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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颜纯双手交叉扶住臂膀窝在沙发里发呆。

住进沙家有五天了,她发现当双儿跟废人没两样。不用工作,工作是沙志帆的事;不用做家事,家事是温婶的事;不用带小孩,姗姗是小琴的事,甚至不用自己叠被!

那么双儿以前是如何打发一天的?难不成是像她现在这样发呆……

当她正想找人问的时候,温婶揣着晚报走了进来。

「温婶,我以前在家会做哪些事,或有什么兴趣?」

「太太,妳好命,嫁了个好老公,所以什么事都不用做,而妳的兴趣就只是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先生下班回来。」温婶将晚报放在茶兀上。

说沙志帆没有外遇,她才不相信。姐会如此注重外表,还不是怕输给外面的女人。「光是擦粉就花去一天的时间?」

「我说的打扮不是化妆,妳很少化妆,除非是陪先生出席宴会。」温婶又说,

「妳以前的作思很规律,每天九点起床,晨跑后一杯蔬果汁,中午只吃苹果,然后陪姗姗唾午觉,醒来后有时是去最佳女主角做脸,有时是去佳姿跳有氧舞蹈,晚饭前回来,准十点上床睡美容觉。」

姐的生活还真无聊。「我好象没什么朋友,出院五天了,都没人来探望我。」

原本她还胆心姐的朋友来探望她时,她会不慎露出马脚,结果白胆心了。

「以前就很少看到妳有什么朋友来家里,只有妳妹妹会来,她有时会在这住几天……太太,妳要留意妳那个妹妹。」

「媚妮?她怎么了?」她警觉地问。

「慢慢的妳就会发现。」温婶压低声音,像怕给人偷听到。

「发现什么?温婶妳就讲嘛。」她急急追问。

「她……总之,我不喜欢她,不聊了,我要去做晚饭了。」温婶转身往厨房走。

「温婶,我想跟妳学做菜。」颜纯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其实,她是想再问林媚妮的事。

温婶回过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太太妳变了,以前厨房是妳的禁地,说怕油烟熏老了脸,我在炒菜时,妳连进都不进来一步的。」

「人总是会变的。」颜纯拢着温婶的手臂走进厨房。

温婶要她刨红萝卜丝,将用具全拿到她跟前,她却拿着刨器发愣,于是温婶示范给她看。

「手势要顺,刨出来的丝才会细胞,包春卷才好吃哪!」

「好耶,晚上吃春卷!」颜纯坐在小板凳上使劲的刨着。

「春卷是先生的宵夜。」温婶边切白菜丝边说。

说到沙志帆,这几天很少看到他。颜纯停下手上的工作,陷入沉思。他一大早就出门,十一、二点才回来,回来后就钻进书房里,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公司的事真有那么多、处理不完吗?他想其实不然,他是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说话,所以才会早出晚归,一回到家,他是躲在书房里。

「妳送宵夜去给先生时……他在做什么?」颜纯拉回思绪,开口问道。

温婶好象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工作啊,先生好象在谈个大投资案,有很多事要做,已经几个晚上没睡了。」

「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也没跟他说过话,所以不晓得他的事。」

「太太,虽然妳不记得先生,但你们是夫妻,先生事业做那么大,还不是为了给妳们母女过好日子。」温婶以母亲教导女儿的语气说,「妳应该多关心先生一点。」

「我会的啦。」颜纯敷衍的说。

「太太,妳和先生就是太年轻,谁也不让谁,最后才会闹到分房唾。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以前有什么不愉快,反正妳也忘了,太太妳今晚就叫先生回主卧房睡,哪有夫妻不睡在一块的?」

颜纯噘起了嘴唇,「我才不要跟他睡咧。」

「我知道妳不好意思开口,温婶教妳一招,晚上妳去书房引诱先生。」

「引诱?!」她惊呼。

「对呀,晚上妳穿上那件x感的粉红色睡衣,再喷得香香的去书房,我保证先生无心办公,只想办事。」

「温婶──」颜纯感觉到一股热潮往脸颊上直冲。

「夫妻之间共享鱼水之欢,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我的记忆丧失,完全记不得他,在我的心里,他跟陌生人没两样,而要我跟陌生人上床,我做不到。」

