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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人,显然当中有一些,并不喜欢自己,她在心底觉得很难过,毕竟这是自己未来要生活几十年的家啊!不过私心里,方若影还是充满了自信的,即使他们现在并不那麽喜欢自己,自己也有信心,慢慢的让他们喜欢起来,毕竟,自己已经是邵扬的妻子了。

一旁边,林绍扬翻了个身,咂了咂嘴,方若影微笑著看了身边的新婚丈夫一眼,眼底,有著掩不住的爱怜,和对自己未来的期待。

这个时候的她,大概怎麽也料想不到,未来会有那麽多的波折吧?

天色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身边的男子还在高卧正酣,方若影的头几次因为极度的疲倦而耷拉下来,却被她自己狠狠拧了好几把,这才安安稳稳的守到了天光。

红烛滴下最後一滴烛泪,细细的火焰不甘心的颤抖两下,终於慢慢的熄灭了。

门这时候“吱呀”一声打开,林绍扬的贴身婢女萦语,和林家派来的两个老嬷嬷一起走了进来,几个人审视了一下方若影疲倦的容颜,对了一个眼神,萦语半福下身体,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对方若影说道:“方小姐,该起来去上房请安了。”

方小姐?方若影拧起了眉头,她扫了一眼,却开口问道:“小菊呢?”

那是她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在方家的时候,她最是知道她的喜好,原本她是预备把小菊留在方家,以後让爹爹送她出嫁的,谁知道小菊以死相抗,非要陪嫁来林家,而父亲总是偏向女儿,小菊再好,在他眼底也是个丫头,所以,最後还是拗不过他们,带著她一起来了林家。

伴著她走过八年多的这个丫头,每一天早晨起来,看见的第一张脸,永远是她扎著双丫髻的圆圆脸上的笑容,今天,她怎麽会没有出现呢?

萦语微笑道:“夫人吩咐了,方小姐的丫鬟,她先带去调教几日,等熟悉了方家规矩,再还来给您。”

---------------我是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番外卷讲述林家的三年,夏夏会偶尔出来打个酱油。

第二章待晓堂前拜舅姑

尽管已经放低了声线,显然两人说话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林绍扬耳朵里。两人正说话间,原本沈睡的林绍扬仿佛是听到了人声,原本睡的沈沈的男人咂了两下嘴,甚至都还没有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说道:“萦语,伺候我起身。”

这一句话传入方若影耳朵里,她的脸色陡变,一时间心里的疼痛倏然泛开。

萦语,好名字,好容貌!即使是心底对这个女孩并不喜欢,方若影也不得不这麽承认。

这时代,很多少爷房内伺候的丫头都是伺候上床的,她小心掩饰著打量了两眼面前得意的冲她笑了笑,开始著手伺候林绍扬穿衣起身的女孩,容貌上乘,身段姣美,发育的丰盈有致,连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也都远远好过一般人家的女孩儿,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心底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方若影却也知道,新婚第一天早晨,显然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也许,林绍扬只不过是习惯了她替他打理日常的起居罢了,毕竟,自己嫁进来第一天,难道还希望他下意识里喊的是你的名字吗?

这样安慰著自己,心底的涩意和危机感,却久久也没有褪去。

萦语一边轻手轻脚的帮林绍扬打理著衣服,男人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只半耷拉著脑袋,一只手托著半边的额头。两个人之间的动作,显然是充满了经年累积下来的默契,她擦手,他抬手,她擦脸,他的脸色甚至渐渐的放松舒缓下来。

方若影观察著萦语的动作,脸色越来越黑,只觉得有种无名的邪火,在周身流窜著。

不过,看林绍扬的表情,两个人倒不像是有什麽私情的样子,多半,都是这个萦语自己心里有了盘算。只是不管怎样这些都是自己进门以前的事情,如今算账,除了伤到夫妻感情外,半点好处都没有。

她这样盘算著,也就舒张了身体,由著另外两个嬷嬷替她梳妆换衣。

只是,当他们拿出给她准备好的衣服的时候,她冰冷了脸庞。

桃红色?!这些人是怎麽想的?新婚第一天,竟然就拿这种小动作来刺激她吗?

