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暂且称为暖炉,荣华一握到,马上抱到怀里去了,露出个笑脸:“父君实在是太……”
太什麽呢,她想不出形容词了,反正就是令她感受到了父爱。
她这小脸看上去还有些红润,月华公子手指碰触了一下,“跑得那麽急,若是出汗了又可以喝药了,此去也将江医官带上。”
“唔。”
“好了,可有吃过东西了?”
荣华点头,“出门前就喝了过粥了。”
“寡人不需要去送行,你自己记著,别一个人跑得没影就是。”
为什麽要这麽说,她有那麽傻麽?荣华鼓著脸,点了点头。
“殿下,时间差不多了。”重云殿的g侍长进来催促。
荣华心里一缩,知道自己又得出远门了,有点可怜兮兮地拉著月华公子的手:“父君,我先走了。”
月华公子难得地,表情变得很柔和:“寡人等你回来。”
……
“真累。”好容易阅完兵,她爬到马车上找了个软枕就想躺下去,却硬是被承碧给扶住。
“先别急著,再吃点东西,你早上起来除了一碗粥汤,其他的什麽都没吃下去。”
“唔,我会被你喂成猪的。”她把手里一直抱著的暖炉给放下,捧过承碧递过来的碗,打开了小口小口地啜,车厢里好安静,她突然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吃东西,马上客气:“你们都吃过了吗,要不也尝点?”
咳,这是面子话了,她这碗可是承碧带来一直热到现在的,仅此一碗。其余几个人都摇头,这位殿下有时候还真是天真没心眼。
承碧笑著看她,“你最近手脚总是发凉,现在又在外面站了那麽长时间,若不吃些东西,过会又要喊冷了。”
荣华脸一红,觉得承碧体贴过了头,於是干脆低著头,呼呼地吃东西。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这个东西是什麽料子的,我看著挺像棉,m著真舒服。”
她将月华公子给她的那个暖炉拿出来。
承碧握在手里,自然是觉得有些惊讶,虽说月华公子对待女皇与夏王都还不错,可似乎没听说关怀备至到这程度,“是棉的。”
“嗯,原本g里也有棉,我还以为只有那些绫罗绸缎呢。”
“这种密织的棉布,g里是不多的。”骆明月知道她的底细,给这经常不自觉露底的家夥解释了下。
不多其实还是委婉了的,g里人谁像她一样喜欢棉布?
荣华这平民听不出言外之意,宝贝无比地将这暖炉抱回来,放到肚子上暖著,“我要早知道有这东西,肯定天天早朝的时候都抱著。”
於追也没什麽样子地靠在车厢壁上,“殿下手上那个长得别致,我都没瞧出是个手炉,若是放炭烧的话,外面哪里还能包得那麽结实,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有。”
荣华不知道这时候的人是拿什麽取暖的,自己那时候有电的,可不会用炭烧吧?那不得烫死人?她不知道这东西的构造,承碧他们还会不知道,一时间也觉得奇怪,可这好歹也算是“御赐”,总不好叫荣华贡献出来让他们拆了研究研究。
承碧的手按在她的手上,“既然是那一位赐的,自然是好东西,你且收好了。”
吃得饱了,身体暖暖的,她又回到初衷──躺著睡觉。她的座驾是六匹马拉的大马车,车子很大,装了那麽多个男人也没觉得拥挤,她还非常奢侈了占了一张单人床的位置,正好给她睡觉用。
承秋就是那种两面派,表面上也像个非常尽职的侧君,给她把床铺好,还不知道用了什麽,反正躺进去的时候,被窝是暖的,这还不算,也不知道车里怎麽装的帘子,她坐到那个位置後,他将帘子拉上了,示意她脱了衣服睡,免得出去的时候著凉。
唔,她还犹豫著要不要脱呢,承秋的脸色就y下来了,这两面派的手放在她x口,意思很明显:是要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荣华委委屈屈地顺著他的意思脱了衣服,只穿著棉布的里衣躺了下去。又将月华公子给的暖炉抱住,这下温暖无比,她蹭了蹭软枕,斜斜地看承秋,他居然低下头来吻她。只隔著一道帘子,荣华连反抗都不太敢,生怕让其他人知道了。自然方便了承秋,他吻完了,舔了舔她的唇,心满意足地转到外面去了。
她一张脸通红通红,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最近特别爱吻她。
这趟出来,能来的都来了,可怜寄德被一个人留在g里,作为g中联络人与後备力量。他自然是有怨言的,尤其是想到承碧将事情全都交托给他时所说的话:“这一趟去的几位,除了她指定的那两个人,其他的可都是她院子里的,你作为她的弟弟,自然需要在g里为她分忧。”
呸,他姐姐早几个月就没了,只不过长得像而已,谁是她弟弟?寄德呕得要吐血,可是没办法,身份在那里摆著呢。何况他只是对她有点在意而已,远远比不上对姐姐的心思,因此g本不需要为这点在意去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太不值得。
他又m了m自己的左x膛,最近想到那女人时,这里总会疼痛,也许是该找个时间看看医官去。他走在福园里面,转来转去觉得空荡荡,无聊之余把这里所有人都叫来训话,可是这看来看去,觉得少了一个。
“那个叫若君的呢?”