「又不是真的陌生人,而是自己的先生,以前都做过好几次了,有什么做不到的,也许你们做过后,很快妳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温婶忽然向她背后喊了声:「先生!」

颜纯吃了一惊,沙志帆什么峙候站在厨房门口的,她和温婶竟都没发现,而她和温婶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她转身对他嫣然一笑,「你回来了。」

沙志帆心神一动,故意chu声道:「嗯,温婶我肚子饿了,下碗面给我,我在书房吃。」然后转身走出厨房。

他的神色看起来好疲惫,眼睛下方因睡眠不足而产生淡淡的黑影……啊!她怎么没想到!他会那么疲累或许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跟林媚妮做了那事的关系!

虽然她没经验,但也知道男人做那种事后会像睡眠不足的样子,而那种事不一定非要花晚上做,白天也可以做。一想到这个可能x,她的心不由地纠结起来,还有一丝莫名的刺痛感。

难怪,他晚上回到家还要开夜车办公,原来是白天不务正业。

「先生今天回来得真早。」温婶朝她挤眉弄眼。「晚上我会和姗姗早早关灯睡觉,那峙,太太妳就去书房当宵夜给先生吃吧。」

「温婶!」颜纯的双眸登时睁得老大,像两颗龙眼似的。

☆☆☆

十点,颜纯回到卧房。

从今晚起,她十点就得上床睡美容觉,这样才符合双儿的作息。可是才十点,下午又陪姗姗睡午觉,现在一点也不困。

她看看窗外,今晚夜色好美,溜出去散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温婶和姗姗的房间已经熄灯了,而沙志帆在害房办公,不会到花园去。

她也没有打开灯,就滑下床来,偏巧,在她要走向门口时,绊到了下午搬来拿衣柜上层的纸盒却没放回餐厅的椅子,而椅子又撞上梳妆台,发出了很大的碰撞声。

颜纯正弯下腰拿起椅子时,门被撞开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沙志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同时也打开灯。

颜纯被突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用手摀住了眼晴。「没什么事,只是绊倒了椅子。」

「老天,我正在洗澡,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妳跌倒了──」

颜纯放下坞着眼睛的手,这才发现沙志帆头发上滴着水珠,上身冰滑赤裸: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老天!她吩咐自已要镇定,绝不能流露出像第一次看到半裸男人的慌张少女样。「我……我没事……你可以回去洗澡了。」

「已经洗好了。」他伸手抓了一把额前的落发,露出腋下黑而浓的毛发。

「那……你不去穿衣服,晚上天气凉,现在又开始流行a型感冒……」她局促地说,内心祈祷着他赶快走。

他截断她的话,「我身体很强壮,从小没感冒过。」

「哦……你不办公了吗?」

他摇头,「事情处理好了。」

「既然你事情处理好了,快去睡觉嘛,听温婶说你好多天没睡了。」

「我的j神还很好,反正妳也还没睡,我们来聊聊。」他关上了身后的门,向她走了过来。

这时她有点恨起自己没近视。没想过男xr头竟长这样,跟女x的不太一样,他的乌黑挺拔,外缘还有一圈黑不溜丢、鬓曲的细毛,看起来好x感……不,不是x感,是好恶心才对。

她将眼光移开。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倘若自己有丰富一点的男女经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是无措了。

啊!她可以把这里想成是海滩,把沙志帆想成是穿泳裤的泳客,把他的r头想成是葡萄干……哎呀,她以后再也不吃加州葡萄干了……

沙志帆大刺刺地坐到床上,「过来坐,我又不会咬妳。」

她不得不依言坐到床上。沙志帆半裸的身躯隐隐飘来清新的沐浴r味道。

「最近忙昏头了,都忘了问妳的瘀伤,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颜纯担心讲她好了,沙志帆会进一步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还没好,瘀青也还没消。」

「我知道怎么让瘀背俏除。我读高中时打橄榄球,身上常撞得岛青瘀血。」

沙志帆走出卧房,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手上拿着一瓶药酒,对她扬了扬,说道:「衣服拉起来,我用药酒帮妳揉梁。」

