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后,何砚压住了内心原本的火气,拍了拍她的肩,扭头询问造型师:“怎么办?”
这两天因为秦禹的事情温言的话题度也跟着涨了不少。主办方平白捡了个便宜,活动来的媒体比预计的多了一倍。
活动结束后的采访时间,记者们层层围住了温言。他们对着温言浮肿的双眼猛拍了几十张,无比盼望她能现场再哭一场,给他们多提供些素材和话题。
几个中规中矩的问题之后,记者们的提问逐渐犀利起来。
“对于秦禹这件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秦禹第一次经受网络暴力的时候,你也是当事人之一,是否在当时就觉察出他的异样?”
“事件发生时大家对于你和他的关系有很多猜测,作为跟秦禹关系比较亲近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抑郁症的情况?”
“演艺人群是抑郁症比较高发的一类人群,对于这一现象和这类人群,你有什么看法?”
温言站在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群,心里不住的冷笑。
她能有什么看法?
活着得不到这个社会的温暖,死了还要承受这个世界的恶意,这就是她的看法。
何砚走上前拦住记者:“不好意思,跟活动无关的问题请不要发问。”
前排一个娇小的女记者牟足了劲儿把话筒伸到温言跟前,她的声调尖锐而洪亮:“关于昨天发布的新曲以及今天的活动,网上很多人质疑是在蹭逝者的热度,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温言抬眼看她,眼神像是浸过冰水,冷的人不寒而栗。
她握住话筒,刚要回应,却被何砚按住了手腕,力道大的她不禁微微拧眉。
何砚的面色和语调一如既往的冷静专业:“单曲和活动都是提前定下来的计划,无论是一首歌还是一场活动都是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无法轻易改变。我们对逝者保持尊重,但这件事情温言也是受害者。希望大家更多去关注事件本身,引导和谐的舆论环境。”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采访时间结束,谢谢各位。”
还有人不依不饶的追问,被工作人员拦下。在保安的维持下,温言跟着何砚走出了会场。
上车后,阿梁给温言披上一件羽绒外套。
何砚瞟了她一眼:“你刚才想说什么?”
温言没说话。
何砚意味深长的说:“你就做好你的受害者,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
见温言不作声,她又道:“人都没了,你这是替谁不平呢?管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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