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裴煦。”
陈嘉锐更奇怪了,他怎么知道裴煦走没走。他们上次碰到还是夏天,机缘巧合住在一个酒店,后来并没有常常联系,顶多是朋友圈的点赞之交。怎么想怎么觉得他跟裴煦的关系没有仲居瑞和裴煦的亲近,他说:“你不知道吗?”
仲居瑞觉得这句像是反问,好像在讥讽他,也冷着脸对假想敌说:“我随便问问而已。”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谈话让陈嘉锐一头雾水,更坚定了仲居瑞变成了一个怪人的想法。岁月大概不仅切断了仲居瑞的面部神经,还乱搭了思维神经。陈嘉锐不知道自己被当做裴煦的现任被敌视了,只觉得仲居瑞这个人怪怪的。
裴煦的手机叮叮响。主任拿着报的选题去开编前会,线上蛰伏了大半天的通讯员们忽然跟活了似的,刷刷地发进来各种稿子。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乱七八糟的稿子加起来还是找不出什么有亮点的,主编急了,在群里连续发:“掘洞三尺,也给我挖点料,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再问问,去各官网再看看,怎么每天都要催?”
裴煦这才觉得在a市工作的坏处来,心情颇沉重地把手机按了静音。
外派一年到期,趁着他休完假,主编让他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回a市工作,每天过得很有规律,但一点滋味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滋味?你知道我去年给宣传/部写了多少检查?最近三年被勒令裁撤深度报道部的有多少你心里没有逼数吗?你知道钟南平被秋后算账离职了吗?谁没点新闻理想啊?就你最高尚。”主编摔笔,“上下那么多张嘴,大家得吃饭!懂吗?”
裴煦心想装什么大尾巴狼,因为敏/感性被撤的稿子并不是最多的,更多是利益对立下几方斡旋,最终化为泡沫了。去年他出了一篇稿子,还没发出去,有人拎着箱子来找他,他才知道一手提箱的现金并不是电影编剧瞎想的情节。可惜他没贼胆,并没有收。他的报道还是被叫停了,不知道那箱钱最后落在谁手上。
说来说去,还不是钱的问题。
裴煦憋着气走出去,给他哥打电话。
“我还是想当调查记者。”裴煦很烦躁地点烟,“我试过了,我干了一年,我确定我不愿意继续下去。”
裴寒说他不同意。
“实在不行,你就改行,你不喜欢现状你就别干新闻,你非要当记者就远离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怎么可能远离呢?”
裴寒没话说了,但是他咬死了不支持。然而他支不支持其实没什么用,裴煦已经成年,经济独立,他没能力左右裴煦的选择。
裴煦颓废地靠在走廊上抽烟,没吭声挂了。
仲居瑞在健身房里练腰腹力量。教练仿佛特别青睐他,明明他也没办私教课,还是过来指点两句。仲居瑞的雷达再不敏感也发现了这是在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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