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鱼不喜欢这样。他有气无力又有点反抗地看了老师一眼,一句‘对不起’也不想嘟囔。
他觉得眼前都是黑色的,毛茸茸的一片相互挤压的墨水印记。他的手臂愈发沉重,根本举不起来。
伯鱼腮帮子很酸,两颗剥皮的酸李子塞在两腮,粗硬的哨片磨得他嘴唇发干,卷起白皮。
全团的人都停下来,外围还有观察他们训练的学弟学妹。
伯鱼把唢呐拿下来:“我需要休息。”老师看他满嘴干皮,唇边都要吹出白沫来,自己低头一看表,慷慨给了调整休息时间。
老师总会在他们所有人精疲力尽的时候慷慨地施舍十五分钟下来让学生休息。这个时候伯鱼一言不发,抱着唢呐到墙边的小桌子边咕咚咕咚地喝水。
这种草台班子没什么功底水平有高有低的,老师教导起来也很麻烦。修改了两版谱子才算是定下来。他很累,学生也很累,两方比较,都累得像泥。
木琵琶也蔫蔫的。
“快过来抱抱。”木琵琶伸着手直直地冲着伯鱼有气无力地喊。
如此每晚练习两个多小时,他们这个民乐团好歹也算是成型。服装道具化妆师都从外面借来,木琵琶抓紧时间又订了一个乐团团徽的设计。
是一只水墨画成的彩色独角兽,翻着白眼,颇有八大山人的感觉,怪里怪气又怪可爱的。
团徽做了贴纸和徽章,剩下一大堆,木琵琶都送出去了。
想要召集同学们去看他们的演出,木琵琶、中阮妹妹和一米九吹笙兄弟三个人在外面做宣传,这一次伯鱼和卫论都跟着去帮忙,见人发传单送徽章和贴纸,能被注意到全凭卫论长得好看。
那天把所有的徽章都发完了,卫论有事先走,伯鱼抱着空空的纸箱子到超市门口等待木琵琶买草莓牛奶喝。
他很喜欢草莓牛奶,细腻又甜蜜的感觉。
木琵琶揉着一头艺术家的头发擦着墙出来了,身条阴柔,弯弯绕绕。他和伯鱼在门口方便面赞助的红色桌台旁边坐下来喝奶。
“怎么样,你觉得在乐团里还开心吗?”木琵琶突然问他。
伯鱼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垂下眼帘:“......还好吧。”
木琵琶叼着吸管:“你不开心哦。”
伯鱼嘟起嘴唇,觉得自己这点隐藏技巧根本不够看的,只好承认了:“我可能不是很适应这种情况,我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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