什么执意要维护那个女人?你可知道那个女人g本不值得你如此的付出!”莲嫔一边哭,一边把手伸到栅栏里,m了m裴鲭的脸:“只是为那个女人,你就要牺牲一切,甚至你的x命吗?”
“母妃,她是儿子一生最爱的女人,为了她,儿子甘愿牺牲一切,甚至于x命,因为她值得儿子如此做,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裴鲭依然是不后悔的表情,让莲嫔又是痛,又是恨:“裴鲭,到此时,你还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野心和贪婪吗?”
莲嫔看裴鲭g本不为所动,气得用力的拍打了他几下:“当日叶贤为什么会成为你的瑞王妃,你可曾打探过叶家的一切,叶贤和大夫人g本就被冷落了十几年,而叶无忧和二夫人在叶家作威作福十几年,你就,是谁在指婚的圣旨上动了手脚?你是不是被谁误导了?”
莲嫔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个被冷落失宠的大小姐,如何有胆量来争取属于得宠二小姐的东西,那只有一个原因,是有人故意所为,当日指婚的对象是叶家大小姐,嫁过来的也是叶家大小姐,而不是“母妃,正因为叶贤被冷落,所以她才千方百计的要夺取瑞王妃的位子,无忧,不是会设计他人的人,因为她是那么的善良。”裴鲭却反过来看问题,他现在更加相信是叶贤做出这“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莲嫔恨恨的说,恨不得用力的敲醒裴鲭:“叶无忧如此果真是善良如斯,就不会在被选入太子府后,还偷偷的和你来往了。”
“母妃,不管什么时候,儿子还是相信无忧不会欺骗儿子。”在裴鲭的心里,叶无忧始终是那个柔弱的、善良的女孩子。
“等你看到她的真面目的时候,就迟了!”莲嫔失望的喊,对这个执迷不悟的儿子感到失望透顶,再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宗人府。
几日之后,旨意下来了,剥夺裴鲭王爷的封号,废为庶人,流徒到关外。没收瑞王府的一切资产,所有瑞王爷的太监g女都收回g里。莲妃因为教养无方,除了被降为莲嫔,还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此旨意一出,朝野震动,裴鲭是第一个被废黜的当朝王爷,平日同他交好的皇子都纷纷上书,请求皇帝从轻发落,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柳氏却上书,恳请皇帝不能对裴鲭从轻发落。
那是因为裴鲭辜负了两位柳氏的女子,一位现今是太子府里得宠的姬妾,一位是新任的瑞王妃。而今因为裴鲭受到牵连的柳娴,身份变得十分尴尬,皇帝怜悯柳娴为裴鲭所拖累,并没有剥夺她的王妃封号,有关柳娴在瑞王府的私人财产,都让柳娴带回了柳氏,准她在柳氏长住。
叶贤得到裴鲭被废黜的消息时,也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还不够呀,只废黜了他。”
“你要让裴鲭偿还当日的那一箭吗?”正是裴燮告诉了叶贤裴鲭被废黜的消息,“叶贤,如果你想,本王可以安排。”“王爷,虽然裴鲭被废黜,但是他依然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如果他在流徒的路上有任何的闪失,陛下是不会不闻不问的。”叶贤想报复当日裴鲭当x一箭,但是她必须考虑皇帝,皇帝可以废黜裴鲭,但不能放任其他人去伤害裴鲭
“流徒的路上不同于游山玩水,什么样的险情都会遇到,而且本王也不想让裴鲭能有再回来的一天,父皇,他还是太仁慈了。”裴燮可不想让皇帝过些日子,再改变心意赦免了裴鲭。
第二百零三章
裴鲭惹上如此的大祸,皇帝也不过只是废黜了他,而没有命令他自尽以谢罪,就说明:一、皇帝不相信裴鲭私通后g才人;二、皇帝心软不忍心处死这个皇子。
“王爷,无须我们出手,有人会送裴鲭上路。”叶贤没有赞同裴鲭趁机对裴鲭下手的决定,姑且不说这个行不通,只说如果裴燮真的对裴鲭动手,田贵妃就会逼迫裴燮也对她动手了。
田贵妃必定会联系到,是她叶贤让裴燮刺杀裴鲭,而且皇帝不下令处死裴鲭,就是说他也不希望其他的皇子动手,想必皇子们的一举一动,皇帝应该已经布置下密探,裴燮如果此时动手,他和裴颖不用再争斗,裴颖就稳占上风,裴燮就输定了。
相信裴颖也不要这样的胜利,对于他来说,由他自己布下棋局,击败裴燮,这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所以叶贤不会趁势鼓动裴燮做什么。
而且……
叶贤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掩住了她的眼里的光芒。
有一个女人一定不会放心,让裴鲭就这样离开京都,她其实也害怕裴鲭说出点什么!
