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可笑的认知啊,元燮的手里的折扇,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折断了。他被眼前的女子摆了一道吗?还真是一个意外呢?
“宁夫人,真是不简单,竟然连本王是谁都能查出来。”裴燮扯了扯僵硬的脸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来,但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让他脸色看起来有点狰狞。
他信任叶贤,但是叶贤却让他失望了。不但辜负了他的信任,还辜负了他心底深藏着的情意,这样的女子让他是爱恨交加,心里百感交集,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述说他的内心,一团乱,糟糕透了。
“王爷......”叶贤淡淡的说,没有受到裴燮情绪的影响:“王爷,你认为一个只管刺绣,而不理世事的女庄主,可以接管荣氏绣庄吗?而且自从百年前,荣氏绣庄成立以来,荣氏就是由女人来打理,在这个国家一个女人,要想管理好一个绣庄,只靠一些忠心的管事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人心难测,即使表面看起来忠心的管事,谁又能看透他的心呢?女人在商业里独立闯荡,本来就不是一件易事,如果我对商业懵懂无知,恐怕现在早就被其他绣庄吞并了,而我也可能沦落成为其他绣庄的一名普通的绣女。”
而且荣氏绣庄自成立那一天起,其目的就不是单纯的绣庄,所以挑选出来的替身庄主,又怎么可能是只顾专研刺绣的痴人呢?想百年来,荣氏绣庄的历代女庄主,哪一个不是玲珑剔透,才能让荣氏绣庄得以在绣行里站稳,这些话叶贤是不会说出来的。
“宁夫人......”裴燮不曾想叶贤会说出一番道理来,再看向叶贤的目光里,就多了一抹赞叹,就如叶贤所说,在这个国家里,一个女人想要在商业里创出名堂来,如果这个女人单纯无知,只会被商业的当浪潮打翻,淹没,而不留痕迹。
“王爷,我知道王爷在意的是我的隐瞒。”叶贤也不避开裴燮的目光,隔着面纱的凤眸,静静的看着裴燮,裴燮其实在意的只是她的隐瞒,对于她是不是痴人,裴燮反而不那么在意。
“还有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是四皇子安亲王,我从未调查过王爷你的身份来历。我之所以知道,第一是你可以从容的使用田氏的一切,可以如此做的人,除非跟田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第二,是你的姓氏,‘元’这个姓氏,不巧我知道是皇家才能专用的姓氏,第三,田登荣这个人虽然他被赶出了田氏,但是能够驱使动一个文武全才的状元,你若不是四皇子安亲王,是绝无可能的。综上所诉,我就猜出了王爷你的身份。”
马车夫田登荣叶贤不会注意,但是她注意的确是三年前,一举包揽文武状元的田登荣,关于田登荣叶贤出来乍到自然不熟悉,但是荣氏给她汇集的情报里,就详细的讲述了田登荣这个人和他的事。
“能猜出本王的身份,不算是难事,对本王的表兄田登荣如此熟悉,宁夫人,你就很不简单了,因为三年前表兄他虽然一举夺得了文武状元,但是却在御赐酒宴上辞官退隐了。”
也有少数人知道田登荣为什么会弃文武状元于无物,裴燮就是知情人之一。
“那是因为田登荣在三年前太爱出风头了,所以迄今为止京都的人对于他还津津乐道,常常挂在嘴边呢。”叶贤的嘴角擒起一丝笑意,看在裴燮的眼里,竟然发现叶贤有点顽皮:“据说现在的王公贵族,都是用田登荣来激励自家的子弟,说不能再输给商行出身的人。”
“是啊,表兄其实就是一个传奇,只是表兄他一向心思不在官场上,如果表兄三年前肯听从本王的劝告,不执意辞官归隐,现在本王也不会陷入如此的困境了。”提起田登荣,裴燮还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王爷,关于田登荣的事,我们不要商谈了,现在就来谈一谈关于荣氏绣庄,在今日引起轰动的事。”叶贤把话题拨正,一脸正色的看着裴燮说:“王爷,现在相信宁荣氏不是保藏心机的人了吗?如果王爷你还不相信,那么宁荣氏就自请同王爷解除合作,因为互相不信任,合作是不会成功的。”
“宁夫人,在外面你还是称呼本王为元公子,本朝规定所有皇子都不能以各种名义,在外面结党营私,本王在外面只是元公子。”裴燮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温和,不复刚才的质疑:“而且宁夫人也知道本王为了什么不开心,那么宁夫人会给本王什么解释呢?”
“元公子,荣氏绣庄得到的不过是国内的王公贵族客户,却也承担着官立绣庄,以及其他民间绣庄的猜忌。”叶贤从善如流,继续称呼裴燮为元公子:“这些元公子你长年周旋在其中,自然比较清楚。那么元公子,你认为如果你我合作的新绣庄,若是造成今日轰动的原因,新绣庄还能发展壮大吗?恐怕会被官立绣庄,以及民间绣庄联手击溃了。”
裴燮已经可以理智的思考,关于荣氏绣庄造成轰动的这件事了。他扔掉了手里残存的折扇,重新坐下来:“宁夫人,说的有道理,新绣庄的确不能成为其他绣庄注目的目标,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元公子,如果想要让新绣庄一鸣惊人,并且迅速在绣行里站稳脚步,就必须另辟蹊径,不能用寻常的方法。”叶贤说,裴燮点点头:“宁夫人如此说,是否已经想到了可以让新绣庄一鸣惊人的方法呢?”
