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怔怔的对视了数秒,然后我天真的笑了:“先生,你拉错人了吧?你在等人么?”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也许是没见过这么迟钝的受袭者吧?
“不要出声,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无聊,千篇一律的绑匪台词。
但是,这句无聊的台词却解了我的疑问。我刚才站起那一瞬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就是人。
人,哪去了。
如果说在厨房有人很快的再没经过大流血的情况下而制服了我们的厨师……那,人呢?
要有什么样的神迹,才能让我相信——
是大哥领着更高强的人马降临,然后也在没经过大流血打斗的情况下,制服了敌人,并且转移了我们的人还让那伙穿着整齐“军钩”的人齐刷刷的穿过厨房攻入腹地……
唉……我真的是很讨厌思考……
我们的厨子,二三十号人,哪去了?
在,唐朝自己的地盘上?员工自己蒸发了?
自己懒得想,只好问别人了。
我配合的作出了受惊吓的小白兔状,一双美目得张得溜圆,波光粼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跟你走?去……去哪里?我、我自己?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么?”一只纤纤玉手还轻触唇瓣,坐颤抖状。
我想“美人计”对男人绝对是个在任何时间地点都管用的最高效的办法。
“你……咳,你跟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应该明天就可以回来了。放心,那里很安全,还有很多你的伙伴。不用怕。”果然,人被转移出去了!真是太可怕了!什么样的实力和目的可以让他们x有成竹的在“焰帮”总部直接偷人??我抬眼深深地看着他,这小子定力还挺深!
我的脑袋又开始转了,飞速的,还好在我转晕之前停了下来。
在心里叹口气……
唉……
本来只是想佯装被抓,套点有用信息出来,比如这帮人哪里来的多少人要干什么之类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然后再脱身。
我还是相信自己的身手的,好歹也是当世子午门功夫的当家大弟子啊!
和平解决不了就用刑,我就不信我几个x道错筋下去他们还顶得住。我可不信这些做黑道的人也是伟大的钢筋铁骨j□j员。
只是,如今,这形势,只怕,我……唉……
我想敌人是谁这样的问题大哥一定可以搞定吧,总不至于人家都打到自己地盘上来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吧?那我就牺牲一下帮点别的忙吧……
“真……真的?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走?我的朋友们都在一起么?呜……我好害怕……”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掉下来,我轻轻侧头,让那滴眼泪正好滴在那人扣住我肩膀的手背上。
“啊……我……你别害怕……那个、货……不是、是人不是都在一起……我、我不是什么坏人……我……”人被分散了?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离大家远不远?我、我害怕……呜……”我微低螓首,肩膀一耸一耸的,耳畔的一缕发丝搔着他的手腕。
“那个……大部分都挺近的,你、你别哭……放心吧……那个、就一晚上而已……也不远……”
“那我……”
“强子!下面搞定了么?”忽然另一个压低声音的低喊打断了我继续的套话,也似乎换回了这位“强子”先生的恍惚神志。
“就来!发动车子吧!”回头看我,“你忍忍。”
抬手就是一个手刀,“啊……”我细声的尖叫,身子像是恐惧般的缩了缩,于是,他本就减轻了力道的手刀错过了我的脖颈,砍在我的肩上——啊~~~~~~~~娘咧!!!痛死啦!!!从小练功就是刻苦的,还从未挨过老爸的“无情铁棍”,除此更就是没人会伤我了,对打时从来都没有人会对我下狠手的啊~~~就是练功中的负伤也都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痛啊~~~~~~~
我心里一边骂娘,脸上一边装晕,右臂一边抬起如站立不稳似的向他x前栽过去,右小臂从他的x前滑下直至小腹,然后作晕倒状无力垂下。
我这回是真想晕了。
这小子衣服里至少别了两把枪啊!!!
大哥一向有不碰毒品、女人和军火的原则。
本来帮里是走军火的,从颜老帮主中断,叛徒吕成复起,到大哥手里时全面遏止,并且定了很严苛的帮规。
虽说作为帮派,手里不可能没有枪,但肯定大大少于走这条路的。
此人看来充其量是个二等兵,别俩枪!看来这一伙人里却是每个人都带有枪支了,如此,我方要大大吃力了!
我……头疼……
我闭着眼睛感觉他将我横抱起来,快速的移动,冷风吹来,我使劲咬牙克制,晕倒的人是不能打哆嗦的吧?
我瞎想着,然后听见刚才那个喊“强子”的声音又在咋呼:“强子,干嘛呢?娶媳妇呢?扛起来得了!快!……呃,大美人儿啊!真是邪门儿!这颜大的地盘上的妞儿一个比一个养眼!啧啧!真是会享受!看咱宁头儿!简直清心寡欲的像个……哎呦!拐我干嘛?!”
