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孩子们也没被敬业的记者们漏掉,几位女记者很机警地将话筒送到了小娃娃面前。
“小朋友,听说当时你们有的人是自己手拉着手一起走的,是不是很害怕呀?”
话筒正送到小小黑面前,小小黑看着镁光灯就一阵腼腆,张着小嘴半天没抖出个字来。
旁边小胖哥立即凑上前叫道,“不害怕,我拉着小小黑一起跑的,我们第一个跑到终点。”
贾小宝立即大叫,“不是终点啦,肥猪,是安全地点!安全地点!”
记者们全笑开了。
而一直沉默的妞妞却突然站了出来,拉着一个记者的话筒说,“记者阿姨,我和小宝,都是舟舟救我们出来的。当时,好多好多汽车啊,我们差点就……”
妞妞拉着舟舟,一起讲起当时的事,两个小女娃都是一脸的严肃,而讲到后面,舟舟看时四下张望着,直到看到墙边正和潘二叔说话的向予城。
大叫一声,“爸爸——”
记者们立即让了开,就见漂亮娃娃跑向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男人笑着将孩子抱起来,如获至宝一般。
“我的爸爸才是英雄。”
小宝贝一宣布,所有镁光灯全照了过来。
“先生,您是不是那位爬高桥救宝宝的爸爸?听说您在毒烟和大火上抓着钢筋悬挂看了十多分钟,经历两次桥裂,请问您是如何撑到救援直升机的?”
向予城看着怀里的宝贝,捻捻宝贝小小的下巴,唇角衔着淡淡的笑,说,“这还需要原因吗?当然是因为她,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之一,我的女儿。我想任何父亲面对那个场面,都会坚持等到救援。”
小宝贝无比骄傲地大声宣布,“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爸爸!”
无数的快门声伴着闪光灯中,漂亮宝贝重重地在爸爸脸上印下一吻,隔日便成为碧城报纸的头条新闻封面。
而这个时候,帅气的爸爸好不容易抱到了宝贝女儿,自然不肯撒手,回头扯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之一,孩子她妈,高高兴兴地上车回家。
三个老人被结结实实地拉下来了。
萧爸爸喷气儿道,“鹤老,你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姜啸鹤一脸歉然,“萧老,唉,对不住了,家教不严,委屈你们家可蓝了。我这个做父亲的……”
萧妈妈肘了丈夫一下,笑道,“过去的咱们就不提了,人嘛总要往前看。这三个家伙,咱们回家再说。您要不嫌弃就跟咱们走,现在,他们住的别墅可是在蓝蓝名下。”
所以,向予城就是再不乐意,也没资格赶人!
姜啸鹤先是一愣,旋即笑开,连声应下。
而这边车上,可蓝就向予城的行径,予以严正的批评。
“予城,我爸妈都还没来。”
“我让周鼎接他们到别墅。”
“这车明明那么大,再坐三个人也有空啊!”
“坐不下了,医生说我的毒还没清,要保持周围空气新鲜。”
女人霎时瞪大了眼,看着男人一脸冷冰冰的无赖相,重气一出,翻个白眼不理人了。
男人倒完全不在意,回头跟宝贝女儿聊得不亦乐乎,现在完全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女人抱着胸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会儿回去就把那几间客房全收拾出来,让男人自个儿乐去。
……
“你干什么?”
男人等着女人走的方向,冷梆梆的脸更沉了下去。
“睡觉啊!”
“我们的房间不在那里。”
“咱们没血缘,就算订了婚,也还没领证,也不是正式夫妻。现在我不乐意,我就想一人睡,你也要管?!”
“蓝蓝,你……”
可蓝没理男人的叽歪,扭头推开客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靠着房门,只得一叹。
之前,父母把姜啸鹤带来别墅,男人算然没有当着面撕破脸,可是背着吃完饭后,就在草坪上吵了起来。
她急着跑过去调停,就听到男人疾言厉色地说,“这是我的家,请你离开!”
