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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破天骄》「情色版」(12)

原着: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第十二章」魔女多情凌干青醒过来了,他感觉到好像喝醉了酒一般,头脑昏涨欲裂,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还想翻个身再睡,但心里却感到奇怪,自己怎会有此昏沉沉的感觉,这是睡在什么地方呢?他一念及此,就蓦地睁开眼来,只觉得眼前一灯如豆,自己躺卧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被,花布帐子钩起了半扇,床前一张椅上,侧身坐着长发披肩的女子,一双秋水般眼神,正在关切的望着自己。她,竟会是黑衣魔女何真真。

凌干青蓦然惊,此情此景,莫非自己和她?他正待翻身坐起,何真真已经伸出一双柔软的纤手,轻轻按在他肩头,轻柔的道:「你刚醒来,再躺一会。」

凌干青没有躺,挣扎着坐了起来,急急问道:「你……」话他不好措词。

何真真朝他温婉一笑:「你这人真是不听话,难道我会害你么?」

凌干青怀疑的道:「在下怎么会睡在这里的?不是你……」他想说:「不是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但下面的话,他说到「你」字,就不好再说下去。

「你再仔细想想?」何真真披了下嘴,才道:「你中了二师姐的「弹指毒粉」,是我把你救醒的,怎么?你还怀疑我?」

凌干青经她一说,才渐渐想起自己和柳凤娇动手的一幕,自己在发剑追击之际,突然感到一阵昏眩,这么说,自己果然是她救的了。他望着她,问道:「柳凤娇如何肯放过在下?」

「你刚服下解药,人虽清醒过来,但余毒未净,应该再躺一会才是。」何真真平日里眼高于顶,从未把男人放在眼里,对他,不知怎的说话竟会如此轻柔,她望着他,说道:「别再逞强了,我扶你睡下去。」

凌干青确实感到全身乏力,只得任由她扶着睡下,一面说道:「谢谢你。」

何真真甜笑道:「你居然也知道说谢谢我了。」

凌干青依然问道:「柳凤娇在我身上下了毒,她怎肯放过在下的呢?」

何真真脸上一红,说道:「你不用多问,还是睡一会吧。」

凌干青道:「在下想知道她肯舍我而去,究竟为什么?何姑娘,你非告诉我不可。」

何真真道:「你一定要知道么?」

凌干青道:「在下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非知道她肯放过在下的原因不可。」

何真真幽幽的道:「你难道还会想不出来么?」

凌干青道:「是姑娘救了在下,你和柳凤娇反目,甚至还动了手?」

何真真微微摇头道:「论武功,她比我强得很多,我打不过她。」

「那……」凌干青道:「在下很难猜得出来,还是姑娘直言相告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何真真粉脸酡红,低低的道:「只是……只是你听了不许笑我。」

凌干青道:「姑娘救了在下x命,在下怎么会笑你呢?」

何真真站起身,侧身坐到床沿上,她一张粉脸,娇红欲滴,俯首轻轻的道:「我不准二师姐杀你,就告诉她……告诉她……我已经失身于你了……」一个女孩儿家,这话自然很难启齿,但她很吃力,很低声的说了出来,话声出口,她已羞得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这是关系她一生名节之事,她为了救自己,竟然不顾自己名节。

凌干青心头不禁感动,问道:「柳凤娇相信了?」

何真真点点头,才道:「她相信,但仍然不肯答应,我心里一急,就说要去师父跟前评理,她才口气软下来,留下解药走了。」

凌干青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感激的道:「真对不起你,为了救我,委屈姑娘的清白,在下……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我是要你报答么?」何真真胀红着脸,幽幽的说道:「我在江湖上虽然心狠手辣出了名,但我还是清白女儿之身,我知道你一向都瞧不起我,但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管你对我怎样,只要能救你,别说清白蒙瑕,就是……就是死,我也会甘之如饴……」

