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秋觉得有点羞耻。
“其实我也不太会,这是家里师傅让我背下来的,显得我很有文化。”白纯砚说。
“……”苻秋愣了愣,“那白少给我看这个,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不是让你楼里的人带了回来吗。张老板应当给我个回答。”白纯砚翘着一条腿,摸着下巴,自下而上打量苻秋。
“我还没想好。”
白纯砚没作声。
“暂时要留在青州。”八叔那头情况不清楚,人找不着另说,身边就一个太监一个打手,不是做不做什么的问题,是能做什么的问题。这点苻秋想得很明白,初见到白纯砚的惊讶在他脸上已找不到痕迹。现在东子不在,他必须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
白纯砚右手捉着左手袖子,捏着枚白棋在自己手上,冰凉的石子光滑莹润,映衬着他的手指也很好看。
“以退为进没什么不好,但你应该明白,京城局势瞬息万变,又还有南楚盯着,说不得苻姓江山要拱手让出去。十王爷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多让他留在那个位子上半刻,就多些老百姓遭殃。听说增税令已下达到各州县,京城招了十万徭役,预备再修一所行宫。”
“皇宫才落成不到五年,不需要再建……”苻秋忍不住道。
“是不需要,但那是皇上住过的地方,破城当日,就付之一炬了。现在十王爷还屈居在上清别宫,听说急得满脸的包,连朝都改为五日一次,成日里酒池肉林,生怕没命多享几日福。”白纯砚眼神清亮地望着苻秋,“皇上是打算撂挑子不管吗?”
苻秋的手收紧成拳。当皇帝的这些年,他从未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皇帝,他坐在那个位子上,内外的事情都有人打点好,他的朱批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过场。
“朕……力有不逮。”半晌沉寂后,苻秋方艰难道。
“暗卫们会助皇上一臂之力,就算要死人,也轮不上皇上冲锋陷阵不是,还担心什么呢?”
“啪”一声落子,苻秋的眼睑跳了跳。
白纯砚却多一句话都不说了,站起身,拍了拍袖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属下在品香楼静候皇上大驾。”
好不容易谈个正经事,为什么要约在青楼啊!
东子回来时,苻秋正坐在堂屋里喝茶,端着茶,半天不送到嘴边,有点没精打采。
“回来了。”苻秋恹恹地看了他一眼。
东子把三本账簿放在桌上,苻秋随手翻了翻,数字一个也没能入眼。
“有心事?”
苻秋的目光黏在账本上,“朕是不是很没用?”
东子没说话。
“怎么做才对?”他捏紧了拳头,抬起的眼发红,咬咬牙道,“不能再窝囊地躲在青州了。”
东子沉默地蹲下身,在苻秋跟前,顺从而忠诚地低下头,“属下想到一个人。”
“未过门的皇后娘家,从青州出发去朔州,赶车需十日。”
“皇后……”苻秋都忘了,他还有个没过门的国母,打小养在祖父家里。想起皇后的祖父,苻秋忍不住一个寒噤。
“怎么了?”即便是一点微小动静,东子也没放过。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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