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不禁想到陈一智的日记,连他的案子算进去,台北这个月已经是发生七宗的强暴杀人案,真是可怕!街头简直成了r欲的战场了。这样的生活有时候还叫人感到沮丧!这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所有人一旦被吸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也许是看了新闻的影响,一大早起来便觉得有种没睡好的感倪,我相信自己一定是做梦了,而且大概是恶梦!
拖著有些疲惫的心情来到研究室,打从一进门就觉得整个研究室充满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每个人跟我招呼的时候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光打量着我,仿佛我做了甚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打开自己专属研究室的门,竟然有两个人在里面,他们一看我进来立刻起身。
其中一名男子拿出一张证件之类的东西:“陈先生你好,我们是刑事调查局的刑警,我姓周,这是我的证件。”
我有些紧张的点点头,页没有想到我会跟警察打交道。那位周先生继续说着:“这位是我的同事。”他比了比身旁的女人。
“你好,陈先生,我姓吴。”女人迅速接过话,脸上带着一种淡漠的气息,好像是在警戒着甚么一样。
“请坐:”我有些镇定下来,心里反覆思量着为甚么警察会找上门来的原因。
就坐之后那位姓周的刑警首先开口:“陈先生,不要太紧张。我们这次来拜访你并不是因为你犯了甚么罪,而是想请教你一些事。”
他这句话让我轻松不少,我笑了起来:“我可以帮上你们甚么忙吗?”
“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昨天晚上九点至九点半的时候你在那里?”这回开口的换成了吴小姐。
“昨天晚上?我在一家pub踉朋友喝酒啊!”我被问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朋友叫甚么名字?”她继续追问。
“他叫林昱翔。”
这雨个刑警对望了一眼,表情有些沮丧。
“陈先生谢谢你的合作,我们没有其它问题了。”姓周的刑曾说这句话的时候堆着很勉强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甚么事了!”我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没有交代始末的对话,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陈先生应该看过新闻了吧!”周姓刑警问。我连忙点头。
“那想必你知道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妇女被奸杀案。”他说。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发现死者在遇害前的数小时中,与一位叫林昱翔的男子在一起。”
“所以你们理所当然的怀疑林昱翔可能与这件案子有关。”我接过他的话。
姓周的刑警笑了起来:“果然不槐是心理学专家。不过,老实说,我们不只是认为林昱翔与这件案子有关而已,我们怀疑他就是凶手!”
“我想这一定是你督察所称的直觉了吧!”我笑着说:“不过,很可惜!我的朋友有不在场证明。”
“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他说道。
“那你的直觉是不是错了呢?”我说,我故意在语气加重了不屑的味道。
“这还很难说。”他大概没有嗅到我口气上的不友善:“不过法律是讲证据的,我们身为警务人员的经验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我点点头,其实这家伙还满酷的嘛!“那我朋友现在在那里?”我问。
“在警察局里!不过你放心,我们完全按照程序处理,并没有使他的权利受到任何损害。”他慢条斯理的说明。
“那他甚么时候可以出来?”我问。
“我们一回去便会释放他的。”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那么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请慢走。”说完这句话之后,我送他们走出我的研究室。
关上门之后我不禁笑了起来,想不到小林这家伙会这么衰!这果然证明了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
他们离开后所有的同事们纷纷涌进我的研究室,在一阵七嘴八舌的询间之后,终于带着满足的表情离开。说真的,我不大相信这些人嘴上所挂着关心这个字眼,我倒觉得这些人是带着好奇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心情。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赶出去之后,我开始想着等小林回来要怎么糗他。
过了半小时,门外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我想大概是小林回来。我放下手边的工作,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来跟我道谢。
不一会他推开我的房门,朝着门外的人们挥手致意:“谢谢各位,谢谢各位的关心,谢谢!”说完后他关上了门。
“天啊!想不到这群人比警察还难对付咧!”他拉拉自己的领带,一副消受不起的模样。
“我看能让警察抓去之后还能这么风光的,大概就只有你了!”我摇摇头说:“看你的样子好像觉得这一切很有趣的样子。”
“当然!”小林摊开了双手:“这可是很难得的经验。”
“是吗?早知道就跟警察们说我昨天g本没碰到你!看你还能不能这样潇洒?”我语带恐吓。
“你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小林笑得很开心:“而且你并不擅长说谎,所以你绝对不会干这种对不起朋友同时又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这算是恭维吗?”