“向予城,这是我的家,这别墅现在写在我名下。”
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张了张口,没有回话,转身就走掉。
整晚,他都待在书房里,知道舟舟得了她的信儿,要两人帮着一块儿洗澡。
但是因为她把姜啸鹤的房间安排在父母旁边,刚才还在孩子屋里好好的,这就臭起脸来,说她“多管闲事”。好吧,她就不管闲事儿了,各走各边儿。
可是,这一夜就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着男人彷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落寞脸色,就忍不住心疼。
清晨,她就悄悄摸回大卧室,发现原来早有人心疼男人,抢了她的位置。
深色大床上,一大一小叠在一堆,小的四仰八叉地歪在大的肚皮上。两个人的被子都踢掉了,还毫无所觉。
唉,她宠溺地笑笑,上前为两人拉好被子。
才一动,男人就睁开了眼,伸手将她拖进怀里,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狠狠吻住,用力扯她的睡衣,大手一阵乱揉。沉重的呼吸吐在颈间,直往下滑,她紧张得看向宝贝,就被他扣住下巴,咬疼了唇。
“别……孩子……”
“你还想存心气我?”
“予城,我没有……”
“还说不是。”
“啊呀,好痛……你轻点啦……”
“你以为我就不痛了!”
“城……”
她软下身子,双手紧搂着身上坚硬的身躯,轻轻抚过那宽阔的背脊,觉得现在男人其实跟撒娇的小鬼差不多。
“我知道啦,对不起嘛!现在爸妈在这里,咱们……都忍忍啦!”
肩膀上又是一疼,嘶,这男人……真小气唉!
热辣辣的吐纳还有下滑的趋势,铃声突然响起,旁边的小宝贝一下瞪大了眼,腾地一下翻起身,就往床下爬去,揉着眼睛对父母道,“爸爸,妈妈,我去早练了!”
“早练?”
男人看着女人,“什么东西?”
小宝贝似乎一点儿不意外母亲突然出现,抱着自己的小蓝海豚,自己出了房。
女人笑道,“睡够了没,下去瞧瞧就知道了。”
“再等一下下……”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眸,埋下头,女人尖叫一声,很快被消了声,只剩下一片嘤呜娇喘。
半个小时后,女人躺死在大床上,男人沐浴后,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正帮着钟点佣人准备早餐的萧妈妈看到男人,立即朝客厅外的花园指了指。
男人笑笑,转头看过去,正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下,小脸融融,可爱的让人把整颗心掏给她都不会犹豫。
小宝贝穿着颜色艳丽的糖果色小卫衣,扎着马步,两只手在空中缓缓挥动着,这太极拳打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儿。
男人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但当他推开落地窗门,看到小宝贝旁边站着的身影时,笑容倏忽不见,僵在原地。
偏巧小宝贝转过头看到男人,高兴地大叫一声,“爸爸!”
男人不得不又端起笑容,迎了上去。
小宝贝想动,就被姜啸鹤警告,“舟舟,不要乱,继续。”
男人心里很不爽,道,“舟舟,要不要陪爸爸去跑步?”
舟舟小脸一抖,看了眼姜啸鹤,姜啸鹤却将脸转了过去,回头看爸爸,很纠结地摇了摇头,说,“鹤爷爷说,练功不可以中断,舟舟必须打完半个小时的拳才能陪爸爸。”
男人露出了很失落的表情。
小宝贝心疼了,“爸爸,我们一起打嘛!很简单的,我教你。”
男人咬咬牙,下了场。
等到可蓝揉着腰下楼时,被母亲一戳,看向窗外时,忍不住笑了。
阳光下,祖孙三代,全端着严肃兮兮的表情,整齐划一地推过一掌,一起转过来的面容,都是惊人的神似。
有谁敢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呢?!
正文8194。偏要仗势欺人一回
不记得是谁说过,血缘有时候也只是一种借口,亲情也是一种缘分,今生有缘,才能结为父子,兄弟,姐妹。这种关系,可以坚如磐石,也可以薄弱如斯。
可蓝瞧着那三人,也不禁觉得技痒,想下场练练。
萧妈妈拉了她一下,说:“这事儿,咱们还没完!”
