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要哭。爹娘告诉我,要笑的,越是难过越要笑,不然,别人就要笑了。”
小女孩的话像针,根根刺进蓝溯心里,对,要笑,可是……他想哭,他太想哭了!
“我给你包扎伤口……”蓝溯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不用了,没用的。活下去。”
强忍住不争气的泪水,蓝溯语带哽咽,“好。”此时他有许多话,许多想法,可他一丝也说不出来,甚至无法在大脑中清晰地呈现那些想法。他忽然觉得做人好累,时间好紧,一直在匆匆忙忙,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直到把生命的意义也忙完。有时他真想寻求一种解脱,不要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可是,他一动,便招来全三界的反对和自身孤岛般的危险。
“叔叔,我要走了,我无法报仇,报仇的事全交给你了。”小女孩最后看了他一眼,“我要去陪爹娘了。”
“你爹娘?他们还活着?在哪里?”蓝溯有点吃惊。
“不,他们走了,到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小女孩转身离开。在看不见那缕绿色的一刻,蓝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为什么?当他回到故乡时,却觉得,自己不像是归来的游子,却似是流亡的过客,紫杺的眼神,熟悉得陌生,陌生得熟悉。
如果,没有封建、保守、自私、妥协,幸福又怎么会成为人生的包袱?
蓝溯伤心地大哭着,将他一切的压抑与痛苦发泄出来,不知过了过久,他听不到自己的哭声了,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哑了嗓子。
天早已黑了下来,又是一个易引起停云落月之思的晚上。但是,蓝溯此时已经不用为这思念发愁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头脑中的思想完全停止了,他仿佛是个傻子。
终于,他再次遇见了那个小女孩。她静静坐在死人堆中,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她身上的伤口向外翻着,伤口边缘呈现一种诡异的冰蓝色。
那是一种毒药,保守派们研制了来对付蓝宇国人的毒药,没有解药的毒药。
他明白,他不会再见到那个小女孩了,她根本活不到明天天亮。但他此时仅仅能看着悲剧发生,况且,他能否逃出保守派的封锁,能活几天都是个未知数。
“等我,叔叔去给你报仇。”这是他对小女孩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天晚上,金黄的圆月下,成堆的尸体上,他做了一个不知道能否能实现的承诺。
第二天,那个小女孩死去了,而他蓝溯活了下来。
命,是输不起的。蓝溯忽然觉得这句话很渺小,很浅薄,说话的人也很无知。一种伤心至极把生命看做游丝的思维,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蓝溯啊,当生命成为一种负荷时,它是否还输不起?有时生不如死比死更难受,有些事情绝不是“看开”的问题。
你懂吗?
蓝溯这样自问着。
凭直觉,乐晓嘿知道蓝溯的抑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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