只拿一只手掂起衣服的一角,方若影笑著斜睨著眼前两个垂首不敢看她的嬷嬷:“这是给我准备的衣服?今天,不是应该去给公公婆婆请安的吗?这些衣服,是你们给我准备的?”

两人神色躲闪,显然这些婆子,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另外一边,林绍扬好像已经渐渐醒了过来,听到她的说话,林张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她手中桃红色的布料,脸色也沈了一下:“这是怎麽回事?”

萦语见了林绍扬黑沈的脸色,又看见方若影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等两人再说什麽,立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少爷,这些都是夫人让奴婢们拿来的,夫人说方姑娘一直就喜欢桃红色,现在姑娘嫁进了林家,也想让方姑娘和在娘家时候一样住的舒舒服服的,不要太讲规矩拘著了,夫人的吩咐,少爷您可千万不要怪奴婢们。”

得。方若影索x笑了笑,看著林绍扬投过来的若有所思一般的,却又夹著抱歉的眼神,忍不住就想为这萦语的演技拍拍手掌了。

不愧是少爷身边的一等大丫头,这话说的,句句都带著刺,却又让人挑不出她的不是来。

我喜欢桃红色?粉嫩是粉嫩了,但是历来,哪里有正房太太在新婚的时候穿桃红的?如果真是由自家婆婆挑的这颜色,她的一丝显而易见了,这就是活脱脱的下马威。

桃红色是给妾室穿的,难道,林母真的这麽不喜欢自己?

她还正疑惑著,地上,萦语已经一个一个的响头磕了下去:“少爷,要罚您就罚奴婢吧,都是奴婢不好,夫人吩咐了,奴婢也是为了让方小姐看见能高兴,谁知道反而惹了小姐不高兴了……”

哦?你也知道惹得我不高兴了?方若影在心底一声冷笑。

说的再好听,又有多少作用?这不是最讲身份的朝代吗。你跟我的身份,就如同云和泥,我不计较也就是了,若是真的计较,你再能言善辩,又有什麽用?

林绍扬还来不及说什麽,方若影已经轻轻放下了手上正梳著的梳子,看著跪在地上的萦语似笑非笑:“起来吧,可怜见的,原也怪不得你,相公啊……”她转回头,对著林绍扬绽开一个极致温柔的笑脸,“可惜婆婆把我的侍女要了去调教了,这不是自己的人,用起来到底不习惯,也是难免的。这若是小菊,她必定就知道我真正喜欢什麽了。”

这一笑,娇豔如春花绽放,眼前就是新婚妻子的娇颜,林绍扬心里只觉得有一只小兔子在蹦蹦跳跳的,哪还管的上是不是自家母亲的意思:“娘子住的舒服最重要,规矩什麽的,等拜过了祠堂,娘子再慢慢教下人就是了,一会见过了父亲跟母亲大人,我帮你跟母亲讨个情面,可好?”

方若影轻轻瞥一眼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跪著,被忽略的彻底,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看不清脸色的萦语,对著林绍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娇声道:“那就先多谢相公了。”

她的心底,却已经在萦语这个名字上,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叉叉。

这种在新婚第一天就来惹她不痛快的女人,到底是留在自己身边干嘛?

林绍扬看的心中痒痒,昨晚喝的醉醺醺的连洞房都没有完成,他的心里也是感慨的很了,自从那次庙里初见,到如今真正娶到她进门,中间的波折,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可是如今,能在一醒来就看见她,这心里,真的是像蜜一般的甜。

看著两人甜蜜的对视,几个婆子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很不识相的站前一步,说道:“少爷,该去上房请安了。”

“娘子,来,我们走吧。”林绍扬微笑著对眼前美丽的新婚妻子伸出手说道。

“恩。”笑著看了他一眼,方若影笑眯眯的伸出了手去。

“少爷,少夫人,不可。”还是那个婆子,她原本就多皱纹的脸色,此刻更是一片冷漠,只见这老婆子对方若影鞠了个躬说道,“少nn,您是个女人,该在少爷身後两步行走的,男跟女,如天与地,怎可并肩同行?”她又转向林绍扬,“少爷,您想惹得老爷跟夫人不高兴吗?这对少nn,可不是什麽好事呢。这新婚第一日,少爷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家里日後的和睦著想吧?”

