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想起来了。
器材室外靠着一把木椅子,他把我放在了上头,抚摸我藏在短裤里湿漉漉的大腿。我隐秘的菌柱,在他的手掌下跳动。我湿黏的会阴有点肿起来了,大概是被细导线磨红了,他又用手指搅弄那个酸胀的小洞,润滑剂水汪汪地裹着跳蛋,把嫩肉搅得烂熟。
我忍不住,仰在椅子上,他和我接吻,我一边被刺激得直流眼泪,一边乖乖含住了他的舌尖。
他看起来意乱情迷,但还是皱着眉毛。
他生涩而坦诚地与我耳鬓厮磨,我听到他说爱我。
一个电话惊醒了他。
还有一声枪响。
他的表情变了,摸着我的脸说:“谢辜,留在这里,不许动。”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天台,显然不放心,捡了一根跳绳,把我的双手结结实实地反绑在了椅子背上。
“等我回来。”他道,单手摸出了配枪,我看到他的背影,在楼道口一闪而没。
我觉得他是昏了头。
因为我像只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站起来了,背着这把滑稽的破椅子。
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红色,落日照在草茎的断口上,沁出淡红色的汁液。也许是颜色很深的碧青,我看不分明。总之每一株草都散射着红光,都在狼藉地流着泪。
这血流涂野的黄昏向我四合而来。
我本来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器材室的锁芯居然转动起来。
锁芯锈住了,声音很涩,开门的人不耐烦地用钥匙刮蹭了几下。
我听到成串钥匙叮当作响的声音,是回来拿东西的保安。
他很不耐烦地踹了门一脚,没看见我,我狠狠哆嗦起来。
椅子脚似乎被磕断了一只,我摇摇晃晃,坐不安稳。
谢翊宁急急忙忙地从楼道里冲了上来,脸上还沾了点血迹,和这里的每一株草没什么区别。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可怕的表情。
那双眼睛,一贯冷淡如冰雪,这时候却是通红的,目眦欲裂,仿佛被人剖开腔膛,剜出幼子的野兽。
“谢辜!”他声音发抖,“你慢慢地朝我……不,你别动,乖乖坐着,等我过来。”
我轻轻地答应了他一声,像只笨拙的蜗牛一样,带着他给我的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坐下。
我总是很听他的话。
就是椅子年久失修,重心不太稳。
他只能看着我摔下去了。
第27章
我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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