“上车,走!今天咱们负责的下面太顺利,上面没出来几个人,我觉得这事才是真的有点邪门儿,我们快点办妥,可能的话回来接应一下!”我感觉自己被放下,身下和手边都是温热的r体,不禁一阵毛骨悚然,有强烈的呕吐感。然后车便以很快的速度启动开走了。
“说来也是,楼上派的都是武装j良的,人也比我们多多了,办得还没有咱们利索!啧啧!说来我就不懂宁头儿的意思,为啥要大费周章的把人都运出来啊?直接给他们几个子儿!!怦!怦!!穿颜大他两三个洞!不就结了么?!”
“不懂别瞎嚷嚷!宁头儿是为了威慑颜大一下,焰帮实力不小,犯不上硬碰硬,得按道上规矩来。而且宁头儿答应了上面这次要办得低调,再弄得像上次那么大声响,直接民众拨110,一来现场检出那么多枪支再加上什么手啊腿啊眼珠子的,不好收拾!”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岁数不小,听位置是在驾驶座,我听到一想那场景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切!真是!那110的领队见到咱们不一样啥话没说,打发了么?要我说那样真刀真枪才叫爽快!现在多缩手缩脚的!是吧?强子?”这话是说出了部分弟兄的心声了。
“你这是愚昧野蛮!”我心里暗叫一声骂得好!“时代不一样了,上次那是巧合!现在各部门之间越来越独立,万一这次来的领队咱不认识,而且最怕的就是那些拿照相机的记者,闹大了左右都是麻烦!”
“唉呀唉呀,怎么的啊强子?挺明白啊?这跟了大小姐的人就是嗓门比别人大啊……”叽叽歪歪的。
“万子!快闭上你那破嘴!”年龄大的喝道。
我旁边的强子没出声。
然后车停了。
我这次要是能毫发无伤的回到我的窝,我一定写首诗来歌颂歌颂——麻袋。
麻袋真是太不容易了,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命运都掌握在搬运工手里了。
赶上个温柔细心的那还好点,要是摊上个猛汉,把你掷过来撇过去的……不知要破多少个洞了……呜……
虽然我的这个搬运工还算仔细,但也许是他要搬运的物事太多了。
而且,进仓库前还有一双手在我身上m来m去的,验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个麻袋有被横抱的待遇,所以那双手也只是mm我的衣兜和裤兜。我是绝不会相信我在晕倒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竟会勾不起别人吃豆腐的欲望!
我是第一个进库的,随后我听到一些淅淅簌簌的衣料的声音,然后是噼里啪啦,相信是在缴手机之类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我那位搬运师傅把我放下就去搬别人了,来回数趟,真是好体力。
只是我真的很想跟他说:喂,你没看见我的脚是拧劲儿的么?还有,后来搬过来那个大胖子,他的腿压在我膝盖上了。
我为什么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个大胖子啊?因为其一那人即使昏倒喘气声也非常的浓重,其二,好……沉……啊!!!
“强子!走了!咱回去接应一下!”那个驾驶员喊,“把门锁了!万子领几个小子看着就够了!”
强子答应了一声,然后是一阵沉默,我心里暗骂,快走!要不本姑娘的腿就抽筋了!我也不是j□j员!我该装不住了!
然后我的脸上敏感的觉出一道火热热的视线。
接着那个大肥的膝盖被掀走了。
……又是静默……
我的腿被温柔的摆正了。
……还是静默……
一件温热的大衣盖到我的身上。
“喀哒!”关门、落锁。
我摒弃凝神,满屋子的活物……叹。
眼睛眯开一条缝,长时间闭眼的结果,很快就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四十平方大小的空间,举架很高。角落有几张破桌子,然后就空无一物——都是人。
看样子像是个废弃的仓库。
只有一扇木门,三个小气窗。门上面有玻璃窗,从那里透了些光线进来。
我巡视一圈,缓缓起身,拽紧身上的大衣,蹑手蹑脚的行走。
路过时数了数,跟我一起在这里的一共有大约二十来个人,没有厨师,都是服务生。有夜场部的餐饮部的洗浴部的,还有几个不认识。压我的那个胖子是餐厅的副理,我瞪他瞪他再瞪他!
我站在暗处,轻点桌子一跳,手一抓排水管,脚抵墙面,透过气窗向外看——啧啧,视野真是不好,竟然是一面墙。
我轻轻跳下来,没惊动大家。
然后我走到我的目的地——屋里唯一的一片小暖气旁,坐下。
真是寒酸啊,暖气只是温温的。低头看身上的大衣,质地不错,只是不够厚。看来尽管我极力克制不哆嗦,身上的**皮疙瘩还是很明显滴~~~~
将全身都蜷进大衣里,大衣上面有淡淡的男人的味道,一般。
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个男人,近身时,会闻到一种像阳光一样干燥而温暖的气息。
……花痴啊花痴……
传说我娘生我的时候产前忧郁,不爱吃喝,导致我生下来就气血不足。所以每当我那些好姐妹们感叹说:宁啊!快说说!又用什么美白了?!我就很哀怨,我是先天气血不足加营养不良好不好。虽说我后天勤练筋骨,但畏寒这个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热气微微回来了,敌在暗我在明。我来可不是等着坐以待毙的。
我站起来,挑了个看起来身子板挺结实的小伙,照着他大腿狠狠狠狠地就是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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