美国骤然降温。

冻的我在皮皮抖。

唔,亲们也要注意身体喔~别像我一样感冒了……

第三章同床异梦

这一番话,说的方若影的心刹那间就沈了沈。

可是让她的心里更难受的,是新婚丈夫有些犹豫的神情。

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她的心里顿时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毕竟是一个古代男人,自己不应该对他要求太多的。方若影啊,你又怎麽能期待,一个每天都在受著古代儒学教育的男人,为了你违背父母违背家庭呢?

他能承诺此生守著你一人,已经足够了。自己所求的,不也就是一夫一妻,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吗?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有努力的去适应它,再抱怨这些男为天,女为地的习俗,又有什麽用呢?

然而心底,到底已经有了y霾。

面上,她却只是含笑对著两个老嬷嬷颔首笑道:“若影一时忘形了,谢谢两位嬷嬷的提醒,幸好少时在g中学过几年的规矩,如今倒还没有忘得干净。”她含笑对上林绍扬的眸子,微微退了一步,站到他身後的位置上笑道:“相公先行吧。”

g中两个字一出,两个老人倒是面面相觑了一下,其中一个嬷嬷老脸一红:“想来规矩少nn比奴婢们知道的详细,倒是奴婢们多管闲事了。”

“哎,嬷嬷们何出此言。”方若影微笑,见那个老嬷嬷已经对她俯下身去道歉,手却牢牢的笼在袖子里,动也没动。林家的这些奴婢,跟自己家的到底不同,虽然见著这些老婆婆一把年纪了还要对她弯腰鞠躬,她心底有数的很,她们拜的可不是她,而是她话里透出来的泼天富贵,皇家权势!

以势压人,至少能在初始震震这些下人,毕竟她初来乍到,该端著的时候,是不能够手软的,更何况,若是连这些子下人都压不住,又哪里能守得住这个家?到时候岂不是,谁想塞几个人进来都可以了?

林绍扬一旁边看著这一幕,眉毛微不可见的皱了一皱,却又微笑道:“娘子,该走了,父亲母亲都在等著我们呢。”

“夫君说的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方若影只觉得自己的心,还在怦怦的跳著。

方府虽然是丞相家,却没有林家这样高门大户,传承已久的复杂,这个身体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方丞相中年丧妻,却始终独身一人,连通房妾室都没有一个,自己把这个唯一的女儿给拉拔大的。

正因为这样,她少年的时候,才会在皇g里呆了那麽多年,也正因为这样,她上一辈子,加上这一辈子,说到底,都没有应付这种大家庭的经历。

这还是第一天,为什麽心里,就已经觉得难了呢?

父亲的脸庞又出现在眼前:“你决定嫁了?那好,既然是你自己定的,不管怎样,定了就不要後悔!”

深深看了身前已经缓步往前走去的林绍扬,方若影给自己鼓了鼓劲,也顺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上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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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快一点儿。”林父林鑫催著林母,看著她还在细细的装扮,一g一g的从她满满的珠宝匣子里挑最压得住身份的一g,眼底有些郁积的不耐。

如果不是因为今儿个要见新媳妇,他往日是很少宿在林赵氏房里的。

初一十五,那是避不掉的必须要到嫡妻房里尽责任,除了那些日子,妻子早就已经是日渐衰老,就算用再多的粉妆,也是掩不住那些皱纹了,又如何比得上新纳进门的妾室那般娇俏可人?

不过……林鑫看一眼正在梳妆打扮,对镜理云鬓的妻子,再看一眼妻子身边正半弯下腰肢给她梳头的侍女魏紫,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那鼓鼓的x脯,细细的腰肢,眼见得是一日比一日发育的成熟了。

嫡妻身边的大丫头,说到底什麽时候吃,不过是他一句话的问题罢了,魏紫嘛,看来这果子,也是快熟了啊……林鑫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只看著这风景,也就不枉多等这一会了。

不过,媳妇儿那里,还是怠慢不得的。

一想起昨日媳妇儿进门时候的那些g中的贵人主子赏下来的压箱,他的心里,就像是猫爪子挠著一样的馋。

林家说是清贵世家,自他退下来後,弟弟又是个武将,这些年边疆安稳,大夏国多年都是用的和亲政策,这林家的家业,眼见得就是一天比一天虚空了,吃老本毕竟不是个办法,谁能知道自家儿子竟然能娶进这麽个财神娘娘呢?