她忽然从眼睛中涌出一串泪珠,一个人随着扑倒在凌干青的身上,一颗头埋在他x前,双肩微微耸动,只是没有哭泣出声。凌干青原是个多情种子,他听得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挽住了她的粉颈,轻轻的道:「何姑娘,快别伤心了,在下对不起你。」

何其真道:「不要叫我何姑娘,叫我真真。」

凌干青道:「好,真真,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何真真忽然抬起脸来,含着泪水,笑道:「只要你知道就好了。」她笑得很甜,凌干青忍不住轻轻在她秀发上吻上一下。她口中轻「嗯」了一声,这声「嗯」,令人听来很诱惑。凌干青用手抬起她的脸来,四目相对,嘴唇缓缓朝她樱唇上凑去。

※※※※※※※※※※※※※※※※※※※※※※※※※※※※※※※※※※※※※※何真真呵气如兰,微湿的唇被吻着。慢慢凌干青延长在唇上停留的时候,何真真的呼吸随热吻变急,两人由轻吻变为拥吻。何真真亦把嘴巴张开,给凌干青的舌进来,两舌相交,何真真小玉舌滑又甜,凌干青一遍遍地用自己的舌头与何真真的摩擦。

凌干青双手把持着何真真的纤腰,柔若柳絮,彷彿用一点儿力捏也会断。他轻轻上下搓楺何真真的柳腰,直至碰到她的肚兜。凌干青把手放回何真真的酥x上,轻轻的隔着柔软的丝质肚兜,感受她r房的形状。他下身的宝贝已经涨起,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两人终于赤裸相对。何真真身子修长,皮肤白哲,x前两颗r房上长了两颗浅红的草莓,凌干青马上嘴含一颗,手指揉捏一颗。

「呵……」敏感的r头受到刺激,何真真呻吟起来。凌干青舌头在r晕打转又吸啜r头,呻吟声随刺激增加。凌干青将何真真抱上床,只见她的三角地带整齐有条,乌黑的y毛不浓也不疏。每条y毛好像一样长,野x的y毛,与她魔女的x格倒是刚好相匹。草原末端是是微隆的y阜,两片内反的y唇把y道紧闭起来。

凌干青中指轻轻往y道里压一下,何真真以经受不了又呻吟:「唔……唔……」中指压不进紧闭的y道,凌干青只有上下沿着门缝m,又不停轻捏她的r房。这样不痛不痒最难受,何真真身子开始在床上扭曲。凌干青抬高她双腿,仔细观赏何真真完美的y部。

何真真一幅楚楚可怜等待被屠宰的样子,使凌干青心生爱怜。他把何真真美腿合并举起,两腿末端和屁股之间是透人难得的粉红y户,本来紧封的y道被挤压得微微打开。凌干青用舌头舔那幼嫩的地方,她被舕得全身酸软已开始呢喃娇喘,凌干青坐好位置,宝贝对准y道昂然c入。

「啊……」何真真从娇喘变娇吟,雪白酷齿轻咬红唇,等待凌干青进一步进入。凌干青不慌不忙地把宝贝c入,腰间每一用力,便有几寸宝贝消失在y道里。

「唔……」被c入的痛楚,使何真真咬住自己嫩指。凌干青熟练地慢慢进入,大宝贝有如小蛇蠕动一寸寸驶入何真真的y道里,终于他们耻骨相贴,宝贝完全c进了何真真的身体里。本就是处女窄x,在这抬腿的姿势下更是狭窄,两旁嫩r紧紧包裹着宝贝,不留一点空隙。何真真x口急速起伏,意味着她的呼吸也是同样的急速。

凌干青身体向后离何真真微仰,宝贝慢慢作小幅度的抽c,这样他可以更专住于宝贝和y道的磨练感觉。这可是何真真一生中最紧贴他的时刻,他要细心把玩享受,也要细心欣赏宝贝进出嫩x的缭人境象。慢慢地,何真真分泌出的爱y,滋湿了宝贝,凌干青增加抽c力度。

