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次对于自己那些总和市值几百万的房子里住进了谁,通常一概不知。
偶尔在楼道碰见,别人也不知道江次就是房东,目光碰撞两下便擦肩而过。即使是在这样老旧的低端小区,人们依然带着大城市的疏离气息。
葛优瘫到那张自己特地花了一个月工资买来的布艺沙发上之后,江次掏出手机拨给了他的发小好哥们:“何经理,晚上有时间没,赏脸来跟江某撸个串?”
何光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了一声:“这又是客的哪门子气,上周刚升了职称的江副教授立马就变这么文明礼貌和谐了?”
江次想想刚刚那遭经历,还真是活久见,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不知礼数”的人。自己一房东却像个欠了债的似的,一个人唱了一出单口相声,被对方用那样凶悍的眼神给“逼”回六楼。
偏偏这会儿这声“江副教授”听得他心里更不痛快,江次一挑眉,刻意在说到这几个字时着重强调:“那可不,江副教授----作为人民的教师得以身作则,可不敢残害了你们这些祖国的娇嫩花朵和中流砥柱,只能被生活扼住生命的喉管了。”
何光跟江次同岁,二十多年的老邻居了,白天在小区门口中介中心混日子,晚上进小区回家睡觉。江次一路走得坎坎坷坷,耐不住人学历高工作好。便是沉稳中多了一分流氓气,市井长大却也生出一股剥离感。
平常两人侃起大山来虽然没个正形,但何光有什么事都会找江次商量商量。
这话说得一入耳何光就精神抖擞了。
“江教授,江教授,嘿嘿。”何光咽咽口水,想想最近也没别的事,好像知道为什么了,“江哥你就说咋了,租房子的事出问题了……?”
“你能主动反思伏法认罪就行,七楼的要求我跟你重点强调过吧,也就那么点麻雀眼大的要求了,别制造噪音,别开储物小隔间,别用厕所洗漱台,你不如想想?”
何光想回一句您这要求几百年前强调的,谁记得清。但疏漏出在自己这,只能认了。
“这不是那天跟那小刺头签合同的时候,他那气场真够冷飕飕的,我就忘了,前两点我记得可是仔仔细细强调了,第三点……嘿嘿嘿……你屋里漏水了?解决好了没?”何光问道。
“差不多吧,行了也就这事,这周课都上完了,晚上老地方见。”江次说。
江次收完电话笑了一声,还真是小刺头,那看人的眼神再配上个寸头,啧啧,改天再碰见一定不会便宜了他,得罪了房东,还想有好日子过?
……
江次及时收住了自己这过剩的脑洞,才下午五点,离晚上撸串还有挺久,他打开电脑投入到下周的教案准备中。
江次仍穿着白天上班回来时那身休闲西服,从窗户斜射进来的光线打入室内,勾勒着江次高挺的鼻梁和认真的眉目,暂时做回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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