“是太子那边的人吗?也对,我们不用动手了。”裴燮也不再坚持,他也知道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田贵妃已经对叶贤大为不满,他不能让田贵妃再多添几分厌恶。
叶贤只是喝茶,什么也不说,裴燮不动手,太子自然也不会动手,他不是鲁莽的人,一个已经失势了的王爷,裴颖是不会惧怕他东山再起的。
裴燮没有在新绣庄久留,就被田贵妃传进g里去了,看来田贵妃是唯恐叶贤鼓动裴燮做些什么的。
目送裴燮一脸歉意的离开,叶贤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一个母亲要保护自己儿子的决心,她理解。
让叶贤没有预料到的是,裴颖竟然会冒着危险,命雪貂儿前来送信,约她一见。叶贤易容成春莲的模样,只说奉命到荣氏绣庄取一些东西,就直接到了裴颖约定好的地方。
“裴颖,你如此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叶贤从荣氏绣庄里出来,荣氏等人正兴奋着,裴鲭被废黜流徒关外,而莲妃又降为了莲嫔,而今正在皇g里,日夜不停的在皇帝的处所外哭泣哀求,希望皇帝收回成命。
叶贤乘坐的要返回新绣庄的马车里,竟然坐着太子裴颖,他也没有易容,就大喇喇的坐在马车里等叶贤,看到如此随意的裴颖,叶贤有些感动,更多的却是担忧。
“能让美人如此,孤,今日的冒险值得。”裴颖竟然还有调笑的心思。
他的玩笑话一出口,就被叶贤冷冷的目光给挡回去了:“裴颖!”
“叶贤,孤,能坐在这里,就表示孤不会遇到危险。”裴颖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对叶贤说道:“孤,都安排好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裴颖,你约我见面,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叶贤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裴颖纠缠,就直接问道。她不想让裴颖在外面久留,或许会遇到什么危险也说不定。
“有。”裴颖郑重的说,左手一把拉起叶贤的左手:“叶贤,你要报裴鲭当日穿心一箭吗?”对于裴颖来说,他不知道要感激裴鲭休弃叶贤,还刺杀叶贤,把叶贤推向他的身边?还是要厌弃裴鲭当日那一箭,几乎要了叶贤的x命。
“裴颖,你是为了这事,才约我出来吗?”叶贤大大的惊讶了,她没有想到裴颖竟然也有同裴燮一般的心思,他不是应该远离危险,不牵扯进裴鲭的事情里吗?
“是。”裴颖不否认,他温柔的看着叶贤,柔声说道:“孤,记得你当日所说的,被裴鲭s中一箭之后,虽然你力持镇定,但是你的表情里不经意的掠过了一丝,就连你也没有觉察的绝望和悲愤。孤,记住了,一直放在心里。”
裴颖右手抬起,指着自己心的方向说:“孤,没有一日忘记过,孤,无法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而今能为你做的,也就是报复裴鲭所s向你的一箭了。”
裴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他记下的,叶贤绝望的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的表情。就是在那时,他坚硬的心为这个女子,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隙,让他无法再忘记这个女子。“裴颖……”叶贤在裴颖温柔的注视下,逐渐的红了两颊,她感到自己的眼角是湿润的。
想不到,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裴颖却注意到了,还记在心里。
是的,当时她是绝望的,也是愤恨的,因为刚刚经历了前世的背叛,她又一次被伤害了,那种绝望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孤,一直想为你做点什么?叶贤,只要你想,孤,会安排一切。”裴颖想要把眼前这个女子,拥到怀里,告诉她,他不只是喜欢她,他……爱着她,却不希望给她负担。
“裴颖,谢谢你,但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陷入险境里。”裴颖是一国的太子,是将来要位登九五之尊的男人,她怎么能让他身陷险境?不,她不能!