“当然啊?”小林的表情很真诚。
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小林偏着头打量着我:“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我被放出来?”
“我只是觉得遗憾!”我说。
“遗憾!”小林大叫着:“你在遗憾甚么?”
“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蓬首垢面的家伙在那边唉声叹气呢:”我尽量装着很哀怨的口气:“投有想到你这家伙竟然像个英雄似的凯旋。”
“哈哈!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这一点了咧!”小林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边带着一种让人很想扁他的笑意,没想到他的反击这么歹毒。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小林立刻补充。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我笑着说:“只不过我还是很想扁你!”
我们两个大笑起来,笑声方歇,小林就补来一个叹息声。“怎么了?”我问。
“没甚么!”小林揉了揉自己的脸:“人的命运真是难以预测啊!”
“你在为那个女的感伤?”我有些吃惊的说。
“你这是甚么口气?好像***我只是一个只有x没有情的人似的。”小林的声音有些激动:“虽然说我踉她只是一夜激情,但生命毕竟是生命啊!我林昱翔再怎么说,也还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泪的人啊!”
“对不起?我没有甚么恶意,就像你常讲的只是开开玩笑嘛!”我急忙解释。
“我知道啦!”小林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其实你会这么想也没有错,谁叫我总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不过,我倒真的替那个女的难过!”
“任谁也无法得知自己下一步的命运,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嘛!”我试图去安慰小林现在的情绪。不过,话一出口反而觉得自己安慰的话语很笨拙。
小林听完之后脸上浮现笑意:“你说得实在有够笼统,不过,听了之后还是觉得不错,谢啦!”
这家伙还挺善体人意的嘛!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继续说着:“有了这次教训之后,下次就不要把男女关系搞得这么复杂了!”
“你可不要搞错了哦!难过归难过,这爱还是得做的,x与情绪之间的关系不一定是线x的。”小林的回答倒是令我很意外。
“我以为你……”我竟然结巴了起来。
“我再重复一次!对我而言x是生活的一部分,它与我的情绪都是各自独立的,所以难过可以,做爱也可以。”小林说得很严肃。
“所以你这家伙有一天一定会栽在女人的手里!”我没好气的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是我的宿命。”小林一副慷慨赴羲的样子,看来实在有够想给他捶下去。
“去死吧!还以为被警察抓去之后会节制一些,没有想到你依然y贱如故!
真是的。”
“那我就让你更生气一点。我被警察拘留的那个晚上,为了悼念死者我把一女警给骑了!”小林边说边点起一g菸。
我倒是瞪大了眼睛:“你上了一个女警?”
