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听郝哥说，是容六主动为他介绍的角色，他心里就有点数了。郝哥的直觉并没有错，容六根本不屑、也不在意与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交往，之所以降尊纡贵卖他这个人情，多半是因为想要一亲陆灵犀的芳泽。
可是，郝哥那边显然是想歪了：“我说，六少不会对你有什么----虽然圈里传说他不是gay，但我觉得……看他的样子，还是有点可能的，你感觉有没有?他约过你吗?你可要把握机会啊，自己小心着点儿……汶子，你在听吗?汶子?”
“哦，在听。”程汶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敷衍道，“不是的，我心里有数。郝哥，这面子不是冲着你我来的，你放心就是。”
“你怎么知道?我看就是。我告诉你，那天之后我有去找过他两次，想当面给他道谢。结果都被保镖拦着，根本没见到他人，我当时就想人家恐怕相见的不是我。”
“换我去也一样，容六想见的人更加不是我了。”
“诶，这大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加揣测了----但是你小子拿了人家资源，礼貌还是要有的吧?改天，改天你自己去狄俄尼索斯谢谢他，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肯定会去的。不过估计他不会愿意和我们这种小人物搅和在一起。”
“小人物，小人物有时候也难做啊!”郝哥尖声感慨了一句，忽然“啊”地叫了一声，把程汶吓得一激灵，“忘记问了，安琪的事，你知不知道?”
“安琪?她应该还没回来?”
程汶和萌萌是公司模特里今年开工最早的。他从微信群里能看到，这几天其他人陆陆续续才从老家回来。安琪的家在内陆西北某地的乡镇，按照往年的习惯，要过了农历正月才会出来的。
“没有。她从过年一直在老家待着。”
“真的?不是还说开工之前想去上海转一圈、看看是不是有桃花运的吗?怎么不出来……”程汶刚想打趣两句，忽然想到郝哥刚才的问题，“对了，你说她什么事?”
“额，没事……没事，见面再说吧。”郝哥像是改变了主意，吞吞吐吐地转移话题，“柏导的助理昨天刚刚联系我，说是下月准备在内地建组了。我正准备跟你商量，把你四月往后的时间都空出来，回头再申请给你配一个助理，早点进组跟着学学。这样算起来就只剩三月了，这个月你是休息还是接活儿?”
“当然是接活儿。”程汶打了个哈欠，“电影那边等进组再说吧，我还得赚钱养家呢。”
“怎么了呀小少爷?你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啥时候指望你养家了?”
程汶笑笑，回了一句：“养狗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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