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十里反手握着枪托,他是戒备的,但说不出原因,时湛阳的轮椅是打开状态,他却不坐,就站在邱十里的身边。
于是对面的热闹和忙碌都被河流阻隔,而那座坟茔就在河流这一岸。“香取理纱子”,石碑上这样写,嵌在凹刻内填的墨色没有蒙尘,没有脱落,黑白分明如新,坟前还摆了两束草原上常见的黄岑,紫色的小花微微发皱,捏在手里搓搓,还带着些许新鲜的湿润。
“木拉提家每个月都会过来祭拜,他们担心哪天涨水,把这里冲垮。”时湛阳垂眼看着蹲在坟前的邱十里。
邱十里放下花束起身,望向不远处正往几匹马身上撩水清洗的红衣少年,又把视线挪回时湛阳身上,他终于不再只有握着枪才舒服了,“这里很美,很安宁。”
时湛阳目光柔和,“需要单独和她聊一聊吗?我去抽支烟。”
“兄上想抽烟吗?”
“不是很想。”
“那就不要走,”邱十里扯住时湛阳的手腕,“我没什么好聊的。”
“你可以想象她就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不是一块石碑。”
邱十里还是摇头,“没什么好说的。等江口组彻底完蛋了,我再回来见她。”
“好。”时湛阳按了一把邱十里的肩膀,“我们一起回来。”
随后那只手滑落了,滑到邱十里腕子一侧,轻轻地去碰他的指头,邱十里立刻回握住它,十指交扣在一起,的确,他感到语言匮乏,这块石碑在面前,可以触摸,也可以敲出声音,但却不如猎猎作响的风让他感到真实。可他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该给这坟墓鞠上一躬,他至少要让母亲知道,她的儿子,至少是其中一个儿子,回来了。
母亲是不是听不懂中文?他又忽地意识过来。
于是邱十里说起日语,带着他从小说成了习惯的卷舌音,就是时湛阳经常开玩笑说像睡不醒的高中生的那种,总觉得少了正式感,“母亲大人,我是……虹生,今天来看您。我活着,活得很好,那个江口瞬,应该也没死。我们没有再见面,现在二十七岁了,”他说得很慢,想到母亲也死了二十七年,感觉到大哥抓紧了自己的手,“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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