“王爷,如果新绣庄先在国外打开销路,然后再转回国内市场,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叶贤说出自己的提议,她也是为了不让皇后过多的关注,她跟裴燮之间的合作。因为新绣庄今后不一定会冠上田氏之名,有可能会冠上叶贤这个名字。
“宁夫人,你是指让新绣法先在国外推广,获得轰动和成功之后,再来开拓国内市场吗?”裴燮听了叶贤的提议,在暗地里壮大,还可以赚取国外的利润,就不会让太子以及裴鲭他们注意到了。
“不错,我对我所独创的新绣法,很有信心,元公子,你也看好新绣法不是吗?”因为裴燮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叶贤所需要的准备好了,而且还是裴燮提议让新绣法广为流传。
“本王是看好新绣法,而且上一次我们以及商谈好,由田氏来推广新绣法,关于这一点宁夫人现在也不改变心意吗?”裴燮现在的心情已经一扫所有的y霾,而且隐隐有兴奋、雀跃的意思。田氏的家主是他的外祖父田博广,已经看过叶贤所提出的新绣法,以他在商业打拼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商业直觉,对这个新绣法大为赞赏,并且提议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施行。
原本裴燮以为叶贤不理世事,但是现在看来叶贤也是不容小觑的,具有商业头脑的女子,他就必须重新评估叶贤,也要重新征求她的意见,是否还让田氏代理新绣法。
“关于上一次商谈的事,是我和元公子共同决定的,我是不会再改变心意,新绣法就交由田氏代理。”叶贤的话让裴燮犹如吃下定心丸,他拍拍手,有丫鬟端上来一盘盘的用叶贤所指示的方法,制作而成的特殊绣线,一一堆放在叶贤的面前。、
“宁夫人,这些绣线是刚刚试验成功的特殊绣线,你看看可符合你的要求?”在没有联系的这两个月时间里,裴燮也加紧了实验特殊绣线的制造,终于在失败了无数次之后,做出来了这种特殊绣线。
叶贤随手从一盘银线里,挑起一g丝线,在手里细细的捻了一下,然后又迎着阳光照s了一下,脸上就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元公子,这些特殊的绣线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可以完成第一排新的绣品了,请元公子吩咐下去,让那六名绣女,先刺绣出一批成品来。”
“好。”裴燮心情大好,立刻吩咐下去了,他听从叶贤的安排,这第一批绣品,都是用来装饰用的,可以用在室内的装饰上。
“元公子,解决了新绣庄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可以商谈一下田氏出现的经济危机吗?”叶贤试探着文裴燮的意见,如果裴燮不同意她介入田氏,叶贤也不能随意的c手。
“宁夫人,也知道田氏如今身陷经济危机里吗?”对于叶贤的话,裴燮心里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因为田氏是严密封锁着陷入经济危机里的事,就连一向跟田氏有良好合作关系的商行,也不知晓田氏如今身陷危机,而叶贤知道了,对他的冲击可以想象有多大。
“元公子,关于田氏陷入危机这件事,只有田氏才会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只是田氏才知晓的秘密。其实元公子如果你派人四下探听,就会知道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跟田氏有合作关系的商行都知道了田氏陷入无法解脱的困境,他们之所以没有说,也没有过问,是在等着田氏自己落败。因为田氏落败了,其他曾经依附田氏的小商行,才有可能取代田氏发展壮大。”
田氏的现任家主田博广未免太过于自大了,竟然会认为那些有合作关系的商行,没有质疑田氏也没有拒绝再度合作,是出于道义,却不知是那些商行有意在消耗田氏,想让田氏早一点落败。
“竟然有这种事,可恶,本王以为......”裴燮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并没有说完那句话,他脸上愤愤的神情,让叶贤明白他显然也相信了田博广的话,这是因为裴燮对于商业不很了解的结果。
“王爷,你现在知道了,也不算迟,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只是不知道田氏会不会赞同我所说的方法,因为有可能涉嫌到田氏的隐私。”
叶贤在元颖的帮助下,知道了田氏的隐私,也知道了田氏尚有大笔的钱财,却不能投入田氏的商行里自救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却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往事。
“宁夫人,你的意思是田氏尚有大笔钱财的那个传闻吗?”裴燮似乎不想提起这件事。