按说那麽多人明著暗著看著,不可能让他跑得没影的,寄德皱著眉,这段时间出g人数多些的也就那麽一次,不会是趁著这机会一起跑出去吧?他不是她院子里的人,那个不是更加不是麽?
寄德沈著脸原地转了几个圈,招人放信鸽。
作家的话:
络停了好多天。。。
我真想写陆玖
☆、(12鲜币)ch73兵营
大夏同南靖接壤之处的那个三不管地带,丛山环绕。因为四季温度皆宜,山上植被常青,青山白云,倒也是一派好风景。山里人早就因为两派对峙而选择了方向,愿意随山的,则是直接当了草寇,不愿意的,自然早就迁居到镇上。唯一的好处就是打起来的话,不会有伤到己方平民的顾虑。
“去派个人,将从山上迁下来的人家找来,本王有话要问。”
荣华坐在帐子里,这几日的行程让她脸色依旧苍白,即使承碧承秋怎麽哄怎麽逼,补药是灌下不少,身体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与传闻中的体弱夏王分毫不差。荣华呢,其实还挺喜欢这种病蔫蔫的状态的,这样他们就算想要那什麽,也不会做出太过份的事情,往往擦枪走火到最後一步,都会因为她喊不舒服而停下来。
“是。”
荣华作为钦差大臣,拿著**毛令箭,决定不听片面之辞,多叫些人来总有不一样的说法。
军中的效率就是高,感觉上连半小时都没过,就有军士领了几十个人来等著殿下问话。荣华瞥了眼站在自己左边的承秋,又瞟了瞟坐在右手边端著茶杯给她递水的承碧,最後眉毛动了动,看向在旁边低头各自做事情的众人,心道算了,招手:“将他们领进来,本王要一个一个问。“
这几个男人就不知道什麽叫回避麽?大夏的军营里可都是女人,别管人家长什麽样,突然间有那麽多女人盯著,特别是刚入军营时那惨无人道的围观,换作她都会觉得不舒服,可是这几个人好像什麽都没感觉到,不动如山。她自己经常宣扬男女平等,自然不好因为这种理由叫他们躲到自己身後去。
可道理明白,真要实行起来也有点难……比如说眼前这个少妇(?)说著说著眼睛就往她右边瞟,那眼神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山上那些男人可真是造反了,偏生不知道什麽是廉耻,有时候就会下山抢些文弱女子上去,可从来没见那些女人再下来的,草民那时还住在山上,总会在砍柴的时候听到女子的呻吟,听著声音,像是大白天地在做那等事情……”
这位大姐,在讲到“这等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往承碧那里看了?荣华扶额,“承秋,你将这些事情记下来,日後翻出来也好列些罪状。”
“殿下安好,虽然草民也是男人,可是绝不愿意同山上那夥人同那个什麽污,好好的男人,在家里呆著也好,即使不安分,也好在外面寻些事情做,补贴家用也便罢了。居然下山抢女人,这种行为同那些卖r的有什麽不一样,哦,卖r的至少也能收些钱,那些人完全不给钱。他们还有什麽不好?自然是不好,占在山头不下来,听说那山上的男人也有上万之数,可是就算加上被抢上去的,女人才几百人,草民家里虽然穷是穷些,可也不用同百来个男人分一个妻主用,那得抢得什麽时候啊……哦,他们还抢些小娃娃,不管男的女的,全都抢上去,也不知道干些什麽用,草民听说他们的头子专吃七岁童女的r,可不是邪乎了?”
继续扶额,这男人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荣华摆手:“赏他些银两,换下一个。”
“殿下安好,草民原本在山上打猎为生,可是山头上人多了,猎物自然也就不好打了,而且那群男人简直像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只要是女的,都会直接抢回去做那事情,这可不是草民听说,那是亲眼所见啊,我当时可吓得直打哆嗦,不不不,我那时爬上树上等猎物落呢,就看到他们在树丛中抓住个女子不放,就行那苟且之事。我实在是吓坏了,当时只怕自己也被发现,所以就一直躲在树上,直到他们离开为止。草民听说他们要求男女一样行事,哎哟,哪里有女人会当街调戏男人的?”