一阵阵快感流遍何真真全身,y道的痕痒好像只能靠凌干青的抽c才能舒缓。抽c幅度越大,感受越强,一下下,何真真沉溺在这迷幻快感当中,直至凌干青一次又一次把整g大宝贝抽入,快感有如狂风暴雨,淹没了她的理智和感觉,y道不由自主的抽畜有如痉挛,同时不听大声嚎叫:「啊哟……呵……呵……」

何真真满身酸软,双腿牢牢包围着凌干青的背,双手扯撕床单,口里不断大声叫唤:「啊……啊……大哥……我是你的人……只有你可以这样c我……唔……」

「你好美,真真,c你好舒服啊,你好紧……」这时何真真已经氾滥,y道湿滑无比,宝贝像泥鳅钻进去,把何真真c得欲生欲死。这样过了一刻钟,何真真y道又突然收缩,何真真拚命抱紧凌干青,y道包裹着大宝贝,她在享受高潮。

一阵不知维持了多久的激情终于过了,何真真放开了凌干青。但凌干青可不放过她,翻转她的身子,从后面又再c入,这次棍棍深、棍棍重,大宝贝把窄道塞满。同时凌干青伸手搓揉她的双r,挤压她的r头。连续的欢好,让凌干青有些疲倦了。两人随着同样的节奏摆动,感受对方的情感,享受共赴巫山之乐。

何真真停止了娇吟,抛开理智,尽情屈服于r体的快慰中。y道开始再次慢慢收紧,意味另一次的暴风雨快将来临了。突然y道r壁紧紧的夹着宝贝,何真真再次堕入忘我的境界中。但这次凌干青没有停下来,仍是不顾一切的往窄道里冲。

「喔……喔……唔……唔……大哥……好b哟……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哟……唔……对……唔……唔……好舒服……再来……唔……唔……」

「喔……喔……喔……大哥……我好喜欢……你的大宝贝……喔……喔……我被弄得……好舒服哟……唔……唔……唔……嗯……唔……唔……啊……哟……对……对……好b……嗯……嗯……唔……唔……啊……啊……啊……唔……啊哟……」

y道紧夹着大宝贝,每一次抽c都费力无比,但亦无比销魂。凌干青终于不能再忍,浑身一颤,滚烫的阳j如泉涌,尽数s入何真真体内,结束了这场战斗。

※※※※※※※※※※※※※※※※※※※※※※※※※※※※※※※※※※※※※※管秋霜是姑娘家,在酒楼上受了聂小香的娘一番奚落,自然坐不住了。尤其对于凌干青,心里有着难以谅解的气愤,才负气下楼的。因为凌干青一直没有机会告诉聂小香的事情,其实如果她问的话,凌干青一定会全部告诉她的。她未问,凌干青自然不好意思主动去告诉她他和聂小香之间发生的事情。

管秋霜一个人匆匆下楼,也没回客店,就这样茫茫无头绪的走着,瓜州灯火,渐渐远去,三叉河扬子桥,就在前面。这杨子桥,可是一处历史古绩,当年北宋南渡,高宗渡过此桥,由民族英雄晏孝广和他女儿晏贞姑的保驾,和金国大军在桥头激战,父女壮烈牺牲,但保全了宋高宗的安全,才奠定南宋江山,所以要在这里特别提一提。

管秋霜刚走近桥边,就听身后有一个又娇又脆的女人声音叫道:「喂,小姑娘,你等一等,别想不开呀,这里水深流急,跳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这也难怪,夜色已深,一个姑娘家走到三叉河桥边来,自会让人误会她要投河了。

管秋霜回身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一身绿色衣裙,长发披肩的苗条人影,笑盈盈迎着走来。管秋霜直觉的感到这少妇眉眼盈盈,美得有一股妖媚之气,看去不像是个正经女人,但人家既然开口了,她只好报以一笑,说道:「我只是路过这里的。」