她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我们是夫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我看过的不只妳的x部而已。」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连。

颜纯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衣橱里最保守的睡衣,可是沙志帆的目光太火热、太直接了,好象此刻她穿的是温婶所说的那件透明x感睡衣。

她猝然紧抓着睡衣的领口,「我……我现在x部很小,身上又有很多伤痕,很丑,不想让你看到。」

他的嘴角嘲弄地一扯,「瞧妳那样子,好象我要强暴妳似的。」他将药酒放在地上,「好心要帮妳擦,妳不要就算了。」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好险哪!差点就被吃豆腐。不过警报还没解除,他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而身后又是宽大的双人床,实在很没安全感。

「我突然觉得好困,想睡觉了,你也回房唾吧。」

「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他缓慢地说:「妳不是很想恢复记忆,我现在就是来帮助妳恢复记忆的。」

「那你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是怎么追上我的?」

「我打算跳过这一部分,我听到妳和温婶的谈话了,我觉得温婶的提议满好的,不妨试一试。」

就算他不爱她了,但她总是他的妻子,还是可以和她上床,解决生理需要。而令他意外的是,他是真的想要眼前的她。失忆后的她让他早已冷绝的心再度兴起涟漪,燃起比以前更加狂野的欲望。

颜纯一阵心慌,「我的伤还没好……」

「在妳身体完全康复以前,我是不会上妳的床,不过妳嘴巴又没受伤……」他

沙哑的说,舔舔嘴唇。「在妳脑海的拼图里,有我吻妳的图片吗?」

她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的唇,一双天生适合接吻的唇瓣。

「对不起……没有……」这是实话,他又没吻过她。

「没有也没关系,让我来唤醒妳的记忆。」

沙志帆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蛋,颜纯的心在她薄薄的睡衣下怦怦乱跳。

好一会,他只是注视着他所捧住的这张清丽容颜。她那黑白分明的纯净眼眸里,闪耀着惊慌,而她那诱人的朱唇微微颤抖,显得既羞涩又挑逗。

「我觉得时光好象倒回我第一次吻妳的时候……但我很清楚这绝不是妳的初吻……」

颜纯一闪神,在心里直喊糟。完了、完了,她的初吻即将不保!

当她回神时,看见沙志帆的脸像广告招牌般大,吓得她颇往后倾想躲开他的脸,可是他的双手又把她的头拉回,然后攫住她柔滑如丝缎的双唇。

他的唇摩挲着,强迫她开启唇瓣,然后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缠绕、逗弄着她的舌。

她从没被人这么吻过,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块n油,在他的吻中一吋吋融化……

他搓揉起她的r房,她随即感受到r头变硬挺立。

「双儿……」他的声音和和他的手一样温柔。

但这一声双儿,使她完全情醒。她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他,起身离开床。

「我……我想睡觉了……请你离开……」她低下目光,赫然瞧到了他浴巾中央的隆起。

天……天……天哪!他不是对姐夫去x趣了吗?

还是说因为他太久没那个了,所以此时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可是他不是有跟林媚妮那个……这男人的x欲真强!

他气息不稳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嘎声说道:「记得擦药酒,身体才会快好。」旋即大步走出房间。

颜纯看了墙壁一眼,油画里的姐姐像在瞪着她一般,似乎对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事非常不高兴。

姐姐,妳不要瞪我嘛,又不是我要他亲我,是他自已要亲我的,而我现在是妳,所以不能拒绝他……颜纯在心里委屈的喃道。

☆☆☆

第二天早上,颜纯七点多醒来时,就再也睡不着了,但她却没有起床的意思,因为她要等到沙志帆出门上班后才下床。由于昨晚的事,她不好意思见到沙志帆,至少不要在今天早上见到。

昨晚沙志帆走后,她想了许多事,也揣测了不少状况,最后的结论是──她必须快点找出沙志帆谋杀姐姐的证据,不然她失去的将不只是初吻而已,下一个恐怕是初夜。

颜纯在床上赖到十点寸下床,盥洗过后,她挑了件薄荷绿居家服穿上,然后下楼吃早餐,经过书房时,听到沙志帆chu暴的声调。

「对!我不欢迎妳来!」

他怎么还在家?颜纯有些诧异与莫名的心慌。

随即镇定好紊乱的心神后,她才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n,并从桌上的面包袋里拿了片白吐司。

