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仪睡着了。
战吾内心五味杂陈。
从登基那一年之后,他便逐渐看不清君明仪的心。他藏的太深,让周围的魔都无法理解。
虽然已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他并不觉得明仪是在向他示爱,或许心血来潮想要体验房事的可能性更大。更深层面,这个举动必定还有深意。
毕竟,真的想要做,何必等上四千年。
吹寒风冷静之后,魔君徐徐踱回寝屋。现已是黄昏十分,留明仪过上一夜也未尝不可。褪去装疯卖傻的魔君神情深邃目色精明,待在君明仪身边久了,他都快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明仪啊明仪,你有话就直说嘛。吾也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反正你说往东吾也不敢往西啊。”说着魔君悲伤地拍着大腿,浑身散发着底层被压迫的无奈,“非要让吾猜你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可比海底针还难捞……”
嘀咕一阵,床榻上忽的传来吱呀声响,魔君吓得一个激灵后背窜点赶快闭嘴,扭过头便瞧见君明仪一脸冷淡的坐起身子,和没事人一样勾过衣衫慢悠悠的穿上。
“明、明仪。”魔君舔了舔唇角一脸紧张地凑过去,“今夜便留下吧,此时回赶契魔殿便要摸黑了。你的龙车也没有驶来,明早吾送你回去。”
“不必。”君明仪起身,穿好鞋袜便往镜台凑,昏黄的镜面映出乱糟糟的发冠,君明仪微微蹙眉,手指迟疑的拿起一柄玉梳梳理头发。
“要吾唤奴仆为你梳理吗?”魔君又黏过去生怕哪里不顺了对方的心意,可能是因为自己与君明仪有了身体接触他下意识觉得契魔应该和那些女子一样柔弱一阵,最起码、起码不是像这样好像只是蒙被子和他躺床上聊了几个时辰的闲话。
“不必。”头发梳直,契魔没有进一步束起的意思。魔君恍惚的瞧着那截保养得油光水亮的墨色长发,手指无意识要去触碰。欢爱过后老魔头顶着一身酸痛硬是把自己又洗了一遍,但实在没有气力如同往日要三遍净身。冷幽的兰木香气飘入鼻腔,魔君接过那柄玉梳,将契魔按在软凳上,柔眉一笑。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嗯?”魔君一边束发目光落到契魔微颤的肩头,“怎么,弄疼你了?”
“……”君明仪无言,只是面色随着坐下的时间推移愈发森寒。
疼、好疼。
隐忍地阖眸冷静片刻后,君明仪认清了现实——他现在的状态别说回去,连稍微行走都要靠毅力掩盖异样,身下如同尖刀剜绞……可容舒还在城中虎视眈眈,翊王那里也需要周转,他不能留下,否则大事不妙。
虽然难以启齿,但他现在只好依靠战吾,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太过恃宠而骄,但尊魔应该已然习惯:“战吾,送吾回去罢。”
冰凉的语气依旧未变,不知为何、魔君却听出了一声很真实的君明仪,没有刻意的拒绝与孤傲姿态,就像用着最普通的随意态度与他这个老朋友提一个简单的要求。其实他不喜欢君明仪自称臣子、更不是很喜欢听他唤自己尊魔。
起码,私下的时候不必如此疏远阶级分明。
“好。摸着黑也将你送回去。明仪,吾知道你的难处,你做什么吾都会支持,从小到大所有魔都夸你聪明。只是,偶尔也也让自己有脆弱的机会……”
君明仪无言,只是安静的凝视镜中交融模糊的镜像。即便未曾出口亦无从出口,两只魔彼此从未透彻却又冥冥之中牵扯深知,不知从何时开始,完全掌握对方已经不重要。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生冷却又温柔的相互撑持容纳。
他要做的,正是利用这层牵引。
伏在战吾腿上时那阵温热好像能散去所有的痛楚,车厢摇晃稍烈战吾便会小题大做冲奴仆叫嚷再驶慢些。浅淡的目光落在不起眼的角落,这大概是成魔后他最为颜面扫地的一次,比上回挨了一百铜锏还要难受。但就是这样狼狈的趴着行动不便,君明仪却忽然觉得好笑,不知是觉得自己可笑还是战吾的大呼小叫将他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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