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好像有人大叫,但听得不很真切。汪平淮惊魂未定地瘫倒在后座上,酒被惊醒了一大半。
他有些昏昏地想,今天的司机好像不是往常用的。惯常给他开车的小叶去年就死了,秘书院就从各地抽了人,轮换着给他开车。
那个司机转过头来,一个很精神的板寸。他关切地问道:“主席,您还好吧?”
“你叫什么名字?”汪平淮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撑着座椅直起身。
“高弈。”那个年轻的司机说道。
“好。”汪平淮喘着气说,“你很好。”
☆、六.陆宛君
身边鼾声如雷。陆宛君费劲地爬起来坐到梳妆台前,拢了拢睡袍,拿一把大板梳梳自己卷卷的头发。因为新烫过,又在床上揉得乱了,梳起来很麻烦,但她还是对着镜子,很仔细地一条一缕地整理。
旁边的小洋钟上绘着两个天使,“科哒科哒”地在响。她瞄了一眼,已经是下午了。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她觉得暗了,又不敢开大灯,就轻轻旋开旁边云石罩的台灯。
一下就亮了。台灯放出的光好像隔绝了身后的昏暗,开辟出一片柔和、稳定的小区域来。陆宛君放下梳子,剔出上面的几根头发,就着这光凑近了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看到一张年轻的脸,很饱满的鹅蛋型。头发做成最时兴的样式,既可以搭从欧洲、美洲运过来的洋气帽子,也可以学着老派的作风插一枝花。她做一个笑的表情,又眨眨眼,皱皱眉。怎么都觉得不自然,很奇怪的,她感觉自己的好像身体被冻住了,里面有另外一个人在,而她自己冷静地看着那个人顶着一张和自己似像非像的脸在动作。她好看的眉毛拧起来,一个念头就这么“突”地一下冒出来:这不是我了!我不认得自己了!
突然她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很凶狠地死死咬住,一直到咬得痛了。她的身体战栗,浑身颤抖不已,从皮肉到骨头好像都在震动,发出咯咯的响声。半晌她面无表情地松开嘴,看了看那根食指,上面几个小巧的牙印,很深,但她到底没敢咬破。
身后还是不停息的鼾声,响的很均匀。她好像被逗得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住了。她拾起刚刚放下的梳子,一下一下地又开始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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