“元公子,那个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叶贤的话音一落,大厅里就陷入一片沉寂,裴燮不说话,叶贤也不说话,直到好一会裴燮才打破了大厅里的沉寂:“宁夫人,如你所说,那的确不是传闻,而是确有其事,因为那是一笔不义之财,是田氏的祖先曾经做过海盗的证明。”
裴燮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元颖所调查的结果,同裴燮所说的一般无二,田氏家族在百年前是曾经横行在各大海域的海盗,拥有上百艘威力强大的战舰,所以田氏海盗在大海上横行无忌,几乎鲜少有对手,在一段时间里聚敛了大量的钱财。
之后田氏祖先就果断的扔下了海盗这个职业,带着大笔的金钱在陆上定居,并且改换姓名,让一个崭新的不会让人有疑问的田氏在商业里崭露头角,最终成就了陆上的霸业。
“田氏所拥有的打量金银珠宝,是无法拍卖的。”裴燮说出最重要的一点。
第一百七十一章叶无忧是裴鲭的情人1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叶贤问,尽管她心里已经知道不能卖出的原因,还是要顾及到裴燮的心理,让他说出来比较好。
“是有特殊的原因。”裴燮的眼睛不由的浮现了,田博广领着他前去看田氏秘密收藏的大量金银珠宝,脸上又是自得又是懊恼的表情:“田氏所收藏的大量金银珠宝,上面都有抢夺来的各国王公贵族、世家、以及皇族的标记,如果把这些金银珠宝拿出来拍卖,就会在陆上造成轰动,到时候不但是田氏,就是本王和母妃也会万劫不复,再也无法翻身了。”
因为在几百年后的今天,还有一些王公贵族、世家、皇族的存在,并且在陆上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如果被这些人知晓田氏就是原先横行大海的强盗,田氏真的会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且让裴燮感到头痛的是,田氏就曾经打劫过裴氏皇族。
如果让现今的皇帝陛下,知道他最宠爱的贵妃,以及最看重的儿子之一,身上留有裴氏皇族最痛恨的海盗的血脉,裴燮不要说竞争皇位,只怕当下就会被废黜,以及被驱逐出这个国家了。
“元公子,人都是贪婪的,田氏的大量珍奇异宝,也必定会有人在一旁觊觎,只是田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才会让田氏一再的陷入困境,无法自拔。”
只要有珍奇异宝,就会有想要买货的买主,不过需要认真的过滤,只要有耐心,就会找到买主,还是一个有交易能力的买主。
“宁夫人,有好的买主介绍给田氏吗?”裴燮听了叶贤的话,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并且许下了重金酬谢:“如果田氏可以出手那些珍奇异宝,田氏会拿出十分之一来酬谢宁夫人。”
田博广如此大方慷慨,是因为田氏拥有的奇珍异宝数量之大,是无法估量的,对他来说拿出十分之一,虽然数目庞大,剩下的十分之九也够填补田氏的亏空,并且让田氏重新站起来。
“元公子,我不需要十分之一那么多,我只要那些有裴氏皇族印记的珠宝。而且虽然田氏藏有大量奇珍异宝,价值连城,但是所能拍卖出来的价格,据我估计只有其价值总和的一半。”
“即使是一半的价格,也是不小的数目了,足以让田氏脱困。”裴燮不在乎是不是只能拍卖出一半价格,对他来说田氏脱困才是最必须要解决的,相信田博广也会同意他的看法。
他只是奇怪叶贤的要求:“关于宁夫人你所说的裴氏皇族的珠宝,即使你得到了,也不能拍卖,也不能随意使用,为什么要那些无用的珠宝呢?依照外祖父的意思,要销毁从裴氏皇族掠劫来的珠宝。”
“元公子,你就认为我比较喜欢收藏上流社会的珠宝吧。”叶贤也不解释原因,裴燮就没有再问,而是答应了叶贤的要求,只要能够拍卖出田氏的藏宝,田氏就把所有裴氏皇族的珠宝作为酬金,赠送给叶贤。
“宁夫人,现在可以说一说,有谁有本事买下田氏所有的藏宝了吗?”裴燮一直在暗中打探,却没有打探到有庞大财力,吃下田氏藏宝的豪商,虽然曾经有几个待选,却一一被他跟田博广否定了。
“叶家。”叶贤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叶家?!”裴燮惊讶的问:“叶家有这个能力吗?”之前待选的名单里就有叶家,而且也预估凭叶家的财力,大概可以吃下三分之一的藏宝,之所以会否定,是因为叶家一向行事低调,不一定会想要购买这些只能观赏,而无实用价值的珠宝。
“叶家有这个能力,也有吃下田氏所有藏宝的财力。”叶贤肯定的说:“田氏之前如果要把这些珠宝卖给叶家,叶家也许会拒绝,但是现在田氏如果要出售,叶家一定不会拒绝的。”
“宁夫人,为何会如此肯定呢?叶家会打破他们一向奉行的低调原则吗?”叶家即使有庞大的财产,也不会要会被他人觊觎的庞大藏宝,难道也像他猜测的,叶家购买藏宝也是为了观赏吗?这个理由来说,有点太过于荒唐了。
“叶家买下田氏的藏宝,就是为了让某人欣赏,作为装饰用的。”叶贤的话,让裴燮越来越迷惑不解:“叶家,会为了谁而购置这些无用之物?”