“草民世代行商,不瞒殿下,虽然南靖同我朝偶有战事发生,可是做生意嘛,一时安宁就赚一时的钱财,山上那些事情,南靖的消息更多些。所以草民以为,也许他们同南靖朝有些联系?毕竟,就那麽座山,若是要养上数万人,粮食总是不够的,将军已经下令严禁我朝商户卖粮盐等物予那群人,那麽他们也只能向南靖买了。”
“说得有理,左转去领赏钱,留下联系地址,以便本王下次再找。”荣华没觉得自己说错话,见那商人神色奇怪地离开之後才道,“这个什麽向南靖买,这种通商有没有夹带通敌的情况呢?”
承秋停下笔,笑吟吟地望她:“你说他们若是兵械不足,该向哪里拿?大夏虽然不禁铁器买卖,可是买卖得多了,也是要查的。”
“嗯……先留下这理由,以後对阵南靖还能用上。”
“那麽荣华可是想好将来要如何去招安了?”承碧戳到荣华的烦恼处了,她嘴唇微撅,“我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被招安呢,看他们的行事,好像是想就这样自成一国了,我不想和强……”强奸犯打交道。
话说了一半,她会意了:“你们不是都同意他们的做法吧?”
她这里有六个男人,应该多少能代表那群“匪”的想法吧?果然,她看到谢斯人的脖子红了,承碧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可还是握著她的手:“我愿意听你的。”
“只是为了一时欢愉是没什麽出息的,我若是那领头的,自然不愿就此放弃谈判机会,现在起事时间并不合时宜,民众思想还没有改变,因此总是可以退一步,谈些条件的。”承秋看著荣华有些泛红的脸颊,瞥了眼承碧。
“嗯,所以他必须要同有威望信用,而且能决定一切事项的人谈……我说,那一位是不是已经将这些都想好了,才将我赶来的?”
“殿下是陛下的嫡亲妹妹,身份高贵,又没什麽不良记录,这事情你自然是最佳人选。”
荣华苦了脸,“他明明早就有办法了,还偏要问我会怎麽办,搞得我还以为自己出了什麽聪明的办法,原来只是个依计行事的……既然如此,怎麽不给我几个锦囊啊?”
她这一句话出来,帐篷里有一瞬间的沈默。最後还是谢斯人骂了她一句,“没见过你这麽没出息的。”
没出息便没出息,她还是希望去依靠有出息的男人的。荣华不介意被这麽鄙视,反倒是托著腮,“放消息出去,这几日若有山头消息的,便来我这里上报,消息越真实钱财越多。”
“不是都已经听了麽?”
“我觉得很片面,听来听去,好像也只有几点,我还想知道其他人对此的看法……也许山头那边愿意同我们接触的,也会主动上门来。”
荣华守株待“匪”,这主意并不招人待见。然而过了两天,还真的有人上门来了。
☆、(10鲜币)ch74献计
来的人长得挺漂亮,当然不是伪娘的那种漂亮,按荣华讲的,男人的漂亮。当然了,等她发现这人可能是山上那边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这人走进来的时候,荣华觉得眼前一亮,带著欣赏的眼光看著,觉得这世界男人长得都不错,尤其是有些强势的那种。兴许是荣华的眼神太炽热,已经按著礼仪低头下跪行礼的男人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荣华自觉失礼,清咳一声:“公子请说。”
“殿下安好,草民一村世代居於山中,如今虽然有几户人家已经迁到山下,大部分村民依然居於山中。”
荣华坐直身体:“不是说山上有些新住民的风气让人无法忍受?”
新住民?风气?旁边几个男人也抬头看她,作为专门处理此事的钦差,她所说的话也未免太委婉了些吧?
男人也觉得诧异地挑了挑眉,但也只是接著说了:“山上那些人来时,已经同我村约了几章,八个月来未有犯过,倒也是两相无事。”
“你们不害怕麽,他们现在人多势众,万一哪天反悔了,将你们统统灭了,你们也没处讲理去啊。”荣华喜欢抠住小地方不放,她怎麽就不先想想人家村里为什麽愿意同那些“新住民”约法几章呢?
“回殿下,他们倒也守信。”
“唔,你们倒也有勇气。”荣华撑著脑袋侧著脸想了想,又问:“那几章,具体是什麽几章呢?”
“不伤及村民,不盗取村民财物,不抢夺村中女子。”
以前汉高祖刘邦也有个约法三章,意思大抵是什麽“杀人偿命,伤害和盗抢按罪量刑”,荣华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扶额了,喃喃:“这麽会抓人心,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麽?”