都知道方相家里有这麽个宝贝独女,在g中养著多年,原本大家都以为是要尚了主的,太子和这姑娘据说也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谁料得转手一变,风云变幻,这凤凰竟是能飞进了他林家?

当初原本下聘的时候自家的老妻还不愿意,说是怕这姑娘和太子早就有了事,还是自己力挽狂澜,不清白算什麽?这麽个财神,丞相门房还是四品官呢,她父亲若是肯看在亲家的份上拉拔自己家里一把,再加上她又是家里唯一的独女,这丞相万一一朝故去,这家业,还不是能全落到绍扬手里?

一想起那些金灿灿明晃晃的嫁妆头面,林鑫的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

当然了,按照旧制,夫家是不可以沾手媳妇儿的嫁妆的,嫁妆归女人自己,她要拿出来,不要拿出来,都是她的一句话罢了。当然了,如果这新妇要“送礼”给自家人,要随份子或者贴补家里,律法什麽的,也就是一句空话罢了。

所以,现如今,林鑫看著林赵氏这慢腾腾的,明显是想要新媳妇跟自己儿子多在门口站上一会等上一会的做法,就是打心里的不耐烦了。

女人呐,最可怕的就是连自己枕边人的心思也闹不清楚了。

当然,林赵氏也有她自己的小算盘,而她想的,可就跟当家人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有关更新:其实我前几天真是觉得头脑特别不清醒,於是就停了几天,大家别见怪,咳咳。

第五十一章分说

从诏狱回到皇g的路,仿佛无比的漫长,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从皇g送她前去诏狱的马车,又原样的把她接回到g内,明明是一样的交通工具,只是乘坐的人,心情已经大不同了。

其实父亲的答复,她之前也有几分预想的。父亲虽然风骨凛然,对她也是不同於这个世界大多数父亲那样的宠溺,可他的想法,毕竟还是与她不同的。

对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来说,活著,若不是为了家族就是为了国家,总之,很少有那种单单纯纯只为了自己而活的。像她这样的人,若是全然把自己所思所想所欲说出去的话,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吧。

即使是像父亲那样不看重权利地位的,在云淡风轻的外表底下,说到忠君爱国这四个字,也有那样绝决的时候啊。

可是偏偏,即使想法这样的不同,她却绝无可能抛下家人不理的。就算父亲的做法在她看来只是愚忠,可她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却无法干预他的决定。

真的有点妒忌呢。方若影这麽想著,一路有些恍惚。

另一方面,却又像是头上悬著的利斧已经落下,因为亲人已经代替她做下决定,却又有几分不再彷徨的轻松。在这种有些矛盾的心情里,她陡然发觉已经站在了自己住著的小跨院里,叹了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了院门。

远远的就看见房间里点著烛火,在夜里显得温暖,方若影轻轻一笑,想起了那个酷似小菊的g女馨儿。

这个小姑娘,话不多,平时做事倒是挺体贴的。有时候她在皇帝那边值班,时有极晚才回房的时候,馨儿多半等著她回来才熄烛火,更多的时候,甚至会等到她回房才去睡觉。

这样小小的一缕光亮,在这个时候,带来一丝说不出的暖意。现在,想来馨儿还等著她回房吧?

“馨儿,我回来了……”刚推开房门,方若影的有些雀跃的话音卡在喉咙里。

一个高挑的男人,正默默的坐在她的室内,原本正静静的在烛火下看著什麽文件的男子,仿佛是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应声抬起头来。

方若影在心底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忍住想去揉一揉头的冲动,脸上却已经堆起了温柔甜美的笑容,微微福下身体,恭谨问候道:“陛下。”

那坐在她屋里的人,赫然正是夏岳!他手中还拿著一卷奏折,右手握著一枝朱批,显然在她进门之前还在处理奏折。看见她的动作,他急急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一口气无奈道:“不必如此多礼,平身吧。”

虽说心里已经做下了决断,可是方若影怎麽也没想到,皇帝这时候会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原本以为还会有一晚上的缓冲期,她还可以好好的再思考一下该怎麽说话,明日再去回了夏岳,谁知道皇帝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自己找上了门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屋子里的空气,暖融融却又仿佛沁著皇帝身上无时无刻不有的那种淡淡的龙涎香味,这男人即使脸上挂著笑容,可那种独属於帝王的压迫感,只要稍稍注意,就还是无法忽略,就像这种香气一样。