“元公子,叶家最近有一个最出风头,而且现在也是皇室中人,虽然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却是让叶家可以得到最大荣耀的女人,听说皇后也指使太子,让她连升三级,已经是太子府最重要的姬妾之一了。”叶贤话里所提到的这个女人不是他人,真是叶家的二小姐叶无忧。
叶无忧原本只是太子府,比较低阶的姬妾,也不曾引起过皇后的注意,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叶无忧好像是突然被皇后看中了,不但亲自留在身边教导了几日,还命太子裴颖给叶无忧晋升了三个品阶,现在已经是太子府一等的姬妾了。
“宁夫人说的是叶家的叶无忧吗?”裴燮也想到了这个女人,他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叶无忧晋升的,那是源于皇后举行的一场宴会,邀请了所有王公贵族、嫔妃,和皇室子弟以及他们的姬妾们。
叶无忧送上来的闪闪发光的绣品,让皇后大出风头,也让所有的人羡慕皇后,有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媳妇,皇后不由的凤心大悦,当场就命裴颖晋升三个品阶给叶无忧,而且还把叶无忧留在身边教导了一番,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叶无忧可能会成为太子府的女主人,裴颖的太子妃。
“就是叶无忧。”叶贤点点头:“元公子,关于叶无忧晋升的原因,很是令人费解,在京都流传纷纷,什么样的猜测都有,最多的就是说叶家,把一大部分的财力,都赠送给了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个传言是正确的吗?”
如果叶家真的给予太子裴颖财力上的支持,叶贤也要考虑一下,关于让田氏向叶家出售藏宝的事。叶家送出大量的财富,就不能购买田氏的藏宝了。
“叶无忧的晋升,是因为她向皇后进献了一样东西,一样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的东西。”裴燮想不到,叶贤也想不到,裴燮接下来的所说的话,会对叶贤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而叶贤此时也不过当做一件g廷秘闻来随便听听,只为了要找到叶家是否有能力购买田氏藏宝的准确消息,只是裴燮接下来的话,让叶贤险些就在裴燮面前失态了。
“叶无忧能那出来的,必定是叶家从外面找回来的新鲜玩意,是上流社会会用到的奢侈物品。”叶贤猜测到,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竟然会闪过那件闪闪发亮的绣品。
“宁夫人,你猜测的不错,叶无忧送上来的,就是一件在上流社会才会使用的奢侈用品,据她说是叶家家主在外经商游历的时候,从外国带回来的一件闪闪发光的绣品。”
裴燮的话让叶贤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冲起来了,她强行的压制着心里的冲动,告诫自己不可以冲动,不可以冲动,或许只是一种巧合,叶无忧真的进献给皇后的,或许真的是叶家家主从外国带回来的奢侈品,只是同她给裴鲭完工的绣品很相像。
“元公子......”叶贤唯有深深的呼吸,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变得太激动了:“为什么叶无忧进献给皇后绣品的事没有被宣扬出来,按理说如果皇后得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奢侈品,其他的嫔妃、王公贵族、皇家人都会想要得到一件,为什么却没有人到各个绣庄,试一试,是否会有能够制作同样类型绣品的人?”
这是叶贤直到现在也不会相信,裴鲭的情人就是叶无忧这个事实,因为并没有王公贵族家里的管事,到各个绣庄探听关于那件闪闪发光的绣品的事。
“那是因为那件绣品在叶无忧呈给皇后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件绣品是叶家家主为了让皇后成为唯一的拥有者,出了大价钱,让那个完成绣品的人自断了右腕,而且叶无忧还坦诚,那件闪闪发光的绣品,是刺绣者用了十余年的时间才完成的。”
裴燮清楚的记得,叶无忧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皇后看向所有人的目光,目光里有着宣示独霸绣品的决意:“叶无忧已经说了是专为皇后准备的,即使其他人再羡慕,也不能去私自寻找相同的,或者相似的奢侈品,那就是像皇后挑衅了。而且那件绣品太昂贵了,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王公贵族、嫔妃们,不会为了一件价值连城的,他们有可能买不起的奢侈品而去得罪皇后的,因此京都里都知道了叶无忧晋升品阶,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晋升了。”
叶无忧就是裴鲭的地下情人吗?!叶贤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算计叶家处置欣儿
