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拽了拽杜梨的衣袖,指向一处。在那里,金楠依旧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站在离营帐不远不近的一颗大树下,吹起了陶埙。
吹的还是那一首她唯一会的曲子,吹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好听。只可惜,这一次的曲子要悲凉许多。悲凉的曲子配上她那凄惨的模样,本该是招人心疼的,奈何她的心有所属是颗生了锈的铁石心肠。
杜梨嘴里骂着烦人,却还是进账在门帘处去了件披风给她送过去。
一曲终,金楠手握陶埙,一用劲将它捏成了好几半,然后张开五指任由那些染了鲜血的碎片掉落在地:“有劳杜梨姑姑转告,如她所愿,金楠会忘了她。”
第50章投怀送抱
从在林中与金楠的那个热吻开始,焉羽悠然就魂不守舍了。她一直刻意地藏着脖子上的“吻痕”,心里却并不埋怨金楠的粗鲁,哪怕事后的好几日她都要穿高领的衣裳来遮住脖子。
心烦意乱地应付了夏正逸,想借着泡澡的时间让自己的头脑也清醒清醒,不能再任由自己沉浸在对金楠的迷恋和愧疚之中。
帐外木棉和杜梨的议论声时有时无地传进耳朵,焉羽悠然尚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可是那不再蹩脚的埙声响起时,焉羽悠然双手掩面,泪湿掌心。只有这个丫头,能让自己失态,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让自己体内柔弱的女儿姿态破壳而出。
金楠,你的曲子已吹得这么熟练了,你的人也长大了。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好。
“这碎都碎了,你还捡它干嘛?”杜梨不明所以地问木棉。木棉知道那个陶埙对焉羽悠然的重要性,所以在金楠走后,她去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捡了起来包在帕子里,但并未擦干上面的血迹。
“待会儿我进去伺候娘娘,你且在外面千万守好了。”木棉叮嘱道。
杜梨看着木棉一副忧虑重重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我说木棉,这破东西莫非,是娘娘与她的定情信物不成?”
木棉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这有时候啊,碎的不仅是看似不起眼的身外之物,碎的,也是人心。杜梨,你说为何娘娘的情路就这么苦呢?金楠那丫头,你看着也心疼吧?”
杜梨哼了一声:“谁心疼她了?你还是快进去吧。”
小心翼翼捧着陶埙,木棉边走边揶揄道:“就属你死鸭子嘴硬。都主动送披风了,还不好意思承认。”
木棉进入营帐,焉羽悠然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秀发:“她走了?”
“恩,走了。”木棉应道。
“走了便好,省得本宫命人赶她。”
“娘娘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就别往自己心上扎刀子了。娘娘,奴婢思来想去,觉着有样东西还是应当交由娘娘来处置,请娘娘明示。”
“哦?什么东西还需……”焉羽悠然放下手中的木梳转过头。
焉羽悠然失了神,木棉将东西搁置在梳妆台上:“奴婢就不打搅娘娘歇息了。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和杜梨就在帐外,您唤一声便是。今夜,就请娘娘做回自己吧。”
木棉走了几步又顿住,背着身子说道:“她说,如您所愿,她会忘了您。”
那一夜,没有人知道焉羽悠然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第二日,木棉发现焉羽悠然的好几根手指都被利物划破了。看那几个伤口的位置和深浅程度,不像是无意间被伤到,说明是娘娘故意为之,还有那些碎片也不见了。木棉对此缄口不提,事到如今,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
“娘娘病了?需要传太医来看看吗?”杜梨问道。
“娘娘得的是心病,太医也没办法。不过这太医你还是要去请的,就说娘娘昨日淋了雨,身子不舒服,请太医来好好瞧瞧。”木棉懂焉羽悠然的心思,明白自家娘娘怕是有一段时日不想再侍寝了。
另一个营帐内,萧然精疲力竭地趴在床沿,恨透了夏正逸每次把她当做焉羽悠然的替身肆意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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