“对啊!怀疑啊!你不知道女警脱下制服之后有多么y荡。哇靠!真是少数干得很爽的经验。”小林的表情浮着无限的向往。
“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你可是被怀疑涉嫌一件谋杀案的人耶!”我有些不相信的说。
“可是我是无辜的啊!那个女警一定也明白这一点。你知道吗?那个女警实在是有够正点的,身材、脸蛋都没有话讲,当我撩起她制服的窄裙时,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很少人干过正在值勤的女警吧!哈,哈,真是***太爽了。”小林沉醉在想像里面,而我却感到一阵无比的燥热,汗水竟明目张胆的从额头上渗出滑落。
“反正个中滋味要你亲自试过才知道,我说得半天你也不会懂的啦!”小林做出了结论:“好了,我不妨碍你做事了!有时间我们再聊吧!”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离开了我的研究室。
我一直等他关上门之后才敢拭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重重的吐一口气之后,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下体在此时肆无忌惮的膨胀起来,紧紧顶住西装裤!我感觉到体内有一种力量想往外激s,抬起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身材姣好的女警从天花板掉下来。
我甩甩头,尽量不去受刚刚小林描述的刺激,我再紧闭住双眼深深吸一口气,然而张开眼睛却又是女警的画面。
她制服上的扣子已经全解开了,像是一道缝隙似的,而缝隙内隐约的展现着她动人的躯体,窄窄的裙子更紧紧的凸显出她诱人的曲线。
“混帐东西!”我叫了出来,真是的,研究都没有做完脑袋里却全都是这些情啊色的!真是没用的家伙,我敲了下自己脑袋。
我拿出陈一智的日记,但我的动作却仅仅限于打开而已,因为女警再次来到我的眼前。
女警被我抱到铁栏边,我抬起了她的大腿把自己的yj送入了她的体内,随着我扭动腰杆的动作,铁栏也吱吱的发出声音应和着。吱吱声与女警浊重的呼吸像是钢琴与小提琴的二重奏一样的悦耳,在这个不到两坪的牢房之内充满各种激烈的撞击声。
女警紧紧握住身后的铁栏,屁股陷落在栏杆里,想必她背后的冰冷也给了她另一种刺激吧!被我翻起的窄裙正由于不断的摩擦产生了静电作用,“哔哔波波”的响着,她简直放任自己爽成一堆烂泥,我不停的摆动着腰肢,想要更一进一步的接近天堂。
最后是一阵前所末有的痉挛,从yj到小腿的痉挛,慢慢的女瞥由冷冷的铁杆滑落至地板上,最后滑出我的视线里。
一回神,我感到西装裤里是一阵无比的温暖,但在这股温热之后,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冷湿与懊恼。
我感到一种无力的虚脱,在这种虚脱的背后涌来的是更庞大,更直探内心的罪恶感。
但是奇怪的很,这股罪恶感为甚么总是在事后才出现;为甚么在我意y的时候它不出现来阻止我的行为、切断我的想像;为甚么总在事后,在欢愉的结束之后才出来折磨我、责备我。
不晓得为甚么我愈来愈觉得这一切都只是骗局,就像陈一智用虚拟实境来满足自己一样,我突然想到这么说我跟陈一智都是同一类的人物啰!
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我正在颠覆我的一切!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我站起身来,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流进来吹散这房间内燥热的气息,这时我才发现我内心对x的需求!也许我真的应该去尝试一下x交的感觉。
不过,这种念头只在一瞬间便消失了。藉着窗外的凉风,我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我走出自己的研究室,朝着茶水间走去,对我而言,一杯冷开水是再好不过的朋友了。
回到研究室之后,小林和h竟同时来找我,这两人一向不对盘。
“嗨,谷成。”h叫我:“主任找你呢!”
“找我!”我有些紧张:“你知道是甚么事情吗?”
“好像是要问你报告的工作进度,就是那个陈一智的报告。”h说。
“他那么关心这份报告啊!”我倒是有点受宠若骛。
“你少傻了。”小林当头就是一盆冷水:“姓杨的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他关心是他研究成果和学术地位,要不是你那个陈一智的个案是他整个研究计画中的一环的话,他才懒得理你。”
“这倒是真的。”我低头叹了一口气。
“他还有没有交代甚么?”我问。
“没有了,他只是叫你快一点去见他就这样!”h的口气淡淡的。
“好,我知道了,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待会就过去找他,谢谢了!”
h笑着点一下头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啐!”小林的不屑从齿间迸出来:“妈的,这个靠美色的妓女!”