“……”没人瞧到那个的嘴角抽了抽。
“山中约有多少人?”承秋看荣华苦恼的憨态,有些想笑,於是干脆接过她的话题,自己问些实际的。
“回公子,约有一万余人。”
“一万余人,你可知道他们在山中的分布情况?”
“回公子,他们与本村约法几章,自然也需要本村应承他们几件事情,其一便是不得向外泄露他们的各种情况。”
“那你何以来此?”
“只是听闻夏王殿下需要知道些山中情况,草民虽然久居山中,可也是夏朝子民,殿下有需要,草民自然义不容辞。”
“我觉得你在说废话。”荣华倒是没被这几句好话给哄到,“既然觉得自己有些义务,怎麽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倒只是说个大概,重要的事情一句不说,你是想要本王派人去你村子那里守著?”
这话一开始说得还有些气势,只是说到後面,倒有点耍赖的意味了。可这赖耍得也好,她若真要派人去那所谓的村子守著,这男人也没什麽办法就是了。
“夏王殿下也须体谅草民的苦处,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草民还有老父在世,若是投了殿下这边,只怕村中会有不保。”
这人能说会道,这麽一转,荣华若是再逼他说些什麽,那便是害人不能尽孝。荣华就是再小白,也知道他既然摆出这种说辞了,就是不再打算说些什麽。想了想,挥手:“那你就把你愿意说的说了吧。”
“回殿下,草民愿意说的已经说完了。”
“我实在不记得你说过了些什麽,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吧。”
荣华也多少有些小聪明,故意打断他的重述,岔开话题,最後发现两遍基本没什麽不同的地方,於是耷拉下脑袋,承碧见她大受打击,便代为出声,让这人领钱财去。
“他们既然会笼络民心,怎麽还会有人说他们的坏话……可是细想起来,好像够得上杀头罪名的也不多啊。”虽然她恨那个排得出来的强奸罪,可实际上其他的还没什麽呢。
荣华是愁得不行,就好像面前有个大圆球,圆不溜丢没处下手,可偏偏有人一定要你去把这球给打开。
“哎──”
“殿下,请回帐中。”
她只是想出来吹吹冷风清醒一下,这样也不行吗?有点怨怒,瞥了眼出声劝她的人,这麽一看,吃惊了:“你还真是忍者啊,这样也能混得进来?”
“殿下好眼力,这一路可从没人能认出我来。”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他们在帐里自然安全,你在帐外……”想了想,他在帐外应该是她不安全才对,说不定这个家夥认得将军什麽的人物呢?她住了嘴。
“你还是这麽心软,这将军同我有仇,我若是贸然来找她,说不定会被她当场拖出。”
荣华摆明不信,想著要赶紧回去通知承碧,夏西泽呵呵一笑,“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怕还在找我呢。”
“你来干什麽?”
“自然是想来看你如何处理此事。”
“……”她忍了半天没说出滚字来,还什麽如何处理,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处理呢。
“哦,我看殿下面露难色,想来是有了万全之策不愿同我分享。”
这人,之前那个气场强大的女王哪里去了?荣华气得咬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必用话这麽挤兑我,又不是你赢了我他们就会放过你的!”
“说得也是,既然如此,不若听我一计?”
这个前女王现在鬼祟地像忍者,可这副贴著人家耳朵提供害人计策的样子,又像极了传说中的佞臣,荣华真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被穿越了,怎麽x格变得那麽多,可还是听著。
听完了,她一张小脸又纠结住了:“……这好像不大好。”
“那你是想坐在帐中等人家来探你?”
“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我可不稀罕功劳。”
“唔,看来是我错了。”
“……”荣华抿著嘴,瞪他半天,“让我想想。”
“请殿下考虑。”
夏西泽真的只是女王吗,为啥这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功夫练得那麽拿手?荣华傻愣愣地看著周围的空地,双手背在身後,摇摇头。
作家的话:
我在想接下来要和谁培养感情,是夏女王呢,还是骆明月呢,还是於瑜
☆、(9鲜币)ch75欲速则不达
欲速则不达,荣华念著这句话,反正已经下令让所带来的官员负责解决这件事了,她顶多窝囊些,就当旅游呗。这麽一想开,她也就不再纠结於自己被钦定的“差”了。仗著自己的身份,军营里面四处逛也没人敢管,她也就走走停停,偶尔看到她们习武,就停下来看看。
军营军营,这边疆之地多纷争,军医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她就遇上许多个军医,荣华也会拉著她们问东问西,主要的,自然是问女x的保养偏方,偶尔会问几个自己听过的药名。
她还知道反追踪,将自己记住的方子里面的用药,一个一个拆开打乱了,分别问了好几个军医。最後得出的结论是,这药方确实是用於打胎的,而且还能养身体。
既然问明白了,剩下的就只有配药的问题。荣华忙得不亦乐乎,骆明月过来找她了:“殿下,既然都在军营之中,要不要试试你说过的学武?”
