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搞这劳什子虚无古怪的活动,还不如去关注气象局农业局什么时候能播报个准点儿的天气,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更耐寒耐涝的稻苗呢。
他这不端正的神情态度很快被他老爹看到了,他老爹刚从田里上来,湿漉漉满是泥巴的手就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你个混小子,对春神不敬,春神要生气的!”
年轻人被掐得龇牙咧嘴,连连告饶:“哎呀老爸!快松手啊,衣服都脏了,老妈看见了要揍死我!”
他老爹干脆将两只手都往他身上擦:“反正你都要挨你妈骂了,再多骂几句也成。”他虽然早早去城里打拼了,但从小也是在宁城长大的,对宁城还是很有归属感的,对这种习俗也很看重。
毕竟对于宁城人来说,这一亩亩的稻苗,就是他们的命啊。
中年人在年轻人哭丧着又不敢反抗的神情中将手擦干净了,才看见来问话的几个人还没走,他有些疑惑:“你们是……”
这雨越下越大,农田里忙活着的人都纷纷上来了,带着老婆孩子各回各家去,沈清濯几人便也就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听中年人道:“我们这年年都要祭春神的,春神能保佑今年春种顺利。”
“不过今年古怪得很,这春雨下了三月都不停,地里的苗淹死了大半,还剩些……”他为难地朝不远处农田一抬下巴,示意他们看过去,“长得老高,割了又长,根本无法处理。”
仿佛在应和他的话,地里那几株稻苗摇晃了一下,蒙蒙细雨中,它们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中年人摇着头叹气,带着嘟嘟嚷嚷个不停的儿子走了。
四人在宁城里走了一圈,询问了好些人,回答都大同小异,有个阿爷见他们是外地来的,还多说了几句:“明天要重新祭拜一次春神啰。春神能带来好运,你们要是得闲,也可以来看看啰!”
今天和宁城人们的交涉一直都是东筠在出面,林小丛是想到稻苗就怂,沈清濯是不想越庖代俎,池暝是懒得开口——总之一天下来,池暝发现,这个搭档,还有点用处嚯。
拿来使唤还挺不错的嚯。
天色渐晚,人们渐渐归家,细雨仍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四人找了个条件最好的小旅馆,开了四间房,决定待到明天去看看所谓“祭春神”是怎么一回事。
小旅馆环境简陋,室内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掉了漆的床头柜,一张跛着脚的桌子,卫生间小小的,所幸还算干净。
沈清濯随遇而安,在并不柔软的小床上合衣躺下。
他并无困意,脑海中细细思索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窗外雨声越发大了,敲在窗上,叮咚作响。
在这颇有节奏感的叮咚声中,渐渐传来沙沙声响,仿佛树枝被风吹得刮在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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