绿衣少妇眼波飘动,唷了一声,笑道:「奴家还当你和情郎闹憋扭,一时想不开呢,天下男人多的是,发现这个不好,乾脆就换一个,干么要这么死心眼?」

管秋霜看她越说越不像话,不觉冷冷的道:「多谢好意,我要走了。」

「唷。」绿衣少妇笑道:「小姑娘,时候不早啦,你一个女孩儿家单身走路,不怕遇上坏人,吃了哑巴亏,说都说不出口,我看你还是到我家里去歇一晚再说,我那死鬼已经过世了十三年啦,家里连雄狗也没有一只,你大可以放心……」管秋霜只当没听见,急步往前行去。

绿衣少妇一直跟在她身后,叫道:「小姑娘,你要走得慢一点咯,就是小俩口闹个憋扭,他也会回心转意的呀,就是他对不起你,你总得念一点青梅竹马的旧情,何况平日里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也够亲热的啦。」

管秋霜听得粉脸通红,回身叱道:「你说什么?」

绿衣少妇格格娇笑道:「这话你还听不懂么?我看呀,你爹就会赶来了,你应该跟你爹一起回去才是。」

管秋霜气愤的道:「无聊。」

「我一点也不无聊。」绿衣少妇又是格的一声娇笑,说道:「小姑娘,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呢,你不是管家庄的大小姐么?」

管秋霜本待不理她了,闻言不觉又转过身去,问道:「你究竟是谁?」

绿衣少妇笑得花枝招展,说道:「我是你爹要我来叫你回去的。」

管秋霜听她口气不善,目注对方,问道:「你认识我爹?」

「太熟了。」绿衣少妇格的笑道:「你爹算起来还是我那死鬼的结义哥哥呢,你如果不嫌弃,就该叫我一声婶娘。」

管秋霜目注绿衣少妇,蓦地一怔,接着神色倏变,失声说:「你是柳凤娇。」

柳凤娇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我是你婶娘没错吧?」

「你……这妖妇。」管秋霜柳眉挑动,戟指着柳凤娇,问道:「你说,我爹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你知不知道我那死鬼是死在什么人手里的么?」柳凤娇咬着银牙,恨恨的道:「你还是未经人道的小姑娘,不知道我这十三年做小寡妇的滋味,午夜梦迴,那种万蚁钻心之苦,只要是女人,谁都一刻也熬不住,我把凌千里和你爹恨透了心,恨入了骨,我立誓非把两家的人,杀得**犬不留,也洩不了我十三年来痛心蚀骨之恨,你现在明白了吧。」

管秋霜听到柳凤娇承认了凌、管两家**犬不留,是她下的毒手,一时但觉仇怒之火,涌上了心头,口中沉哼道:「好个妖妇,你终于亲口承认了,我和你父仇不共戴天,今晚天恢恢,总算给我遇上了。你亮兵刃,我要手刃亲仇,把你剑剑诛绝,剁成r泥,方解我心头之恨。」「锵」,一道青虹,从她衣袖中激s而出,手中登时多了一柄长剑,横剑当x,等着她撒剑。

「格。」柳凤娇娇笑一声道:「小姑娘,我本来有一个计划,想把你和凌干青促成一对,一双两好,因为你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的小伴侣,如今又是同仇敌气,要替父报仇,本来这种事只要一凑两合,何况你们又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儿。

我的心意,就是让你们缔结良缘,洞房花烛夜,此后小两口卿卿我我像蜜里调油,颠鸾倒凤,过了三几个月如胶似漆的美满生活。我再把你丈夫捉了去,关上他十年,让你也尝尝守活寡的滋味,但如今我这心意可改变了,那不是为了旁的,是为了我的师妹。她不但爱上了凌干青,而且还把她身心都交给了凌干青,他做了我师妹夫,自然不能再当你的丈夫了,所以今晚只好让你跟你爹一块去了。」她在说话声中,也举手抽出了一柄细长长剑,指了指管秋霜,说道:「你……」