嗯,配药也可以缓缓,反正最後安全得很,他们都没做到最後一步。荣华背著手跟骆明月走:“打算教我些什麽,我这把年纪了,学武是不是晚了些,基本功什麽的就算了吧,给我几个实用的招式,让我能在不经意间咸鱼翻身,反败为胜的?”
她边走边说,也不怕丢人,还什麽基本功都不要。骆明月也算多少了解她一些,知道她平时运动量就不多,这回喊著要练说不定也只是一时兴起。
“那一位不是让你来镀金的吗,你成天在军营里瞎逛,能逛到什麽?”
“我没法子,让他们想去,本来就与我无关的事情啊。”这女人还不怎麽负责任,几句话就把事情给甩开了。
骆明月笑笑:“你就不想解决它?”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从来量力而行,难得冲动一下,事後都会纠结半死。事关平乱,我才不想c手。”她不愿意再去想让自己头疼的事情。
骆明月还是笑:“我若是有办法呢?”
“愿闻其详。”
骆明月出身武将世家,办法肯定也会很可行,不像夏西泽提供的那个没保障吧?她凑上去听他讲,结果眼神从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变得有点儿失望,她眨了眨眼睛,为什麽会是一样的呢?
骆明月见她这副表情,问了:“你是早就想到了?”
“没有,也有人提过,我只是觉得不大安全而已,我胆子小,深入虎x不是我的风格。”
“你害怕?”
“当然的。”山匪嘛,大碗喝酒大块吃r,同样大刀杀人啊。
“我陪你一起去。”
“双拳难敌四掌。”
“再多叫些人?”
“我得想想。”
“嗯,好的,现在要去学招式吗?”
“没什麽心情。”
“我送你回营。”
她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麽突兀的地方,随著他一起回去,哦,自己帐子里还坐著三个男人。她一进去,承秋低头伏在案上不知道在写什麽,承碧握著一卷东西在看,谢斯人则翻著什麽东西。
“我还以为你们都有事忙呢,”她找个地方坐下了,“原来都在这里。”
承秋丢下手头正在写的东西,抬头瞅她:“你不愿意让我们出去,我们自然是呆在帐中了。”
“谁说我不愿意让你们出去的?”她声音特别大,其实有点心虚,他们是怎麽看出来的?
“每回有人进来看著我们,你就会鼓起脸,哦,就是现在这样。”承碧倒是有几分高兴,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胡说!”
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承碧笑笑:“我倒不介意什麽尊卑,你心里若是有那麽点在乎我,我就觉得满足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搂过来。
看谢斯人的样子,他是想说些什麽的,最後只听他说:“一面同我说什麽男女平等,一面呢,偏偏又像一般人那样,不愿意别人看到你侧君的长相,这样总是矛盾的人最讨厌了。”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讨厌了。
承秋看著承碧搭在她肩上的手,眸子闪了闪,“你是妻主,想怎麽样都行,别藏著,总得让我们知道你的想法才是。”
真配合,若不是真了解这个人,荣华都会被他这麽善解人意的话给感动了。可是承秋表面上温柔可亲,等私下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来,要她“心甘情愿”地答应他的要求。他需要强势,她不介意装弱的,现在也就敷衍吧。
“对了,我院里那个叫若君的,好像跟来了。”
她感觉到承碧的身体僵了一下,“你见过他了?”
“嗯,他现在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没法抓住他。”
承秋也问:“他找上你了?”
“是啊,他劝我不要随意出去,免得危险。”
“还有呢?”
“他还劝我深入虎x,去了解敌情,我不敢。”
“你倒老实,不过这时候还是别出去乱走的好,尤其是别一个人乱走,听说他们喜欢下来捞人。”
“……”刚刚出去走的时候怎麽都没人提醒她?
“你在军营里走也便罢了,若是要出去,千万要让人跟著。”
“唔。”
荣华不喜欢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她很惜命。第二日便带了几个人,又叫上於瑜他们一道进城去逛逛。
不过呢,人算总不如天算,若是那群山匪真的盯住你了,跟著十个八个暗卫也没有用啊,人家是地头蛇呢。荣华这副弱女子的长相很招人,人家後来是这麽解释的──这也是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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