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艺圈的潜规则依旧很普遍吧。”何葳蕤笑道,“如果我没有背景不接受任何潜规则,不去参加任何酒局饭局,仅仅凭我这一张脸和未知数演技,我红起来的概率有多少?”
年念面具般无懈可击的笑容瞬间瓦解,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难得,你很清醒。”全国电影学院、戏剧学院毕业的表演专业的学生们绝大部分扑腾在底层,由于挣扎不出来而改行,影视基地里还有更多追梦的群演、替演等小演员折戟沉沙,虽然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但单凭一张脸,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你不该和宋二少分手,凭借宋家的资源,你想做什么都容易。”年念又开口道。
“大概我还年轻,还天真和不甘心,总想着证明自己。”何葳蕤晃了晃杯子,里边的冰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有理想时就要去接近它,要不然以后……”忽然意识到有些交浅言深,她住了嘴。
何葳蕤没说下去,不过年念已经完全明白,她想告诉对方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成熟”、什么是“聪明”,却忽然想到了尼采的一句话——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曾经她最喜欢的一句话,坚信其为自我写照。而她亦心怀理想,并将其当作手中的一把利剑,为自己披荆斩棘。
然而时至今日,手失其兵剑失其刃。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的,不是谁都有资本坚持初心。
年念笑叹了口气:“今天是我冒昧了,不过以后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路边的停车位上,宋屿坐在一辆普通黑色轿车的驾驶位上,关掉手机上的定位界面,转头看向对面咖啡店临着落地窗而坐的何葳蕤,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溢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易地而处,他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似乎也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么做,但是让他和她分别是不可能的,别说三年就是三个礼拜都不能,所以他在她的手机里、行李箱上以及身边的其他东西上都动了点小手脚。定位芯片什么的很容易买到,早在她离开的那几天他就弄来了一打。答应和她分开三年?不好意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世界变数太多,他怎么敢松手。
年念和何葳蕤随便聊了两句吃鸡,随后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便先一步结账离开了。
出了咖啡店,她回拨过去:“我可是尽力了,厚着脸皮连宋二少的绯闻女友都找上了,但是没用。不是姐说你,你想在这个圈子里混,没背景你靠自己就得牺牲点什么,哪来那么多惜才的慈善家,你说你的片子能赚票房,如果扑街了你赔投资人的钱?”
“你不如先弄个十几二十来分钟的短片,拿去电影节参赛,有了获奖经历再去找天使投资人谈票房谈情怀。”没有钱没有背景没有获奖作品,也不玲珑世故却想出头,这可真是太难了。
年念这边给想做电影导演的后辈灌着毒鸡汤,咖啡店里何葳蕤在微信上向董晓云表达了想投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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