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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寻壑下|身粘腻脏污,沈越吩咐下人准备沐浴。把寻壑放进水里,沈越伸腿要下去,寻壑推着抗拒,带着哭腔:“你走开……”
沈越五味杂陈,几下犹豫,最终没有下水,回去取了一件薄衫披着,蹲在桶沿,就要掰开寻壑两腿给他净身,寻壑再次叫嚷:“……不要捅我!”
沈越苦笑,止住动作,转而揉揉寻壑脑袋,给他按抚肩颈放松,并软语安慰:“好,不捅你了,别怕。”
闻言,寻壑不放心似的,转身搂住沈越脖颈,似在讨好。沈越趁势,环抱着寻壑,替他清洗后|庭,并放轻嗓音说:“你不认我没关系,但当着我的面喊其他男人,你叫我怎么受的了?阿鲤,我叫沈越,是你常常喊‘爷’的那个人,也是最爱你的人,还记得吗?”
良久,沈越都没听到答复,只感觉寻壑在自己颈间蹭了蹭。待沈越松开胳膊,寻壑向后倒去,这人竟泡着水睡过去了。
寻壑病发后,再不嗜睡,最初几天甚至夜夜睁眼到天明。沈越起初还会劝说陪伴,但连日日夜颠倒,沈越着实吃不消。几日观察,发现寻壑虽然不寐,但尚能安分躺好,沈越便放心些许,搂着寻壑,另吩咐一名丫鬟注意动静,就径自睡了。
今日昼夜折腾,寻壑体力不济,早早进入梦乡。
次日,晨起动征铎,人迹板桥霜。
念及蓬门激起了寻壑些许回忆,接下来北上途中,沈越走得格外缓慢,只为沿途带着寻壑旧地重游。
行至蕲州,时辰尚不到午间。沈越却令马夫找客栈留宿,安顿好后,跟寻壑共乘银狮,一番跋涉,来到蕲水的一处渡头。
十几年荏苒,当年沈越主持的修渠工程早已完工,昔日荒凉的水道,而今舳舻连缀,码头甚是热闹,观察些会儿,沈越驱动银狮上山。
同在蕲山,十几年前的那日乌云蔽天,草木难辨,而今一片晴好,景致大有不同。沈越仔细辨认,挑了一处和当年相近的山路,搀寻壑下马,二人十指相扣,银狮追随,在林间漫步。沈越指着林下水道,和寻壑脸颊相贴,追忆道:“当年雨天地滑,我失足落水差点丧命,是你拼死下河,救回我一条命,还记得吗?”
寻壑只是顺着沈越所指往下望去,神情依旧无动于衷。
沈越蹲**,挽起寻壑裤脚,指着他那道横亘小腿的伤疤:“这个就是当时留下的。山上你一直不说,挺不下了晕死过去,等到大夫治疗时,我才看清,你伤口的皮肉都翻卷起来了,腿就像被切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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