“孤,心甘情愿。”裴颖坚决的说。
“你感情用事了,裴颖,这样不好,而且,我也无法回报你什么。”叶贤没有因此而投入裴颖的怀抱,她只是满怀歉意的看着裴颖:“对不起,我只能说,我必须辜负你。”
“什么也不用说!”裴颖一把将叶贤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只要你快乐、平安,孤,就无所求了。”
是的,他愿意做一切的事,只为了让怀里的女子,可以笑得开心,活得快乐。
叶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慢慢的伸出双手,环住了裴颖的腰。
裴颖,谢谢你,谢谢你……
直到马车停在新绣庄门口,裴颖才松开了手,他看着叶贤从他视线里走远,却不能追出去,紧紧的捏住手里的扇子,裴颖说:“孤,嫉妒裴燮,嫉妒,他可以同你正大光明的相处,而孤,必须远离你。”
叶贤没有同意裴颖的决议,她也只是模糊的说,会有人对付裴鲭,裴颖也会错意了,以为裴燮会做点什么,叶贤也没有说破,那个会让裴鲭再也开不了口的女人,应该已经有所举动了,她只要静静等待就好。
裴鲭,等你深爱的女人,亲自拿着毒酒让你饮下的时候,你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呢?我很期待……
裴鲭被流徒关外的那一日,京都里的闲散王爷都来为他送行,莲嫔也在送行的行列中,她满眼擒泪,端着一杯酒递到裴鲭的手里:“关外艰难,你要保重。”
“是,多谢母妃。”裴鲭一口饮下,他被剥夺一切,只要叶无忧无恙,他就知足了。
其他的皇子也陆续敬了裴鲭一杯酒,裴鲭一一饮过,就催促他们回去,莲嫔等人执意看着他远行,裴鲭长笑一声,翻身上马,和几个侍卫快马加鞭一路远去了。
莲嫔泪眼模糊里,看到裴鲭远去的背影,她几乎要哭倒在地,三皇子、六皇子过来劝说莲嫔回g,就在众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远远的马背上,裴鲭的身影摇晃了一下,他狠狠的跌下了马背,一头栽倒在尘埃里。
“裴鲭——”莲嫔惊叫了一声,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三皇子、六皇子抢过身边的坐骑,飞身上马,向着裴鲭倒下的方向疾驰而去。
莲嫔也哭喊着,挣扎着往裴鲭的方向冲过去,在一片混乱里,站在城楼上的裴燮和裴颖却施施然的下了城楼,不慌不忙的赶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他们都以为是对方下的手,裴燮以为裴颖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裴颖却以为,裴燮是为了叶贤。
当人们冲到裴鲭的面前时,裴鲭已经昏迷不醒了,他的嘴角不停的流着黑色的血丝,他的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青黑色。
三皇子一把抱起裴鲭,对六皇子喊道:“裴彦,把你的解毒丸拿出来,快,快呀!”
“裴鲭!”莲嫔尖叫着,想要摇晃裴鲭,却又不敢触m他,她几乎快要昏倒了,不知道为什么裴鲭突然一副中毒之深的模样。
六皇子裴彦把解毒丸喂进了裴鲭的嘴里,过了片刻,裴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裴鲭睁开眼睛,莲嫔急忙问道:“裴鲭,是谁,是谁,是不是她,是不是她?!”莲嫔疯狂的吼叫着,她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有野心的、贪婪的、只是在利用裴鲭的女人。
“不!”莲嫔慌乱的就要转身离开:“我要去问一问她,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这是为什么?!”
裴鲭已经为了她而失去了一切,为什么她却能狠心的伤害他。莲嫔现在什么也不怕了,裴鲭就要被毒杀了,她要不顾一切的揭发叶无忧。
“母妃……”裴鲭用力的抓住了莲嫔的一角,艰难的对她说:“不是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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