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上学。”
年时倦已经坐上车了,甘来似也已经坐上车了,甘来似一直都在想,一直都在忍耐,可是……可是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去上学,尤其是今天。
他一点也不想去。
他都记得。
无论是酒吧里那俩个相拥而吻的男子也好,还是年时倦冲进来时的一脸慌乱也好,或者是在酒店里年时倦摸自己的头,给自己脱衣服也好……他都记得。
年时倦的脸红了。
他很慌张,连我睁开了眼睛都不知道。
为什么这么慌张呢?
甘来似有些疑惑。
是因为后怕吗?还是因为给自己脱衣服?
甘来似心跳有些加速。
年时倦为什么会脸红呢?
年时倦也在看着甘来似,他看着甘来似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心里也有些乱,乱糟糟的脑子没想太多,年时倦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就说了个“好”。虽然感觉这样不大好,但是见甘来似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的样子,他觉得这样也好,毕竟昨天那事儿甘来似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这么慌慌张张地去上学,也是不大好。
年时倦就换了个方向,往家的方向开去。
已经挺晚了,路边没多少人,大妈大爷些倒是出来的,正遛着弯儿。
年时倦还是有点儿困,没有睡太好,他有些认床,昨晚本就心慌,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更是直线下垂。
他看了眼后视镜,见甘来似精神还是挺好的,出酒店的时候也摸了把他的额头,不烫,应该是不会发烧了,就是……他还记得事儿吗?年时倦甚至在想甘来似他知不知道chun药这种东西。
甘来似是知道的。
莫名其妙地就知道了。但昨晚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那第一杯酒大概就做了手脚,而授意的人,不用想,一定是姚隋。姚隋他想干什么?
姚隋要在,要是听到甘来似这句话,会直白而又自然为霸气地说一句“干你”,但是姚隋现如今的情况有点儿惨。
年时灏让其他人将尤对带走,自己亲自揍了姚隋一顿,觉得还不解气,还和警局的某位朋友说了说,这小子是有多大的心?敢给他弟弟下药?哟,这是献身还是想……啧。
年时灏不爽地踢了一脚姚隋。
姚隋早就醒来,是被年时灏打醒的。他一开始还有点儿茫然,听到年时灏口中的下药还以为这人是甘来似的谁谁谁,但仔细一看,不对啊,这不是年家大少吗?怎么会……他不就是给甘来似下了个药吗?怎么年家大少这么生气?他没和二少见面啊……
不过解释都是徒劳,年时灏懒得听他解释,也不屑听他解释,直接联系人将他带走,他……就在警局里好好呆着享受享受吧。
姚国中睡梦突然接到电话,仔细一听,却也没有多大的意外,他儿子是什么货色他也知道,现如今惹到大人物了,他可怎么办啊……年家……那是能惹的吗?
姚国中随便套了身衣服,就和自己夫人赶去警局,以往那位至少还能和颜悦色的警长对他叹了口气,姚国中知道了,这是……没法子了。
夫人一件也知道自己儿子怕是得在警局里关一阵子了,一时间悲从心来,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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