「今天怎么这么晚起来?」温婶提着菜篮走了进来。

「昨晚看小说看太晚了。」她边吃吐司边说。

「是吗?」温婶眼底飘出一抹暧昧。「我知道昨晚先生去妳房间,这才是妳晚起的原因吧?」

「他是有来过,但没发生妳想的那事。」

「我想的是什么事?」说罢,温婶嘿嘿连笑几声。

她脸红的白了她一眼,「讨厌,先生吃过早餐了吗?」

「先生早就起床了,早餐恐怕已经消化了。」温婶说完便开始x起家务。

颜纯走出厨房。通常这个时间,大家都有事做,温婶要洗衣服、打扫居家环境,小琴则带姗姗学芭蕾舞去了,只有她,无所事事。

她去溜狗好了。颜纯解开小白的狗炼,带小白到中庭花园散步。

阳光刺眼得让人眼花,她挨到树荫下,看着小白在绿茵间奔跑。

「双儿!」

颜纯偏过头去。西装笔挺的沙志帆双手c在口袋里大步走向她,他看来是如此帅气,她的心忽然一颤,连带笑容都显得局促、不自然,「今天不用上班?」

「吃过午饭后去。」

「哦。」她尽可能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昨晚的事,虽然早知是不可避免的,但,心情还是动荡得厉害,毕竟那是她的初吻嘛。

「待会关警官会来问妳一些事情。」

「她问我的时候,你会在吗?」

「不会,她只想和妳一个人谈。」他沉吟了下,有些迟疑地问道:「这几天妳有想起什么吗?」

「我想起和你之问的一点点事,我曾是你公司的总机小姐,我们是在公司员工餐厅邂逅的对不对?」这是王令杰提供的情报。

「对,除此之外,妳还想起什么?任何浮光掠影都要告诉我。」

「是有一些影像,但我不确定它有没有意义……」

「什么样的影像?」他问道。

「我看到我恨沮丧,边跑边哭。」温婶说姐和沙志帆常有争执,她想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志帆,关警官的话一直困扰着我……」

沙志帆截断颜纯的话,「我不是告诉过妳很多次了,那晚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天雨路滑才会让妳连人带车的掉到悔里。」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

「你只是不愿意上告诉找我,对吗?」

「我不愿告诉妳什么?」他的声音像炸开的流弹,「妳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我……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认识你?好的方面地想,坏的方面也想,想得我头好痛……」她适时地发挥演技,美丽的大眼晴中泪光婆娑,「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不是吗?」

他无奈地唤口气,黑眸直瞅着她。「我们曾吵过几次架,妳也知道吵架没好话,难免伤到妳的心,我想这就是妳会忘记我的原因。」

「我们为了什么而吵?」

「我事业忙,常要加班、应酬或出差,不是很晚回家,就是没回家,而妳一口咬定我外面有女人。」

这说辞倒和温婶的吻合。「做妻子都是很敏感的。」

「妳敏感过头了,我并没有外遇。」

温婶也是这么说,而她该相信吗?颜纯感到困惑了。

在她伤脑筋之际,有车子开进房子前面车道的声音博来。

「关警官来了。」沙志帆说。

☆☆☆

关彤一见到颜纯便间:「妳跟沙志帆相处得如何?」

「我并没有和他『睡觉』。」颜纯语出惊人。

「我又没问妳这个。」

「少来了!」她斜睨着关彬,「我还不知道妳关心的只有这个吗?」

「不是关心,是担心,小红帽住在大野狼家,妳说我能不胆心吗?」

「放心,我不会被人野狼吃掉……」忽然想到昨晚已被狼吻……她心虚地改变话题,「关姐,我还不能确定沙志帆有没有谋害我姐姐。」关彤一定会骂她办事不力的。

果然被她料中。

「搞什么呀妳!」关彤双手扠腰,「妳以林双儿的身分住进沙家七、八天了,却连这点都还不能确定,请问妳在沙家这么多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没事做,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姗姗玩。」

