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鸿雁》吹到大脑缺氧烦得要死,但是下一秒还是不声不响地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情绪的深海,继续为《鸿雁》流泪,付出自己所有的精神世界。
这真的就是他最神的地方,你感到不管他吹什么,这个吹奏是有些什么在里面的。悲就是不加掩饰的大悲,喜也是不加回旋的大喜,生者淡漠也罢死者快意也好,那是种直接扯开胸膛埋进你心里最热的那一亩三分地的畅快明朗,真的要形容这种感受,用个俗得不能再俗的词儿吧----灵魂。
长笛与唢呐交缠,其后恢宏的整个乐团再次盛放,如此盛大而饱满的丰美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晃荡起来了。
一曲终了,伯鱼睁不开眼睛,他满面红晕,勾着嘴角,嘴唇湿润而红,微微张开,露出齿间一色雪白。他浸入那个世界里,他还没回来。
全场掌声雷动。
卫论的手动也没动,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让他深爱的男孩。
忽然听到身边巨大一声抽泣。
卫论扭头一看,嚯嚯鸡手上还粘连着鼻涕,脸皱得像个苦瓜瓤,挂满泪水,他可怜巴巴地:“老卫,给纸。”
卫论的感动被这个人生生打了八折,直到嚯嚯鸡用了一包纸,才半回魂,茫茫地说:“你让我去亲亲他脚尖我都行的老卫,小神人。”
卫论一听他犯浑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想撸袖子:“亲个屁,我先给你锤死算了。”
“注意影响!”褚福柔急忙制止,“咱都是来看孩子演出的,和气为主。”
这会儿伯鱼在台上还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又被白光晃得眼晕,他都不清楚自己刚才吹得怎么样,现在琢磨过来就一个字儿爽,具体细节一概不知。他跟着人谢幕,左右都要分不清了,被一米九吹笙男子眼疾手快捞进怀里才没走反方向掉台子下面去。
到了昏暗嘈杂的后台,又听见主持人上场报幕了,伯鱼蓦然清醒过来。
一枚名为木琵琶的炮弹发射到他怀里。
“太棒了吧伯儿!!咱这个太成功了!”
这时候伯鱼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吹出了这几个月来练习的最高水平。
表演相当成功,乐团的大伙抱来抱去,像黏住了似的亲密无间,彼此都又笑又闹,庆祝以后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训练了。
“我说我说!咱们呢,现在就去海底捞!完了再去唱歌!”木琵琶大手一挥,“今天吃多少赶明儿我找老师报销,敞开了吃!!谁不吃到吐不准下桌!”
“团长万岁!!!团长万寿无疆!!”
“老子再也不用敲这个鼓了!我可去你的大棒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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