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武器架上挑了另一把钝剑,用尖端敲了敲他的剑刃,“那教教我怎么随手挥两下。”
其他自愿参加混斗的囚犯也陆陆续续抵达了准备场地。和艾厄比划几下后我还是觉得动作不协调,便在钝剑上绑了两块石头,增加剑身的重量,让这柄天真烂漫的破铁挥动起来的力量感和我那把罪行累累的斫骨刀相似。
准备比赛的第一声号角吹响。我和艾厄从军需官那里领了红色的方巾,系着脖子上,迎面看见瘸腿赖格和断臂阿姆走过来,脖子上系着蓝色的方巾。我没从独眼艾厄的脸看出什么,就听见瘸腿赖格骂道,“我早他妈料到有这么一天了,艾厄!抱着你深爱的狗崽子滚蛋吧!”
断臂阿姆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和艾厄一眼,跟着死瘸子得得索索的脚步走远了。一个没了胳膊,一个瘸了腿,那场面可真够人看的。我对着墙壁比划几下钝剑,独眼艾厄沉默地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忽然道,“抱歉,莱蒙。”
我挥剑的动作一顿,看他摘下了脖间的红方巾,跟军需官换了一条蓝色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红色队伍的场地。我冷着脸看他走向那片阴郁的蓝,拄剑撑在地上,揩了一把脖间的薄汗。
操他妈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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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赛事即将开始的第二声号角吹响了,调子比前一声还要慷慨激昂,雄伟嘹亮,让我听了想吐。我身边簇拥着除了红方巾就无一相似的陌生面孔,每个人瞪着如狼似虎的眼睛,望向头顶高大开阔的看台。砖石砌成的看台上摆了一排软椅,几个衣着雍容的大人物在上面就坐,俯视着我们,就像俯视着一群活蹦乱跳的蟋蟀。
我没看到巴克豪斯元帅是不是在那几人之中,只看见白狮在注视我们,在那一面迎风飘荡的冰蓝色旗帜上探出森寒的前爪。我朝它回了一个狰狞的笑,站在铁栅后,盯着场地对面的蓝色人墙,磨了磨发痒的牙齿。
这时,吹号人呜呜嘟嘟地吹响了最后一声号角,洪亮得能把人的屁股震成四瓣。铁拴一拔,沉重的铁栅被放倒在地,随着滔天的怒吼,我们这些恶棍如两群脱笼的疯狗冲了出去,挥着手里的钝剑,声势浩大地朝对面的敌人发起攻势。
红色和蓝色如两条汹涌奔流的河交汇在一起,尽管比赛有“不能攻击队友”的规则,但真要打起来,除了脓包软蛋谁也不会管这些的。我冲在最前方,先他妈踹倒了一个蓝脖子的瘦子,鹰抓鸡崽似的追在他屁股后面打。那瘦子被打得嗷嗷乱叫,几下就惨呼着跑回了铁栅之后,宣告弃权。
真他妈无聊。我又挑了一个肥硕的红脖子大块头,挥剑穷追猛打。这头戴着红方巾的熊一开始被我打了一下还认不清形势,直到我用剑柄又给了他一击才明白过来。他想躲避我这个连自己人都打的疯子,尽可能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我偏不让他如愿,把他打得忍不住想一剑劈了我时,用钝剑上的石块把他砸了个头破血流。
在追击他的同时我又揍了两个不知好歹扑到我身前的白痴。我的杀意涌上来了,手臂按捺不住地开始颤抖。血,我想要血,温热的、腥臭的血,而我的喉头一片干涸。钝剑,不是斫骨刀也无所谓,只要有边缘的物器就能被我用作凶器,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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