叶贤无法形容自己在听到,裴燮的这一番话的时候,心理所受到的冲击有多么的强烈。她好像掉进了一个凝聚了,万年寒冰的冰窟里,一瞬间身体里的血y都被冻住了,即便大厅里温暖如春,也无法溶解她心里的冰寒。
“元公子,可否形容一下那件闪闪发光的绣品。”叶贤奇怪自己这个时候,竟然尚能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她身体里的血y虽然被冻住了,但是她的身体却奇异的不再颤抖。
不但如此,叶贤还能一边听裴燮的讲述,一边在心里冷静的,把从穿越过来,然后被迫出家,被裴鲭无情的羞辱,直到被他休弃,甚至裴燮向她s出了致命一箭,统统的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直到此刻,叶贤方才明白,原来裴鲭在新婚夜,在他眼里自己一直,是一个爱慕虚荣,为了成为瑞王妃,从而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叶无忧那里,把瑞王妃的位子抢夺了过来。
裴鲭他爱着的是叶无忧,在他的心里叶无忧是最美丽,最纯洁,最不会使用心计的女子,那么反过来讲,她,叶贤就是最卑鄙的,无情的抢夺了叶无忧所有的一个无耻的女子,所以裴鲭会憎恶她,深深的厌恶着她。
裴鲭是用什么来衡量,她和叶无忧的对错呢?叶贤想原因她也知道,那就是她们的身份,裴鲭认为她凭借了叶家大小姐的身份,抢夺了身为叶家庶出小姐叶无忧的一切。
而叶无忧入选太子府的秀女,让裴鲭更加仇恨她,以至于到了必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裴鲭会不经过判断,也不经过探查,就认定了叶贤是,造成他一切不幸的源头,是因为他看到了皇太后和太子的强大,莲妃和他都必须避开皇后和太子的锋芒。
所以,裴鲭就认定了,她在叶家是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她的母亲也是欺凌叶无忧母女的罪人,所以她要被裴鲭狠狠的羞辱,而得不到一点的解释。
耳边传来裴燮详细的讲解,叶贤却想笑,想大笑,原来她所有的不幸的源头,其实都是裴鲭一个人的自以为是,以及那个素未谋面的叶无忧导演出来的一处闹剧。
就为了叶无忧莫名其妙的野心,她就必须成为牺牲品,叶无忧先是从裴鲭那里要来了,即将成为瑞王妃的承诺,紧接着就独自撕毁了那个承诺,让无辜的叶贤成为她的一颗棋子,并且让裴鲭相信了,叶贤才是那个有野心的,不择手段的女子。
在叶贤被裴鲭休弃,并确认消失了的时候,叶无忧已经按照原定的计划,成功的进入了太子府,并且让裴鲭带着对她的内疚,带着对太子的不满,一步步助她往上爬,直到她成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那一天,裴鲭也就没有再利用的价值了吧。
如此说起来,裴鲭要迎娶新王妃柳娴,就是为了能得到足够的力量,来帮助叶无忧,甚至,裴鲭他也有更大胆的念头,他也看着那个至尊宝座,他还想将叶无忧拥在怀里,把最好的捧给她。
多么深情款款的裴鲭,多么幸运的叶无忧,叶贤的嘴角无法抑制的向上弯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她想,她的敌人应该就是叶无忧,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呢?为什么要设计了叶贤,只是为了她的野心吗?
“元公子,既然叶无忧送上了一份大礼,并且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晋升,叶家自然就不会再低调了,因为叶无忧是第二个商家出身的,有着尊贵身份的妃嫔,为了装饰叶无忧,叶家也会买下所有的珍奇异宝。”
叶贤嘴边的笑,越来越深,纵使她现在心里很愤怒,愤怒裴鲭对叶无忧的爱,而蒙蔽了双眼,她还是异常冷静的分析着,夺取叶家的一切,打击叶无忧的野心,是她想做的第一件事。
裴燮没有思考很久,也同意了叶贤的分析:“宁夫人,你说的有道理,就像当年田氏为了母妃所做的一切,叶家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叶无忧,而愿意付出一切,因为他们相信……,嘿嘿……”
裴燮忽然不可抑止的笑起,等叶家知道付出的,远远大于得到的,就会后悔莫及了,就像田氏不投入就注定了失败,只能孤注一掷的,往这个无底洞里填数不尽的钱财、心血、甚至于生命。
“宁夫人,我立即吩咐田氏联系叶家,把所有的藏宝都卖给叶家。”裴燮蹭的站起身,连续解决了两件让他焦躁的事,她现在的心情可谓好的不得了,解决了田氏的财务危机,接下来就能让田氏代理新绣法,田氏在国外也有合作者,可以轻易的打开国外的市场。
“元公子,请尽管自便,我要到绣房,安排第一批绣品的刺绣事宜。”叶贤也跟着起身,却在迈出两步之后,身体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
“宁夫人——”裴燮眼疾手快的接住叶贤,把她温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叶贤的身上传出来,漂浮在裴燮的呼吸间,让他微微的脸热起来,但是映入视线的确是叶贤有些苍白的脸,让他脸上的热度迅速的消退了。
“宁夫人?!”
