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邱十里看着他,“亏了好几笔大钱,股价也狂跌,还有,可能最近我们就会被起诉吧。从旧金山法院到加州,再到联邦法院。”
见霍英不语,邱十里又笑起来,“小英,别担心啦,那些虾米暂时还搞不死我。”
“你哥哥呢?”霍英忽然问。
“很快就会醒了。”邱十里立刻道。
“……抱歉。”
“我说真的。”邱十里又补充,“我大哥他……不是那么懒的人。他躺不了很久。”
霍英怔了怔,便顺着他的意思说,“嗯,肯定很快就醒了。”
邱十里听到这句话,看着老同学别扭又关切的神情,可谓是心知肚明。他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就算专心工作了这么多天,处心积虑地跟各种人明争暗斗,只想把这座欲倒的大厦撑起一个角,又大老远地赶来见朋友买股份,明明已经很忙了,不该有空胡思乱想,自己却还是很难过。
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更不是绝望抑或遗恨万年,或者说不止。他的难过是多重的,叠加的,所以只能称之为难过。这是种浓重又细腻的情绪,需要占用很多时间,很多精力,他这种人明明没资格拥有。
可是,在离开医院去往车队总部的轿车上,他却把脸埋在双手里,把戒指抵在下眼睑上,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的,他就那么无声地啜泣。
这是盲目的发泄,因为他没法给自己再找到流泪的理由,更因为那点液体是比叛变的手下更无用的东西。你他妈的哭够了吗,你他妈的真的要疯掉?他不断问自己,还没问出答案,坐在前排的邵三就接到了电话,法拉利的人通知他们会面时间照常。
邱十里立刻就清醒了,收起所有的情绪,他可一点也不想再犯听不懂人说话的毛病。那天的收购顺利得很,法拉利的新赛季又有了强有力的金主,邱十里也没有浪费时间,次日就回到了旧金山附近的一座乡村教堂。
这教堂所在的村子已经差不多空了,没有神父也没有礼拜活动,基本可以说是荒废,周围一望无际的,不是原野就是公路,干点什么也没人知道。
邱十里之所以知道了这教堂的存在,并且火急火燎觉也不睡地赶来,是因为此刻,九月二十五日的上午十点整,他就应该在这个地方。
这是原定结婚仪式的时间,也是原定结婚仪式的地点。
邱十里本来应该在今早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时湛阳会若无其事地给他一个地址,普普通通地要他穿上正装,当他赶来,当他推开那扇蒙尘的老式木门,等待他的应该是一场婚礼和一室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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