「小姐,妳怎么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关彤一副快昏倒的表情,「妳要知道妳多留在沙家一天,对妳越不利,曝光的机率越高。」

「我也知道,可是沙志帆最近忙得不得了,每天早出晚归,有时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从他嘴里挖出什么|!」

「妳要找机会接近他啊。」

「接近他的机会只有一个,除非晚上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很多女间谍就是在床第之间取得情报的。」

「关姐!」颜纯不信地杏眼圆睁,「妳该不会是在暗示我利用身体查案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妳是贞节烈女,唉,我看妳是查不出妳姐姐的死因,还是恢复颜纯的身分算了。」

她嘟起嘴嗔道:「对我有点信心嘛。」

「信心指数不高。」关彤像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道:「警局在妳姐姐车子的置物箱里发现胶囊壳,由于泡水太久,所以无法化验出那是什么药的胶囊。」

「那不是药,而是吃了能消除皮肤黑色素的美容圣品蜂胶,我姐姐长期搬用。」

「妳姐很爱漂亮。」

「没办法,老公英俊又多金,怕被抢走。」

「妳姐对自己真没信心,我老公也英俊多金,但我从来不胆心他会出轨。」关彤回到主题,「那晚的事妳可有什么眉目?」

「我三不五时就提那晚烦沙志帆,但他坚称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叫我要相信警方的报告。」

「他的狐狸尾巴藏得还真好,妳套过那个胖管家没?」

「妳说温婶啊,她对沙志帆可是赞不绝口,倒是我姐姐,在她口中是那种很神经质、每天都要老公陪的小女人。」

「这样啊,难道真是妳姐姐运气不好……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嗯……我来沙家的第一天晚上姗姗作恶梦,温婶叹气的说姗姗的恶梦是从姐姐坠海那晚开怡有的,于是我就问姗姗梦到什么,可是那时沙志帆刚好进来,他下准我问,他只说每个小孩都会作恶梦。」

「姗姗作什么恶梦?」

「不知道,我没问。」

「妳怎么那么老实!他不准妳问妳就不问,不会趁他不在时间啊。」关彤激动时,连瞳孔里都要喷出火焰似的。

「我不是因为沙志帆不准,而是怕对姗姗不好,所以没问。妳把这件事告诉海滟,看她有没有认识儿童心理专家,回诊时我会带姗姗去医院。」

「好。」关彬看了下手表,「我也该滚了,最后给妳个忠告,我是粉情楚男人的本x,妳千万不要让沙志帆尝到一丁点甜头,不然,男人啊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惨了,关彤怎么不早来,不早告诉她,这样她昨晚就不会让沙志帆吻她了。颜纯不安地想道。

第五章

燠热的午后,颜纯站在游泳池旁,手里拎着大条浴巾。她穿著南方四贱客了恤和热裤,瘦细的脚上则是一双白色凉鞋。本来她打算戴上草帽,但最后决定格头发编成一条辫子,看起来凉爽一点。

「妈咪,妳也下来游泳──」姗姗抱着游泳圈游向她。

「妈咪不会游泳。」她微笑地说。

这时,沙志帆朝泳池这边走来。哟,这人吃错药了,怎么还没去公司上班?

「小琴,带姗姗进屋去。」他命令地说。

姗姗一脸苦瓜样,颜纯看不过去,「她玩得正开心──」

「妳这妈妈不及格,太阳那么毒,我是怕她中暑了。」

一听他这么说,她突然对沙志帆有了新的看法,他这个人不是不通人情,只是不擅表达,他是好意没错,但表现出来的往往让人觉得是恶意。

当她和小琴、姗姗一起走回主屋峙,沙志帆在她们背后喊道:「双儿,帮我拿罐啤酒和毛巾来。」

好象她是他的奴婢。颜纯噘噘嘴,大概做老板的人都喜欢使唤人吧。

不一会,当她回来时,他人已跳进泳池里,岸边散着他的鞋袜、衬衫,甚至内裤!