可蓝一愣,立即软下身子揽住母亲撒娇,“妈啦,你就帮我劝劝爸,晚点我们再好好谈谈。事实上,予城这几年也……”
萧妈妈转头瞪了女儿一眼,强自严肃道,“别说你爸,就是我,也还没打算原谅他。哼,都这么大个人了,关键时刻就耍小孩子脾气,任性妄为,一点儿不尊重人。自以为是……”
“妈啦,予城他也是为了我好。您就别……”
萧妈妈脸色更疼了下去,可蓝突然抽气鼻子来,吸引了萧妈妈的注意,就说,“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儿,妈,你是不是在熬什么东西啊?”
萧妈妈“啊”地叫了一声,急忙跑回厨房。
可蓝暗自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一劫,便溜进了阳光普照的草坪,站在了向予城身边,跟着一起打起太极拳来。
侧头时,她故意对着男人眨眨眼、抛抛眉,男人初时表情一愣,便扔来一个责怪的眼神。趁着没人看到,她又冲他傻笑,还化掌为拳,朝天上舞了舞,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男人却立即垮下脸,别开了眼。
“嗨……”
她喝着声朝他发出呼唤,他就不理人了。
刚好转过来的小宝贝看到,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舟舟,稳住呼吸,不能乱,小心……”
姜啸鹤从始至终都是一脸严肃认真,可以说向予城的表情也同其如出一辙,完全对大人那方“开小差”的坏习惯视而不见。
小宝贝立即收声,严肃面容,认真行运。
可蓝怨怨地瞪一眼向予城,决定不理人,扭回头推出一掌,刚巧这一掌就要讲究个运气和动作的韵律配合。
“啊,哦……”
一个不小心,岔了气,又扭到了刚才同男人玩“妖精打架”时很辛劳的腰眼儿,一下躬在原地起不来了,尖叫一声。
“蓝蓝。”
向予城自然就装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扶住女人。
“妈妈!”舟舟也跑了过来,“你怎么了?”
可蓝抽着额头咬牙安抚孩子,“没事儿,就是没听你鹤爷爷的话,岔气儿了。”
姜啸鹤走了过来,就伸出手来,却立即被向予城挡开。
“予城……”
“回屋我给你按摩。”
说着,他一把要将女人抱起来,女人却痛叫一声,吓得他立即又打住了动作。
“别动她,她岔了气,又扭到腰,必须先通气。”
“你少拿你那套来,我知道怎么做。”
向予城强要抱起女人,就被孩子的小手打住了。
舟舟急道,“爸爸,让鹤爷爷看看妈妈,爷爷很厉害的。妈妈……好像很痛?”也许是慑于父亲的威严,小家伙说着说着,也不敢直视父亲严厉的眼神,垂下了小脑袋。
向予城看着怀里痛得闭上眼的女人,重重地皱了下眉头,退开了一些,却没有看姜啸鹤。
姜啸鹤这才上前在可蓝腰和后背上,点划了几下,最后一拍他的肩头,抬手一扶,她就站了起来。
向予城紧张地上前扶住可蓝,可蓝撑着腰前后左右扭扭,高兴道,“呀,不疼了。嗯,连酸疼都轻了很多,挺舒服的,好像还有股热热的东西……”
“什么热热的东西?”向予城问,脸色还是有些紧张。
可蓝扭头冲他笑。手下一拍,按在了他的大掌上,“原来是爸爸的大掌。”
舟舟咯咯地笑了起来。
向予城顿时赦然,怪嗔了她一眼。
姜啸鹤笑着提醒道,“行功的时候,不可以分神。蓝丫头,瞧,你这是扭到第几回了?”