管秋霜听得粉脸通红,尤其最后她说什么她师妹把身心都交给了凌干青的话,更使她难以忍受,咬牙切齿的怒叱一声:「妖妇住口,我不要听你胡说,你纳命来吧。」抖手一剑,朝她刺去,长剑嘶的一声,穿心s去。

柳凤娇又是格的一声轻笑,长剑朝前撩出,发出「噹」的一声大响,两支长剑立时格在一起。柳凤娇右手长剑格住了管秋霜的长剑,她身形忽然一个轻旋,左手轻扬,五指朝管秋霜面门弹来。管秋霜连抽剑都来不及,急忙左手拍出一掌,但已经迟了,只觉鼻孔中闻到一股兰花香气,顿时一阵昏天地旋,再也站立不住,双脚一软,往地上倒去。

柳凤娇看得格格一阵娇笑,说道:「管秋霜,我说过要你跟你老子一起回去,这话不假吧,你不用怨我这做婶娘的心狠手辣了。」右手长剑一举,劈落下去。

「锵」,她长剑无故发出一声悠长的大震。不,她劈落的长剑一下被震开一尺光景。柳凤娇蓦然一惊,身形不觉后退了一步,目光一抬,发出妖冶的一声冷笑,问道:「是何方高人,在跟奴家开玩笑?」就在她话声堪堪出口,只听「嘶」的一声,一道人影从左首一颗大树上飞落下来,正好落到柳凤娇的前面。

柳凤娇目光一注,只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蓝布衣裙,头发花白老婆子。她心里自然明白,这老婆子刚才只点出一指,就把自己长剑震歪了寻尺光景,虽说那是自己毫无防备,此人一身功力,至少和自己不相伯仲了。她目光一瞟,口中轻「唷」了一声,笑道:「这位大娘来得可真不巧,奴家正想结果这小丫头x命,大娘就点出了这一指,看来大娘是想从奴家剑下救人了。」

花白头发老婆子沉声道:「柳凤娇,你既知道老身是救人来的,你就该留下她走了。」

「大娘这话倒挺新鲜。」柳凤娇格格娇笑,笑得她一个苗条人影花枝乱颤,边笑边道:「你大娘知道奴家是谁,就该知道奴家要做的事,从不作兴半途收手的了。」

花白头发老婆子哼道:「你是要和老身动手?」

柳凤娇道:「难不成就凭大娘这一指,就把奴家唬倒了么?」

花白头发老婆子冷笑道:「柳凤娇,告诉你,今晚你要出手,只怕是沾不到便宜的,依老身相劝,你还是识相些自己退走的好。」

柳凤娇心中暗自怔,她是何等人,对方的口气,她岂会听不出来,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朝老婆子一溜,妖声说道:「这么说,你大娘好像还有帮手在后面呢。」

只听个娇脆的声音在身后接口道:「不错,就在你后面。」柳凤娇这惊非同小可,以她的武功,人家欺到身后,自己居然无所觉!忙向斜旋出,回头看去,欺到自己身后的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手中持着一柄白光吞吐的长剑,双目盯注着自己,大有出手之意。

就在柳凤娇这一身形飘动之际,忽然发现自己左右两边也各有一个持剑的少女,远远逼近过来。柳凤娇自然看得出这三个少女武功全都不弱,当然最厉害的还是对面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子了,这三人大概是她的门下。如果那老婆子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再加上她这三个徒弟,自己非吃亏不可。

「唷。」柳凤娇又娇笑了一声道:「大娘这三个高足,一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行走江湖,可不知要颠倒煞多少少年郎呢。」

花白头发老婆子冷冷的道:「她们并非老身门下。」这话听得柳凤娇又是一怔,这三个少女如果是她徒弟,武功自然较差,如果不是她的徒弟,又和她同来,那么这三个少女的武功就得再估高一两成了。