方若影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种明悟。

也许,父亲所说的,所做的,自始自终,就在这男人的掌握之中吧?所以,他才会那样简单的就放她去探望父亲,也斩断了她最後的一点离开的念想。

是啊,她已经无法逃开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夏岳轻轻咳了一声,先是笑道:“方方,先坐下喝口茶吧。”

说著,伸手到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自然而然的递了过去,就仿佛他做过无数次这种给人倒茶的事情一般。

方若影含笑接过,倒也不再说什麽场面上的客气话。之前行礼,她是震惊之下需要一点时间缓冲,那几秒锺,已经足够她缓过了神来。而她适才已经四周扫过一眼,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想瞒著g内那些g妃可能有的耳目,侍卫g人一个不带,他身上也就是披一件很低调的青色袍褂,在夜色里一点不显眼。既然没有旁人在场,她稍稍放肆一些,想必也不是什麽太大的问题吧。

茶水入喉,温度正好。暖暖的一口抿下去,从胃里陡然升起一阵暖意来,而原本因为见到皇帝而有些诧异的心情,也渐渐的全然平静了。

方若影呷了一口茶水,暗暗瞟了夏岳一眼,见他唇角含笑,在烛火光下显得不焦不躁,温文如玉,镇定了一下心神,轻声开口问道:“陛下怎麽这麽晚,还到我这里来?”

“那里毕竟是诏狱。”夏岳仿佛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浮上一层惆怅来,“你一个单身女孩子去哪里,我自然是会担心的,对了,方相如何?”

虽然不认为眼前的男人对父亲的情况完全不了解,方若影还是慢慢的回答道:“父亲憔悴了很多呢。”她轻轻垂下了头,“可叹我枉为人女……”

夏岳一时间沈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面对她脸上的黯然,即使知道这是方升心甘情愿的选择,作为受益的帝皇,他依旧觉得心中有愧,可是事到如今,他又怎麽无法中途而废,只得一声叹息罢了。

方若影看著夏岳脸上有些歉疚的表情,却反而微微一笑,总算皇帝还有几分良心:“不过,想来父亲心里是乐意的。只要能够帮到陛下就足够了。”她垂了眸子,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可是陛下,父亲这件案子,最多也只能把世家在朝堂上文官的势力削弱些罢了,对边关的军权和那些世家手里的私兵,恐怕动不到g源呢。”

夏岳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自从她离开勤政殿,天色全黑下来之後,他只带著小德子,一直在这里坐著等她回来。茶水已经换了好几茬,每每想著她和方相会在牢房里说一些什麽,他的心里就是油煎火烹一样的焦急。

即使知道方相的志愿和风骨,他却也知道方相对女儿的疼爱,而他们到底会说些什麽,他预料到了大半,然而事到临头,他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定的。

等到她回来,神色如此淡淡,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的心到现在,似乎还提在半空里。

她现在说这些,目的到底是想说什麽?

早就见识过了方若影逃避的态度,见识过了她对逃开的渴望,夏岳丝毫不敢对她简单的问题掉以轻心。

抱著这样的情绪,夏岳点了点头,皱眉道:“确实如此。不过,世家的g基说到底在朝中的为多,边关的军队大部分都在靳家手里,靳修仪如今在g中,是以靳家基本上还是忠诚的,何况边关军队年年要面对匈奴的进犯掠夺,所以,不同於对文官的处理,朕暂时还没想好怎麽动他们。”

方若影微微一笑,突然石破天惊般来了一句话:“可是陛下不是想娶我做皇後吗?我若是当了皇後,靳修仪的想法落空,靳家还会这麽乖巧吗?”

方若影的第一句话,陡然将两人之间原本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挑的明明白白,夏岳轻微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若不是多年的养气之学,他估计自己此刻看著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惊讶了。

她对皇後这个位置的排斥,即使很少在脸上露出来,他们彼此却都是明明白白的,他数次说起那个位置,她也多是避而不谈。方相,到底是给了她多大的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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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咳,这章码的我非常的纠结。

没办法,因为转折了嘛~不好码~差不多写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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