可蓝立即红了脸,同样赦然地低下头应了一声。
舟舟便在一旁扳起了小手指,数起了“一、二、三……”
姜啸鹤看了眼别过脸去的向予城,接道,“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不过……也要懂得适时节制。”
刹时,向予城抬头看向老者,老者却移开了眼眸,对着舟舟说继续打十分钟,祖孙两人就又站回原处,开始推掌。
向予城冷哼一声,抱起可蓝就往回走去。可蓝低叫一声,忙回头,恰时小宝贝也回过头来,朝母亲眨了眨眼,母女两同时露出一丝丝狡黠的笑后,又各自归位。
“予城,我没事儿了,你别这样,让爸妈看到……”
男人一言不发地几大步上了楼,这脸色绷得死紧,跟鹤叔发起威来,完全一个型儿。到底是父子啊,其实连脾气都一样,一样的死硬倔傲,不会轻易改变。只是,鹤叔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和迎合,但予城……
可蓝不知道,对于姜啸鹤而言,今天能够跟向予城安安静静地在十米范围内,待上了一刻钟……儿子还跟着他打拳,虽然其实是跟着孙女,这已经是几十年来的奇迹了。
此时此刻,他是他从心眼里感谢这对可爱的母女,居然真的帮他实现了几乎快要放弃的希望。
老人看着阳光下那小小可爱的娃娃,眼底蒙上一层晶莹,再抬头看向远处一跃而起的太阳时,深深地叹息一声。
小琴,谢谢你。
……
在一顿气氛诡异的早餐之后,向予城接了潘二的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可蓝还想抓紧时间搓合几方人马,姜啸鹤先解释道,“应该是蝴蝶城二期工程的事,这几天他应该会很忙,咱门就别为难他了。”
可蓝想起头天还挺简三提过,那座大桥的施工负责人和二期工程的有关系。眼下大桥的事闹得那么大,他们这方必须加紧时间解决完问题了。
席上,舟舟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爸爸吻别道再见。
萧家才佬的脸色有些怪,可蓝正想安抚,姜啸鹤便跟二佬道了歉。
到底现在是知道了主席的身份,萧爸爸脸色变了几变,才道,“鹤老,看在您的面子上,眼下就放过他一马。不过,”转眼瞪向女儿,声音立刻严厉了十分,“别以为这娃娃生了,一切都是案上订板儿的事。要我接受他这个大脾气的女婿,没门儿!”
说完话,萧爸爸重重的放下碗筷,起身离席。
萧妈妈叫了一声萧爸爸,无奈地回头道歉,“唉,老鹤,呃不,主席啊,您也知道我们家老头子就是这个死脾气,您别生气啊!回头我就……”
姜啸鹤立即摆摆手,“可蓝他妈,你别叫什么主席,我早就退下来了不管事儿了。咱们还跟以前一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别跟我客气。我还得感谢你们愿意收留我这个怪脾气的老人,不然……”
说着,便帮着萧妈妈收拾起碗筷来。
萧母本想阻止,也在可蓝的喳呼下,应承了下来。
小宝贝也加入了洗碗行列,回头萧爸爸在窗外看到这情景,也只得一叹。
……
向予城一到公司,大门口前挤满了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刚下车,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向董事长,听说蝴蝶城的二期工程也出现了和东郊大桥一样的质量问题,请问工程会拖延竣工时间吗?”
“向董事长,听说市检验局已经对二期工程的质量问题发出了通告,勒令你们停工,请问您将如何解决这个可能造成贵公司数亿延误工期的赔偿问题?”
“向董事长,有传言称东郊物流的最大入驻公司,德国的联邦物流已经有撤资迁移到山城的准备,请问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向董事长,华尔街股市一开盘,贵公司的股指就下跌了百分之十五,请问您这方面会有何举措挽救大众对贵公司的信心?”
一串串攸关企业的尖锐问题,被记者们连珠炮似地叫出来,着一身黑大衣的男人,步履没有半步停顿,在保镖们的围护下,走向自己公司的大门。
事实上,汽车完全可以停在地下停车场,帝尚的保全人员也可以完全将这些扰人的家伙都赶走。
“向董事长,当日东郊大桥坍塌时,您亲自爬上大桥救回女儿及其同学。请问您当时怎么会做出如此冒险的决定?”
