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云只是摇头,当时他见司马沣受了惊吓,第二天一早小厮来报,还说司马家的老爷受风寒,突发高烧,问他去不去看。
万里云自然是没去看,只把家里几个因为朝廷南迁下来而走门路得了一官半职的后辈都叫到跟前,叫他们不要仗着自己姓万,现在的南州,不是从前的南州天高皇帝远,叮嘱他们谨言慎行,如果有机会,能和京城下来的几个大姓交上朋友最好,不能就安分做事,谁要是在外面给家族抹黑,就从族谱上剔出去。万里云当家以来从未如此雷厉风行过,顿时万家上下都知道了,南州的风要变了。
至于要把女儿许给祁暄的妇人,则是万里云的长姐,也被叫到跟前,姐弟两个长谈一番,回去以后,祁暄的婚事也不了了之。
不到一日工夫,南州城内米行纷纷抑价,三五日间,南州居高不下的粮价就恢复到迁都前的水平。但各家米行仍限量购买,天不亮米行外就排满了人,过午之后,米行的伙计便无事可做。
散朝后,司马沣打发自家马车回去,坐万里云的马车回府。
万里云在车上看他神色委顿,似乎能够听得进去话了,这才苦口婆心跟他讲:“只要还在打仗,朝廷就要仰仗我们南州大族,打仗无非是兵和钱,现在缺的不是兵。”
司马沣抖着手倒出一杯茶来喝,茶杯跟茶壶碰撞出急促的一阵叮当声。他喝了一口茶下去,定住神,额头上浸出的冷汗浸得他的抬头纹愈发明显。
“不就是出钱,但钱不能让我们白出吧?”
万里云摇头,道:“这个关头,你越是计较,越是会竹篮打水。”
“难不成真白给他们?”
“刘雪松那点战功,陆观都肯在朝上为他求情,军令状也不是谁逼他立下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司马沣心里一片烦乱,感觉在抓瞎。
“说明他心里有一杆秤,账都记着呢。”万里云揣起手,不再说什么。
·
当天陆观从宫里出来,同秦禹宁一路,在秦禹宁家中用过晚饭。太阳尚未落山,金色的霞光铺满整座小院。秦禹宁的夫人同女儿在院子里剥莲蓬,他女儿奉上小小一只水晶碗,碗里碧玉可爱的莲蓬子散发着清香。
陆观剥了一个吃,咬在嘴里,满嘴生津。
“今年天热,不过这也是最后一茬了,再要想吃得等明年去了。”秦禹宁含笑望着妻,他夫人低下头去,腮边染了一抹红,不胜娇羞。
陆观呆了一呆,耳朵突然一动。
“陆大人?”秦禹宁唤了一声,却见陆观突然起身,抓耳挠腮,接着大步朝门口走去,中途扭过头看秦禹宁,什么都没说,快步走到门后,侧脸写满了疑惑和不安。
陆观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后,他听得很清楚了,有车轮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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