「好。」柳凤娇是个心计极深的人,她衡量今天自己确实不易得手,口中就说了个「好」字,眼角一撩,说道:「奴家今晚就卖你大娘一个面子,但大娘也总得报个万儿给奴家听听吧?」

花白头发老婆子冷冷的道:「紫衣帮护法绝户指沈大娘,够了吧?」

柳凤娇目光一转,问道:「这三位姑娘呢?」

站在她身后手持镇江剑的少女冷笑道:「我叫霍碧云。」霍碧云,就是凌干青的结义兄弟毕云秋,其实她叫毕秋云。

左边一个少女道:「我叫沈若华。」她是沈大娘的女儿。

右边一个少女接口道:「我叫田玉燕。」田玉燕就是田中玉了。

柳凤娇眼波一溜霍碧云和田玉燕,娇笑道:「奴家想起来了,你们一个是霍帮主的千金,一个是龙在田的女儿,卓一绝的徒弟,果然大有来头,这一位大概是沈大娘的掌珠了,奴家有幸,今晚一下就认识了四位女中俊俏,咱们后会有期,奴家走啦。」她果然一下收起了长剑,转过身俏生生朝大路上行去。

这女人当真称得上一代尤物,这几步路就走得腰肢轻扭,烟视媚行,把三位姑娘家看得呆呆出神,心里想着:她走路的姿势真是美妙。沈若华哼道:「这柳凤娇果然妖艳得很。」

毕秋云道:「她这几步路走得很迷人。」沈大娘笑道:「你们都不知道她的来历,才会这么说法,知道她的来历,就见怪不怪了。」

沈若华问道:「娘,她是什么来历呢?」沈大娘道:「她这几步路,走的正是「天魔步法」,她是防咱们追袭,才施展这种步法的。」她只说步法,却把柳凤娇的来历岔了开去。那是因为眼前这三位姑娘,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若是无意中说出触犯柳凤娇师父的话来,岂非徒惹麻烦之事?

田玉燕问道:「大娘说她怕咱们追袭,才施展这种步法来的,难道施展这步法,就不怕咱们追袭了么?」

沈大娘含笑道:「她这种步法,你看来她好像笔直行去,但她身子轻轻扭动,你只要逼近她身后,她立可转换步法。这是从一种舞蹈中变化出来的,就算你多几个人围住她,她也可以从包围中飘然闪出,再多的人也围不住她。」

她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走近管秋霜身边,俯下身去,探看了一回,说道:「管姑娘可能中了她的迷香,才昏迷不醒的,霍姑娘,你身边有没有带着本帮的「飞龙解迷丹」?」

毕秋云道:「有。」

沈大娘道:「这就快给她闻一些,看看能不能解?」毕秋云答应声,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紫铜扁壶,拔开瓶口开关,凑着管秋霜鼻孔,两个指头轻轻一捏,就有一小撮药末吹入鼻孔,她在管秋霜两个鼻孔都吹了药末,才把小药壶收起。

「飞龙解迷丹」,专解江湖迷药,药末吹入管秋霜鼻孔,管秋霜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但人却依然并末醒转。沈大娘双眉微蹙,说道:「这就奇了,管姑娘怎么会不醒的呢?」

沈若华道:「娘,我们先把她抱回去再说咯。」

「唔。」沈大娘点点头道:「还是娘来。」她伸手抄起管秋霜身子,说道:「咱们走吧。」当先举步行去。三位姑娘紧跟她身后就走。不多一会,来至一处茅屋,沈大娘把管秋霜放到左厢一张木床上。

※※※※※※※※※※※※※※※※※※※※※※※※※※※※※※※※※※※※※※沈若华随手点起了灯,说道:「娘,管姑娘怎么还没醒呢?」

毕秋云口中「哦」了一声,说道:「她可能中了弹指毒粉。」她伸手从身边革囊中,一下m出四五个小药瓶来,就着灯光,仔细看了一阵,才取下其中一个小瓷瓶,笑道:「就是这个了。」