妈呀!他裸泳!颜纯登时退后好几步,将红脸朝向气派的房子。

来回几圈后,沙志帆倚在池边歇息呼喘,「我要毛巾!」

「接住!」颜纯将蓝色浴巾去给沙志帆。

他撑起身体出泳池时。她连忙转过身,身后传来他调侃的笑声,「不看是妳的损失喔。」

那她情愿损夫,颜纯在心里嘀咕着。变态、暴露汪、色情狂……

「可以转过来了,我不是裸体。」

她怕他骗她,所以先用眼角余光扫瞄他结实的腿肚,然后往上移一吋,见到毛巾角才转过身,「你的啤酒。」

沙志帆伸手接过去,犹有水分的手指碰触了颜纯的手。

不知谁的手没抓牢,啤酒罐掉到地上,滚到沙志帆的脚边。

他弯下腰欲捡起那罐啤酒,不料本来系得好端端的浴巾如泰山崩落,接着春光乍现。

「啊!」颜纯先是惊声尖叫:继而赶紧转过身去。完了,明天会长针眼……

「妳看到了!」见她如此惊慌失措,他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她矢口否认,脸颊飞上两抹晕红。「拜托你把毛巾系紧一点!」

「既然妳看到了我的裸体,那我也要看妳的,这样才合乎公平原则。」

「不可以!」颜纯猝然转身,瞪着沙志帆。他的表情有几分促狭的笑意,她i垣才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

「拜托,妳身上哪里有颗x感的小黑痣,我比妳还清楚。」

言下之意,姐的黑痣是长在他才看得见的地方,那不是在背后,就是在……颜纯的脸更加绯红了。看他的表情那么y荡,大概是后者。

「想起来我是怎么知道的,嗯?」他挑了挑眉,那模样看起来邪恶透了!

她紧张地舔舔嘴唇,不知道这个动作等于是个邀请。

「妳诱惑我喔……」

「你乱讲!我才没有……」她大声抗议着,然而他已经俯下身来,双手c进她的发间,以一个法式深吻封住她底下要说的话。

当他徐徐地抚m着她的r房时,她突然觉得r蕾硬了起来,并且腹部一阵颤动。颜纯被自己的反应吓着了,她的身体对他的碰触为什么会这么有反应?

在她思考情楚以前,他的手开始摩挲她短裤的裤档。

「不!」她突然大叫,硬是将他的手拉开。关彤果然了解男人,现在吻已经满足不了沙志帆了,他想要的更多。

住后,她必须得集中起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对抗他的诱情挑逗。

「我们去妳房间……」他喘息不已地说,以为她只是不好意思在户外亲热。

她正要拒绝时,大门的门铃响起。

「妈的!」他咒骂一声后又低下头,她却把头转开,他的嘴唇摩擦到她脸颊。

「你不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应该是来找他的吧。

「温婶会开。」他锲而不舍的想一亲芳泽。

「快放开我啦,我还要去换衣服,而你也该准备去上班了。」她的衣服不换不行,x部的部位不仅皱皱的,还湿湿的,三岁孩童看了也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他不情愿地放开她,「如果没有电铃就好了。」

「你不要误会了,就算电铃没响,也不会有什么。」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挑眉。如果电铃没响,他自认可以在此时此地要了她,只要他绉续亲吻她,她绝对无法抗拒他的。

「是、的。」她咬字清楚地说,然后转身便跑。

还没跑进屋里,就看到林媚妮推开落地门,往她这边走来。

「媚妮,怎么不先打电话就跑来了?」

「给妳个惊喜啊,姐,我可以在这住几天吗?」林媚妮在惕光下微笑得像只猫,但当她的视线落在颜纯的x部时,唇边的笑意消失了。

「可以啊,欢迎。」颜纯笑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她正好顺便观察她和沙志帆之间,有没有王令杰所说的奸情!