叶贤慢慢的睁开眼睛,那双变得有些迷蒙的凤眸,让裴燮的心跳加快了,眼前的叶贤看起来有些虚弱
,让人想要好好呵护着疼惜着。一刹那,他心底隐藏的情绪变得更加清晰了。
“啊……元公子……”叶贤看着自己虚弱的靠在裴燮的怀里,急忙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却因为身上无力而动弹不得,她失去了血色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让裴燮看呆了。
“元公子,请你放开我。”叶贤弱弱的说,裴燮不舍的让叶贤,靠坐到椅子上,关切的问:“宁夫人,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只是刚刚一瞬间,眼前一阵迷糊,感觉好像思维凝固了一样。”叶贤以手扶额,人虚弱的靠进了椅子里:“现在有点困……”
裴燮的脸色一变,他的目光落在了叶贤刚刚喝过的茶水上,快速的端起他这边的茶杯,裴燮喝了一口,没有任何异样。他又端起叶贤的茶杯,茶杯里还剩余着半杯茶。裴燮喝了一口,嘴里的茶香里,还混杂着一股不易觉察的涩涩的味道。
于是立即命令他身边的丫鬟,把负责烧水的妇人和刚才端茶进来的小丫头一并传进来:“烧茶用的水,是什么水,一向由谁负责的?!”
裴燮冷冷的问,烧水的夫人急忙跪下来:“公子,水是特意从别庄自制的深井里打上来的,是奴婢的男人在用的时候,现从深井里打来的,奴婢敢保证绝对没有一点问题。”
“是谁送来的茶水,中途有谁接触过茶水?”裴燮继续问,负责烧水的夫人说:“负责送茶的是叶儿,奴婢一向是没有吩咐,不敢私自到前面来,实在不知谁动过茶水。”
站在一旁的叶儿,也急忙跪下来:“公子,奴婢是负责送茶的叶儿,在中途只有在秋爽居伺候的大丫环欣儿姐姐,拿起一个茶杯看了看,才让奴婢送进来。”
“来人,传欣儿——!”裴燮忽的想到一个可能,立即大声命令道,不一刻,欣儿就被传到了大厅,她在看到叶贤苍白的脸色时,她的脸色也变了,不由自主的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记得,今天并没有动手脚,为什么宁夫人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分明就是吃了迷魂草之后的迟钝无力。
战战兢兢的挪到裴燮的面前,欣儿不敢再站着,不等裴燮开口,她就跪下来:“公子,你传奴婢过来,有什么事吩咐?”
“欣儿,是你在茶里动了手脚吗?”裴燮直接问,神情已经是给欣儿定罪了,因为欣儿是田贵妃安排在他身边的g女,是在被田贵妃调教之后,方放到了他身边。
“公子,奴婢不敢,宁夫人是贵客,奴婢不敢胡乱动手脚,请公子明察……”欣儿不敢承认,她知道如果她承认了,下场会很惨。
她隐隐的感觉到,裴燮似乎对这位宁夫人大有好感,此时心里不由的忐忑万分,目光就偷偷的往叶贤那里看去,一下子跟叶贤冷漠的目光相碰撞上。
宁夫人,已经发现了,她曾经在午餐里动过手脚的事,欣儿心里浮上这个认知,而且宁夫人不是一个会轻易饶恕他人的人,所以她必须受到责罚!
这一次,宁夫人是故意的!欣儿想到这个可能,也从叶贤的凤眸里找到了答案,叶贤冷漠的凤眸仿佛再说:“你设计我,就要承受设计我的后果!”
这时,裴燮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决定了她的下场:“把这个心思歹毒的丫头,拉下去,重责十大板,告诉母妃,这样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本王不要!”
叶贤冷漠的盯着,欣儿被两个家丁拖下去,下面的人都为欣儿凄厉的求饶所动容,而她却不曾动容。
我不会以德报怨,你求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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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两个人为之心动
在你为了效命你的主子,而设计我的时候,就注定了现在的下场。如果我没有能力报复回来,落得凄惨下场的就会是我,所以,不要向我求饶。
合上眼帘,叶贤做出一副迟钝迷糊的模样,裴燮已经亲自把迷魂草的解药拿了过来了,倾倒在水杯里,捧到叶贤的唇边,伸手扶起叶贤:“宁夫人……宁夫人……,这里有迷魂草的解药,来,你把药汁喝下去。”
叶贤睁开眼,裴燮焦急的脸就放大在她眼前,他已经无法再掩饰,隐藏在他心底的情意。让裴燮焦急的是,唯恐叶贤,会被迷魂草腐蚀了心智,变成一个痴人。
我要的是之前沉浸在刺锈里的女子,也要现在这个聪慧的女子,却不想要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痴儿,裴燮的手都有点在颤抖,因为欣儿不肯承认下药,他不知道叶贤喝下多少迷魂草,所以就难掩心里的焦急
叶贤微微掩下眼帘,在这一刻叶贤的心里,也隐隐起了一丝的悸动,眼前为她担忧焦急的是裴燮,却有苏燮的影子,重叠在裴燮的身上,因为苏米粮也曾如此细心温柔的照顾过她。
苏燮,苏燮,叶贤低低的在心里的说,掩去眼底的一切情绪,在这里,已经没有背叛她的苏燮,所以不必为之悸动。张口,一口口喝下苦涩的药汁。
叶贤在来田氏别庄的路上,已经悄悄的吃下了一颗迷魂草,和压制迷魂草药力的药,而迷魂草发作的动机,也恰到好处,她不能放任一个探子在身边,必须除掉这个隐患。她仁慈,但是不能对对手仁慈。
用一时的痛苦,换的日生的平顺。这个交易,叶贤认为值得,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迷魂草。
稳了稳,等迷魂草的药效过去之后,叶贤低低说道:“元公子,多谢了。”
难抑制心里的内疚自责,裴燮快速的说:“宁夫人,让你在新锈庄里被人下药,是我的过失,你放心,我一定会彻底清查新锈庄里隐藏的危险,我保证日后不会再让你遭遇丝毫危险。”
“危险?!”叶贤眨眨眼睛仿佛才发现自己又倚在裴燮的怀里了,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微微低下头:“是,刚刚的茶水里有问题吗?”