沈若华问道:「霍姐姐,你这些药瓶从那里来的?这不是本帮的药呀。」

毕秋云笑了笑道:「我这是捡来的。」说着,打开药瓶,倾出少许药粉,擦到管秋霜的鼻孔之中。管秋霜打了两个喷嚏,霍地睁开眼来。毕秋云笑道:「我的解药灵不灵?」

管秋霜目光转动,口中「咦」了一声,翻身坐起,望望沈大娘等四人,竟然个也不认识,不觉奇道:「小女子是大娘救来的么?」

沈大娘含笑道:「管姑娘是不是全好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管秋霜道:「我已经完全好了,哦,大娘是……」

毕秋云含笑道:「我们见过面,管姑娘大概想不起来了?」

管秋霜望着她,迟疑的道:「姐姐好像有些面熟,只是……」

毕秋云含笑道:「就是在管家庄前面,那天晚上,不是令尊管大侠作证,我还不知当年救我娘的,就是令尊管大侠呢。」

管秋霜哦了一声道:「你……就是凌大哥结义兄弟毕姑娘……」

毕秋云脸上一红,点头道:「我叫毕秋云。」一面指着沈大娘道:「这位是敝帮的护法沈大娘,这是沈若华沈姐姐,这也是凌大哥的义弟……田中玉,现在该叫田玉燕田妹子了。」

管秋霜连忙向沈大娘行了礼,接着又向沈若华、田玉燕两人点头叫道:「沈姐姐、田姐姐。」心中却暗暗嘀咕,原来凌大哥认了这许多妹妹。一面问道:「晚辈是沈大娘和三位姐姐救下来的了,不知那柳凤娇呢?」

毕秋云笑道:「她给沈大娘一指吓跑了。」

沈大娘笑道:「霍姑娘别往老身脸上贴金了,说实在,今晚是咱们人多,柳凤娇大概算算她双拳难敌咱们八手,若是老身一个人,只怕还不是她对手呢。」

田玉燕问道:「霍姐姐,你身边怎么会有柳凤娇的解药呢?」

「这也是凑巧得来的。」毕秋云就把月前自己在船上击退黑衣魔女何真真,救出聂小香,凌干青说要把聂小香护送到管家庄去,早晨在一处小镇集前面吃豆浆,给自己发现那卖豆浆的老妪在豆浆中使毒,把她捉住了,原来那老妪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自己从她身上掏出四五个药瓶,其中有毒药,也有解药,我一直留在自己革囊之中,大概说了一遍。

田玉燕笑道:「原来还有这样一场事,这么说,那扮老妪的小姑娘,一定是柳凤娇的徒弟了。」

沈若华道:「这样就好,以后遇上柳凤娇,我们不怕她使毒了。」

管秋霜道:「总算大娘和三位姐姐碰巧,救了我的x命,不然我死在妖妇剑下,我这血海深仇就永远无法报了。」

沈大娘含笑道:「咱们可不是碰巧遇上的,老身是接到敝帮总坛传令,沿途注意凌相公和管姑娘的行踪,因为二位江湖经验不足,要老身暗中加以保护……霍使者奉帮主之命,路跟着二位到瓜州来,和老身才是碰巧遇上的。」

管秋霜听得心中甚是感动,说道:「我先前怀疑贵帮,出手伤了不少人,现在想来,真是惭愧得很。」

毕秋云道:「这也怪不得管姐姐,换了我,也会怀疑敝帮下的毒手。」

田玉燕道:「对了,管姐姐、毕姐姐,我们四个人,难得在一起,我们何不排排年龄看,谁年纪大,谁就是姐姐,谁年纪小,就是妹子,你们说好不好呢?」

毕秋云笑道:「田妹子说得极是,这样叙叙年,以后也好叫了。」

田玉燕道:「一定是我小了,我今年十八,你们呢?」管秋霜道:「我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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