「谢谢,姐妳最好了。」林媚妮故作快乐地拥抱颜纯。

☆☆☆

冲完冷水澡后,沙志帆腰部围条浴巾扭开浴室的门。

门一打开,沙志帆就蹙起眉头。林媚妮躺在他床上,裸露在薄被外的肩,使他一看便知被子底下的她一丝不挂。

「嗨。」她说,声音比玛丽莲梦露还x感。

「妳在这里做什么?」他紧绷着脸。

「睡午觉。」她挑情的煽就睫毛。

「起来。」他拾起地上的衣服丢给她,冷冷的说:「穿上衣服,回妳房间睡去。」

「好嘛,干嘛那么凶……」林媚妮掀开被单,展现出她那让男人垂涎三尺的胴体,傲人的r房,匀称的黑色三角地带。

她缓缓坐起,屈起膝盖,将她的私处暴露。

「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这样m我……」她边说,双手边揉捏着自己圆润白茁的r房。

「还有这样……」她的右手探向自己的秘密花园,并以两g手指拨开花瓣,搓揉起小小硬挺的y核,浓稠的爱y不断地渗出。

沙志帆面无表情地瞪着她。这女人真是y荡,谁娶到她就准备戴绿帽。

「啊,啊……」林媚妮星眸半闭,嘴唇微启,好象很销魂的样子。

「噢……我要你从后面来……」她改趴在床上,像母狗一样翘高浑圆的臀部。

她等了老半天,身后却没有半点动静。「你还在看什么?快c我啊!」她不帆地摇动着屁股。

「我没x趣。」

「你是怕姐姐撞见吗?她在睡午觉。」

她不假装午睡,又怎么能知道林媚妮是花痴、x饥渴呢?颜纯耳朵压在门板上偷听,心里却因沙志帆的回答而窃喜不已。

「妳是耳聋了蚂?我对妳没x趣!妳还不快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

「我、不、穿。」林媚妮从枕头后,拿出一个伎制的粉红色人造yj。「我都是把这个幻想成你,练习口交……」她伸出舌头舔舔它,将它顶端的部升放进她鲜红的嘴里吸吮。

「你想不想取代它啊?」她对他挑逗地眨眨眼,然后抓着假阳具的g部,塞进她充血变大的花心里,不停地进进出出。

林媚妮的腹部如浪潮般起伏着,眼抑乞求着沙志帆的进入。

沙志帆恼怒地诅咒一声。「妈的!妳要自慰,回去妳房间,不要弄脏我的床单。」他走向床边,准备将林媚妮拉起来丢出去,不料,林媚妮却伸手扯掉他身上的浴巾。

她闪着像猫般的眼睛,促狭地扫视着他下体。「你还敢说你不想要──」

「男人是见觉x动物,我看花花公子他会有反应,但并不表示我想做那件事。」

「这么大的宝贝,不用可惜。」

「妳那么想的话,回妳房间好好使用假阳具。」他不屑地嘲讽道。

她微愠地噘起嘴唇,「你的话好差劲。」

「限妳在一分钟内穿好衣服,不然我会让妳光着屁股走出去。」他威胁她说。

「我不在乎裸奔。」她靠近沙志帆,一手探向他两腿间。「我知道你很久没做爱了,我可以让你很快乐……」

他捉住林嵋妮的手腕,用力一甩,她整个人从床上跌趴到地板上。

「我希望在我下班回家时,妳已经走了。」他冷峻地说,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开始穿衣服。

林媚妮哀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并不是在跟你玩游戏。我知道你觉得我恨下贱,厚脸皮的死缠着你,但是我爱你!真的!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我永远不会爱妳。」他漠然地拋下这旬话,即开门走出去,并没有注意到躲在大花瓶后的颜纯。

☆☆☆

送姗姗上床睡觉后,颜纯回到主卧室,打开床头灯,然后走进浴室,扭开按摩浴缸的水龙头,洒入泡沫杳j后,出来拿干净的内裤和睡衣。

她再度返回浴室,反锁在内。虽然主卧室的门已锁起来了,但她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褪去衣服后,她缓缓躺下,让背部靠着有孤度的浴缸斜坡,享受水流的冲刷。

下午偷听沙志帆与林媚妮的对话后,她觉得沙志帆清白无辜的想法越来越强。

首先,王令杰说沙志帆因为跟林媚妮有一腿,不想付给姐姐胆养费而谋害姐姐,这说法在下午林媚妮诱惑沙志帆不成而被排除了。

啊!她现在想起来了,难怪温婶要她注意林媚妮,温婶早就看出林媚妮心怀不轨,想抢她姐姐的丈夫。

那女人真是没道德、没水准兼不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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