大步前进的男人突然脚步一顿,朝那个女记者的方向看了过去,但是,在他的眼中却只看到一个模糊朦胧的影像。
“王主编,这个问题我很乐意回答你。请你跟我的秘书预约时间,我们稍后再聊。”
男人勾了下唇角,这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容的一笑,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息了声。
王姝很给力的回应了一声“谢谢”,立即退出了人群。
等到众人从男人那魅力四射的笑容中恢复过来时,男人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进了大厦的旋转大门。门一关上,保全们全拥了出来,挡住了想要往里涌的记者。
众人都在抱怨这帝尚的董事长向来嘴巴紧得要命,完全不吃媒体这一套。
有人羡慕王姝道,“不是听说这位董事长最注重隐私,怎么会同意跟你谈他女儿的事啊?!”
王姝唇角一勾,眼中不无得意之色,“本人自有高人指点,勿告勿告也!”要不是拖了自家姐妹的福气,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说完,留下一片羡慕的叹息声,溜走了。
而这对向予城来说,在这四年里,王姝对可蓝的照顾,这点事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
向予城一到办公室,四只小的已经等候多时。
一坐下,潘子宁立即拉过一个放满医疗设备的车子,撸起向予城的袖子,开始号脉,测血压。向予城也任他施为,便跟简三谈起正事。
简三端着平板电脑,脸上一片严肃,“大哥,那个移民的负责人已经查到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显示,这件事绝对是一场预谋。而且,从四年前蝴蝶城被批准施工,就开始酝酿了……”
其他人的脸色都是一片冷肃,向予城闭上的眼眸霍然睁开,一片灰色,连那颗假眼也仿佛散发出冷酷的光芒。
“是谁?”
简三看向了一直埋头在电脑上的曾帅,曾帅抬起头时,亦是一脸的酷色,吐出两个字,“卢家。”
向予城眉心一褶,沉声道,“果然是百足之虫,虽死尤僵。”
四年前他们离开时,本来向予城不想再理睬迟家,但因为齐美妍的事,他们强行收购了迟家三分之一的股权,成为秘密控股人。齐焕然这方只剩下三分之一,另三分之一仍为迟瑞恒掌握,现今已经转变到了迟瑞恒与苏氏的女儿身上,形成一个三足鼎立之势。由于苏佩芸的女儿与向予城深谈过一次,并达成协议,井水河水互不相犯。而齐焕然也因为母亲的事,被向予城强列送出了国,目前仍未归国。迟家也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再难兴风作浪了!
苏家有苏定宇主事,自然也犯不到如今算是自家人的头上来。
卢氏,倒一时被他们忽略了。当时事发时,卢家早早就退了出来。却没想到是借刀杀人,暗中不动声色地执行了这么长一个潜入计划。
一旦事发,不论多少,他们都将蒙受极大的损失。耽搁一天工期,就是几十万损失,再勒令改建,就是一个八位数出去了。要是出现人员伤亡,那就摊上了官司。麻烦是一重接着一重,没完没了地上来。
然而,在初时的震怒之后,向予城又闭上了眼,食指轻叩在椅首上。
简三继续报告着工程的情况,其他人都适时地补充一两句。
等潘子宁为向予城点好眼药水后,他复又睁开眼时,一抹杀气迸射而出。
“把涉案的所有人都查出来,全部依法办。”向予城看向简三,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冷残的笑,“小三,听说伯母今年就要退休了。咱们就把这案子送给伯母,做她金盆洗手的贺礼吧!”
简三剑眉一扬,眼中精光盛绽,笑道,“大哥,多谢了。”
眼光递给了周鼎,周鼎立即明了,接道,“我这就跟王主编联系,让她过来拿资料。”
什么资料,当然就是那些涉案人员的藏身地。根本不用再明说,大家都知道,向予城这方即是要顺藤摸瓜把这一串都给掘了,灭个干净。同时,也要抬举一下自己人,让大法官宋司怡办场大案子,风风光光地退休。把到境外追查的专案小组组长名额送给王姝的老公郑言道,处长也该腻味了,该换个更大的办公室了。
最后,简三才轻松地丢出一个消息,“市检验局发来的那个通告,暂时没有时间限制。”
一般来说,对于这种可能引发大事故,同时又是政府投了资的市内大项目,政府必然会派出监理人员进行全程地协调审核,而且也会严格的时间限制,和追踪管理。而现在,看这通告的内容就知道,市长大人是放手让向予城他们自己干了。
卢氏那方钻不进帝尚施工团队的空子,就把点子动到了政府的头上。这里的人谁不知道,钱能通神,何况是以“腐败”为主要特色的这种机关单位。卢氏在行动前就为其安排好了移民逃避一切法律责任的路子,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采购人员,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说到底,市长大人很清楚这问题是出在自己部门,亦或者……是主席大人的那一巴掌?!
