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院的学生提着工具箱讨论着实验室里不稳定的数值从窗口经过;肥胖的姜黄色大猫带着子子孙孙在女孩的小声尖叫中扭动着身体走过广场;排练室窗外铺着梧桐树叶的路上自行车旋风冲向前方的食堂。唢呐和古筝的声音穿得很远,一直到二楼卖甜辣炸鸡的窗口。
卫论累得骨头都松了,从排练室外面绕过,在乐声里走向食堂。他卡里所剩无几,好在他脑瓜子灵光,之前不喜欢大手大脚,存了一部分在理财里,现在不至于过得潦倒。卫论进入食堂才觉得僵化的身体复苏,他去鸡汤小馄饨的窗口点了伯鱼最喜欢吃的。
伯鱼说这个实在是够便宜大碗。
卫论找位子坐下,手机恰巧提示一声有人找他。
是邮电给他发信息,让他周末去嚯嚯鸡的studio。
卫论对面突然坐下来一个人。一身清漆的难闻味道,像一个行走的泄漏的油漆罐。
“兄弟!”吕冀安把怀里三五条黑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物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碗红油抄手落下来。
“兄弟!今天去哪逍遥快活去了,烟熏妆行啊!眼线很有水平!”
卫论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困得发毛累得掉渣,打人的手举不起骂人的嘴张不开,只恹恹丢了一个“滚一边儿去。”
外面在下雨了。
伯鱼把自己秋天需要的毛衣翻出来堆了满盆,抱到一楼的洗衣房里清洗,
满院子是叮叮当当的清透的翠绿,榆树和杨树的叶片在雨下震颤,颜色特别重的广玉兰看着就很苦,低矮又茂盛的是枸骨、海桐和苏铁,像运动迟缓的某种大体积海底动物。
清甜凉爽的树叶味。
伯鱼等待洗衣机结束工作,蹲下来抱着膝盖在台阶边抬头看雨。
他看不见白白的雨点从哪里来,天空中一个根本看不见的点。
伯鱼把手机放在旁边放龙胆紫的《bewater》。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歌手团体。旋律不快,节奏很和缓,他喜欢娓娓道来的方式。
“他来自覆盖着白雪的山顶他来自容纳百川的大海
他路过了绿色的田野和丛林通过工厂来到了这座城市
他的颜色天生是透明的他的所做和所为是无形的”
伯鱼开始晃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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