“派去服侍你的丫头,在茶水里动了手脚。”裴燮为眼前的美景所迷,目光落在叶贤的秀发上,虽然他不想放开怀里的人,但是却不能放开叶贤:“她是母亲派过来的人,必定是受了母亲的指使,但是宁夫人,我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她不过是为了不让我行差踏错,所以我不认为母亲做错了,还望宁夫人能明白我无法解释的苦衷。”
“我明白。”叶贤对裴燮的话感同身受,在前世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她可发理解田贵妃,就如同皇后要她对付裴燮,为元颖清除阻碍一般,田贵妃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裴燮好。
悸动,心里浮起难言的悸动,裴燮想不到宁荣氏会理解田贵妃的所作所为,她能理解田贵妃的一片爱子心,这样的女子千载难逢,他……他,不想和她擦身而过,如果错失了,他必定会后悔。
“多谢。”裴燮爷爷的说,难掩话里的激动,虽然他不再回避对叶贤的情意,介却不会立即说出来,而且,同叶贤相处了这些卡子,裴燮看得出,叶贤心里还有她夫君的影子,现在g本装不下其他的人
嫉妒,羡慕,这些翥是裴夑第一次体验的新奇感受,他嫉妒占据叶贤心的男人,羡慕那个虽然离开,却依然让她记在心里的男人.
总有一日,本王要从她心里,把你的身影驱赶出去,裴燮暗暗下定决心。
“元公子……”叶紧慢慢站起身:“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你不必一直守在这里,同叶家商谈是当务之急,你请——”
“宁夫从,我……”裴燮没有说下去,有一刻,裴燮心里竟然浮现了眼前的女子,比出售所有藏宝还要重要的念头。收敛心神,裴燮告诉自己,不能c之过急。现下,他必须分清私事和公事,救田氏要紧。
深深的看了叶紧一眼,裴燮匆匆的离开了,不忘大声的吩咐,服侍他的丫鬟,尽心伺候叶贤。
看着裴燮的背影消失,叶贤知道裴燮不但心动了,而且也不会再回避了。贵妇人交给她的任务,她长虹是完成了一大部分,接下来只要让裴燮,对元颖构不成威胁,就能完成贵妇人交给她的任务了。
“在完成任务之前,我必须寻找好安全脱身的后路。”叶贤一边想,一边走向后面的锈房。
从马车里下来,叶贤轻叩响了一扇门扉,门从里面拉开,叶贤快速的走进去,门又关上了。
不用小厮领路,叶贤来到了后面的花园,相较于裴燮的忙碌和焦躁,身为裴燮竞争者的元颖,不但不见其忙碌和焦躁,而且优哉游哉的坐在梅花树下弈棋
跟元颖对弈的是吕复,自从叶贤上一次在庄院里昏倒之后,吕复好像就开始频繁的出入庄院。叶贤所见的就是一副悠闲的画面,画中有美丽的梅花树,有幽幽的花香,还有两个年轻悠闲的男人
轻移莲步,叶贤站定在吕复身后,对面是手拈一黑子,正在考虑要落在什么地主的元颖。元颖执黑,吕复执白,这一局已到局末,棋盘上黑子和白子各占半壁江山,局势紧紧胶着,却是平分秋色之局。
叶贤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怀茶,她没有观望棋局,因为她不善于弈棋,在她的秘书助理发现这个秘密之生,常常在闲暇时,随时随地的铺开棋盘,嚷嚷着要叶贤跟她弈棋,用她的话来说:“好容易,遇到我们英明果敢的总裁大人,肯自投罗让我杀,我不大杀特杀,杀总裁个落花流水,我岂不是太仁慈了吗?!”