这些,众人已便没有心思去猜测了。
正事聊完,小四黑乐呵呵地送上香茗,问,“大哥,这婚也求了,嫂子也答应了,舟舟跟您的感情也好了。嘿嘿,是不是应该定时间,举行婚礼了。”
话间,另外几个人同时哼起了婚礼进行曲。
向予城面上一松,却又沉了下去,“不行,可蓝的父母突然都碧城来,现在家里还一团糟。”
男人揉了揉额心,比起刚才处理公司里的事,倒显得为难多了。
另外四只小的互看几眼,知道姜啸鹤的问题是向予城最大的禁忌,便不再多说。
潘子宁换了话题,“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种新的材料,替代那个劣质品。”
向予城放下扶额的手,“嗯,这件事我要亲自把关。周鼎……”
周鼎拿着已经准备好的资料,走上前,一一说明。
当前,由于向予城的眼睛又在事故中被毒气熏伤,视物困难,便只能由人读出材料。
……
此时帝景别墅里,又聚集了一群可爱的小宝贝。
萧妈妈刚端起切好的水果,旁边沫音就上前接了过去,“阿姨,让我们来吧!您陪孩子们玩玩就好。”
“这怎么好意思啊!”
玉兮妃立即上前,“阿姨,我们带孩子来打扰到你们,哪能让你们累着。”
萧妈妈还在为难,王姝上前解围,“阿姨,咱们是晚辈,应该给孩子们做榜样。”
萧妈妈一听有利孙子们的教育,便痛痛快快的撇了手。
一群女人将老人送到了阳伞下,老人们被一群可爱的小宝贝围绕着,忙着调停,忙着讲故事笑话,忙着给吃花嘴的小家伙们擦嘴巴小手,却乐在其中,不厌其烦。
由于大桥事件,学校暂时停了孩子们的课,让孩子们在家养伤,告诫家长多多陪伴,帮助孩子建立起自我防卫心理机制,精神状态恢复好了再上学。
不过对于他们这群宝贝来说,却是一个舒服的大假,完全没有什么心理阴影,追着摇摇大家一起跑。天气一热,后院的小溪,也成了男孩子们特别喜欢撒野的地方。整个别墅,热闹得不得了。
沫音抱着可蓝说,“可蓝,多亏你回来了,这里更像一个家。”
可蓝笑道,“哪里,我也是颗月亮,还不都绕着那颗自大的太阳打转儿。”
玉兮妃和王姝同时扭头过来大叫,“别把我们算在内啊,我们可是被月亮绕着转的地球。”
女人们相视笑开。
那头小宝贝们却突然吵了起来。
“我才不要私生子做娃娃。呸!没爸爸要的野孩子。”
妞妞受伤端着一盘水果,另一只手直直伸出,地上跌底的舟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旁边,刚刚被推开的小胖娃立即冲上前,抢过盘子,推了妞妞一把,他个头大吨位又足,妞妞就被推倒在地。
他还护短地大叫,“苏妞妞,你胡说八道,你欺负舟舟,我要跟你绝交,再也不跟你玩了,再也不理你了。”
妞妞一听,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大人们立即走了过来,就听到妞妞扯着嗓子大骂,“不玩就不玩,我才不稀罕。我就是要骂她,萧舟舟是没人要的小孩子,私生子,不要脸,野孩子,野孩子,私生子——”
“妞妞,住口,你在说什么?!”沫音直冲到孩子面前,抓住女儿质问,“谁说舟舟是私生子,你从哪里听来的?”
虽然舟舟不是婚生子,但是大人们也从来不会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事。这样恶劣的词,定然有人授意。
沫音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立即猜到了可能性,严厉地看着女儿。
妞妞这会儿已经气坏了,先前她听了妈妈的话还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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