“喂!别这样说人家,很难听的。”我摇手制止小林的不悦。
“有甚么难听不难听的。这本来就是事实,要不是h长得漂亮,研企室组长那轮得到她。”小林依旧维持着不屑的口气。
“人家怎么说都是中级博士,担任这研企室组长也是够格了:”我替h辩解。
“你也是中级博士啊!为甚么研企室的组长不是你,反而一直让你在个案研究室当这个首席助理。”小林有些替我打抱不平,不过他的话倒是说中了我的痛处。
两个月前原研企室组长老马移民到加拿大之后,大家都认为我可以顺利的接任该职。说真的,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了,因为我已经是首席助理了,而且在这也待了五年。论资历、学识,我出任研企室组长应该没有甚么问题才对,但是等到人选一公布,竟然是初来乍到而且那时还是普通研究员的h,这让大家跌破了眼镜,当然也狠狠的伤了我的心。
说句实话,我那时是真的不服气!因为再怎么轮也轮不到h的,那时感觉有点像是被空降部队打败。我还记得小林那时忿忿不平的要找杨主任算帐,但最后被我拉住时,对我的胆小破口大骂的样子。我想我也不是胆小,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而且这样做实在太没风度了。
“h其实表现得满好的。”我说,这真的是真心话,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不是滋味,甚至有时候我还希望h会出一些状况,让大家看看她的无能。但是,我现在却是真心的夸奖h的表现。
“也许杨主任早就看得出来h比我还适合研企室组长这个职务。”我说。
“胡扯!”小林不屑得更厉害了:“姓杨的只会在床上看得出来h适合这个工作。”
“你不要这样说嘛!很缺德的。”
“他跟h那一腿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有甚么缺德不缺德的。”小林说。
“懒得理你了,我还要整理一下待会踉主任报告的资料,不跟你鬼扯了。”
我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不要怕那管痞子好不好?”小林显然是没听到我的逐客令。
“我不是怕他。”我没好气的说:“我觉得这是责任问题,我应该把我的工作做好,不论我的老板是谁:”
小林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怕你了,你都这样说了我能再说甚么呢?”小林说完后朝我笑了一下:“有句老话历久弥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不要太老实了,不然别人一定会欺负你的。”说完这句话后,小林便离开了我的研究室。
其实我知道小林是在为我抱不平,但我现在真的已经不在乎了,反正甚么事情看开一些,烦恼也就少一点。
把手边资料整理之后,我有些急急的走向主任办公室,主任一见到我进来,立刻堆起了满脸笑容。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主任那副亳无生气的表情。
“请坐,谷成!”他站起身来热情的招呼我,这反而更让我害怕。
我怯怯的坐定位后:“主任找我有甚么事吗?”我觉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没甚么。”他端起手肘:“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工作进度?”他的声音里依然是充满笑容。
“您是指陈一智的案子吗?”我真是明知故问。
主任哈哈的笑了起来:“没错,你手边的案子就属这件最引人注目了!”他往后坐了点,我对此不禁感到松了口气,他刚才的坐姿赁在是太具压迫感了。
“看来好像很棘手的样子!”主任眯着眼睛看着我:“看你都不再想谈下去的样子。”他好像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略清了清喉咙:“主任这个案子真得比较特别,所以我可能会多花一些时间……”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摇着手示意我别说下去。
“你知道这个案子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在那里吗?”任何人都听得出来他说这句时的“意味深长”,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案子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它的时效!”我就知道他的答案不会是在学理上面,一定另有所指,看来我的沉默是对的。
“所以时间是很重要的,我们必须在媒体对这类型案例还未退烧以前,把握住这个议题。不然的话,我们今年的研究计画就没有重点了。”
结果还是跟上次一样,为了得到媒体的重视、为了宣传,这些加起来等于为了经费。
“我知道时间很赶:但是,我只是需要再多一些时间而已,我想是不会对整个研究计画的进度拖延太久的。”我说。
“没错,时间的确很赶,所以你要有时间很赶时的做法,但是我很怀疑你明白我意思!”他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笑着的,我真觉得他很可怕,他的脸部表情和心情好像是可以切割的两个世界。
“主任,站在学术的立场上,我必须提醒你,这个研究……”我试图表明自己立场,但是他还是不让我有说下去的机会。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甚么事情。”他的话中带着一丝愤怒:“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这个月底把这份报告搞定!”说完这话,他的手碰的一声击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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