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汛“嗯”了一声,说道:“货收好了,改天就发下去。闹事的一批学生已经抓起来了,其中带头的几个上了刑,还没问出什么来。还有这次调过来的六个人的名单。”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字条,“里面有个叫徐潮生的…”
汪平淮接过来看。“要不是之前出了邮局的事,哪里需要从底下挑苗子,加强护卫呢?这个徐潮生,”汪平淮突然抬头,“是不是那个…和你在潮州军校里关系很好的?”
“对。”刘汛平静地点点头,“我和他在日本留学就认识了,那时候关系是很好。后来我十六年去了北方,就没有再听过他的消息了。”
“那就是了。”汪平淮笑了,说:“说是在三条湾一役里受了处分,从副团被一撸到底变成了小兵,气不过就转投我军了。既然是你的老同学,那就继续跟着你,怎样?”
“无所谓怎样----反正早就没有联系。要是没事儿了----\”刘汛答应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就先下楼去。天这样晏了,得找点儿东西垫垫。”
“好,好。再不去,金琴又该叫唤了。”汪平淮说,“我再把几份文件签了就去。”
汪平淮看着刘汛走出书房轻轻带上门。他把那张纸条放到一边,又抽出之前放在最底下的那份文件。
“致汪君:我军富坚二郎自年初入住樊城军区总医院,深蒙看顾,然运途不济,于昨日病情突然恶化,现已蒙先皇感召故去。先所陈‘为政府军所伤云云’,经查系实事,干连人员相关中央政府国防部三支队一队员。二郎系我军对南计划重要人物,事关重大,望汪君允我军彻查,以慰二郎在天之灵。”
他旋开一只用旧了的钢笔,圈起了“国防部”三个字。
☆、三.高弈
要放春了的樊城显出一点生机勃勃的意味来。大街上满是摩登的女郎,烫了卷卷的头发,戴个小巧的帽子,学着眼下最时兴的电影明星弄出一身行头来。黄包车下了冬天里的帘子,好方便拉着的客人们欣赏这一街的春景。但也有流浪汉,破破烂烂的衣服抵不住春寒料峭,三三两两聚在角落里,眼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高弈拎着祥源记的一扎点心,踏过一地鞭炮放残了的红色碎纸走进一条小巷子。几条狗朝他吠了几声,他作势要踢,又放下了脚往里面拐。转过一片七绕八绕的小巷子来到另一条街,他走进一家钟表铺子。窄窄的铺面里摆着满满的钟表零件,一个小伙计爱理不理地问:“修表还是卖表?”
高弈把点心往那有些年头了的柜台上一扔:“掌柜的,来取前头送过来修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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