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霄被他扯着手从箱里拖出来。对方下手没轻重,神情又太过凶恶,沈丹霄一直怕他,这会儿眼圈一红,哭了出来。
越饮光从没哭过,也没求饶过,沈丹霄从前有师父护着,也没哭的机会——实际上越饮光从没见人哭过。他愣愣看了会儿,松开手,拿食指抹了抹师弟眼角,沾了一指头的眼泪,道:“你哭什么?”
沈丹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发疼,哪有余力回他话。他这一哭,哭了整一个时辰,越饮光便也看了整一个时辰。
哭到后头,沈丹霄一口气提不上,活生生憋昏过去,加之饿了许久,旧疾复发,又发起烧来,险些丢了命。
醒来时,越饮光坐在床边,道:“……我又不会做什么,怎么怕成这样?”
他露了点好神色,沈丹霄记起二人数年的朝夕相处,扑进他怀里,抱了他腰不撒手。
越饮光回抱住他,道:“老师不在了还有师兄,师兄照顾你。”
老师教了他十多年,没有磨平他的性子,这会儿看着倒真正长大了。
人不可能朝夕间便长大,因而他不过是嘴上说说。
沈丹霄缓过来后,越饮光故态复萌,比之师父在世时更加任性。他似乎天生便对什么都有好奇,上至云天,下至渊谷,大至沧海,小至虫鸟,他的眼睛不停,心也不停,喜欢什么便一头扎进去。
他还想铸剑。沈丹霄自小与他一道,铸剑自然也是一道来,二人一同寻人去学,整整一年,经历了许多从前想不见的事。又寻了最好的铁砂,师兄弟俩兴冲冲开了炉。
越饮光事事皆能,却折在了铸剑上,反倒是沈丹霄像模像样,总算有些成果。
二人铸的剑放在一道,眼可见的天囊之别。
越饮光想要什么,向来直接从师弟手里抢去,这回也不例外,夺了对方新铸的剑。
沈丹霄舍不得,道:“那是我的剑!”
越饮光看了他一眼,他立时息声,再不敢说话了。
对方从不打他,也不骂他,可沈丹霄还是怕。他记得老师当年说过的话,记得自己若有行差踏错,对方便会杀了他——他不敢拒绝师兄的要求,也不敢向师兄提要求。
至于怎样叫行差踏错,他不是很明白,便像他不知道沈涯是什么人,又做过什么事。
越饮光铸的剑,叫做鲸吞,现在成了沈丹霄的。这剑笨重丑陋,沈丹霄想及自己的青云剑,心中委屈,难免又落了泪。经了上回,他晓得越饮光怕他哭,只是不敢多使这招。
他一哭,越饮光乱了手脚,哄道:“我日后再铸把剑给你。”
沈丹霄不信他,可也抢不回剑,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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