微微一笑,叶贤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空,不知道她的秘书助理此刻在做什么?而她,已经是两世为人了……
叶贤不知道正在弈棋的某个人,忍不住看向了她的方向,为叶贤嘴角云淡风轻的笑容,而微微失神了……
第一次,看到叶贤有如此惬意的微笑,好像她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值得怀念的事,看到叶贤的这个笑容,元颖感觉自己的心,也变得柔软了,眼底里的笑意也加深了……
吕复看看对面,明显心不在焉的元颖,他手里的黑子迟迟不落下,目光却飘向一旁,摇摇头,把拿起来的白子,又放了回去。
看到元颖无心弈棋,吕复干脆也倒了一怀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两个各自走神,而不自觉的人,吕复不由的在心里说,祸水呀,祸水呀。
没有来由的低低喟叹了一声,叶贤收回目光,不经意间碰上元颖的目光,她怔了怔,急急的低了头,这个人不能招惹啊
吕复轻轻的咳了一上,元颖也不得不收回目光,转回来的目光里,就的了责备的意思。吕复很无辜的嘀咕了一声:“登徒子不是我……”
在元颖的目光专为凌厉之后,吕复嬉笑着说:“少爷,这盘棋和了吧。”
“恩。”元颖把手里的黑子随手一抛,让吕复收拾残局,转头看向叶贤的目光里,就多了份含蓄:“宁夫人,他那边有动静吗?”
“田家要出售所有有藏宝。”叶贤抬起头,忽的想起了叶无忧,叶无忧之于元颖是什么?难道公公是太子府,重要的姬妾之一吗?皇后对于叶无忧的特别看重,真的是只出于那件闪闪发光的绣品吗?
为什么在此时给叶无忧连升三级?皇后也在打叶家财力的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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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贤带来的消息,让元颖有些意外,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田氏也要有所行动了吗?宁夫人,田氏要把藏宝出售给哪一家?京都里,有可以一下子吃下田氏所有藏宝能力的豪商吗?”
“有。”叶贤淡淡的回答,看着元颖的目光里,,有一丝丝的不明:“而且,这个人同元公子,有着莫大的联系。”
刚刚指破裴燮的身份,现在又必须指破元颖的身份了,为了我可以生存,也为了可以报复裴鲭,我唯有如此选择。
“同我有着莫大的联系?”元颖思考了一下,问叶贤:“宁夫人的意思是指,可以吃下所有藏宝的豪商,是我府里某些人有关吗?”
“是。”叶贤伸手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下一个‘叶’字:“和田氏要进行交易的,是您府里刚刚晋升的叶姬,背后的母族叶家,太子殿下,对叶家必定不会陌生,作为第一皇商叶家有这个能力吃下所有的藏宝。”
叶贤喊出那句太子殿下,让吕复惊讶了,他没有想到叶贤会直接指破元颖的身份,不由有些担忧的看向元颖,虽然看起来好像有些动心了,但是对于不经他同意,而指破他身份的叶贤,即使他大有好感,也有可能会毁了她,因为他最厌恶,为听话的人。
出乎吕复所料的是,元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说:“宁夫人,为什么要指破我的身份呢?”叶贤没有说她也是叶家的人,而元颖也没有说破。
“因为小女子有事要求太子殿下。”叶贤从田氏别庄出来,直奔元颖的庄院,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借用田氏的事,指破元颖的身份。
吕复已经收拾好,主向元颖施礼告退,在他离开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宁夫人,冒险吃下迷魂草,你有点太过于理智了。”这样的理智的,可以不惜亲身凶险的女子,太子殿下你日后必定是很辛苦的……
吕复的话,让元颖的脸色变了,却没有说什么。等吕复退下去,元颖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转回了田氏和叶家的交易上:“叶贤,你认为叶家会为了叶无忧,而吃下田氏所有藏宝吗?”
“太子民政,叶家即使不是为了叶无忧也会吃下田氏的藏宝。”叶贤在提到叶家的,语气完全是陌生的,不带一丝的感情:“叶无忧需要大量的珍宝装饰,而叶家积累了几百年的财富,也需要珍宝装饰,只是时机不到,叶家一直必须韬光隐晦。而今叶无忧的晋升,让叶家得以有机会炫耀财富,叶家家主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毕竟叶家出了第二商家出身的高贵嫔妃,可以让叶家也踏入上流社会,叶家怎么能不炫耀一番呢。”
“是孤和母后,给了叶家这个机会吗?”元颖问。他最厌恶的就是借他人,而炫耀自身的人了:“叶无忧,据孤府里的管事嬷嬷说,是一个本分的人。管事嬷嬷说她,颇有大家闺秀的娴静聪慧品x,就拿今次她献给母后的绣品来说,那件绣品虽然是奢侈品,却又不失为一件高雅的艺术品,孤,想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做出愚蠢的事。”
“太子殿下,还不曾见过叶无忧吗?”叶贤没有奇怪,元颖不曾宠幸过所有的姬妾。
“不曾。”元颖亦今为止,对于选入太子府的姬妾,也不过见过十几个,至于他宠幸过的姬妾也是寥寥无几。皇后急于太子府的姬妾,为元颖诞下麟儿,但是元颖却不给那些姬妾机会。总是一个人独自就寝的时候多,皇后委婉的劝说过几回,后来以频频的赏赐g女给元颖,可惜效果甚微,元颖视那些美女只为花瓶装饰品。
偶尔,取出来,让她们或歌舞一番,或收写字画,再无他用。
“叶贤,叶无忧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呢?”元颖思索再三,叶无忧在他的印象里,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即使在皇后那场令人轰动的宴会上,他也没有过多的注视过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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