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若影愈加有些疑惑,“既然这样,陛下还在犹豫什麽?”
“范姑娘说,她想见一见你。”皇帝叹息著说道。
“哦?”方若影有些失笑,可不是吗,既然人家的姐姐在g中伺候,若是真要见她,打著婚前进g探望姐姐的大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事了。这倒不是什麽问题,她只是不明白,那姑娘要见她为什麽?
她都已经是下堂妻了,对她的未来,构不成威胁,也并非可以学习的前车之鉴,反而是见了,要费一番周章,说不准,还会引发皇帝的猜疑,毕竟,她如今的身份是罪婢。
那姑娘家冒这样的险,还要自己的御史父亲传话,又是为了什麽?
“方方,朕想了想,没有回答他,只说要先问过你,总之,见与不见,取决於你。”夏岳温柔的看著她垂下的脸庞,知道她心里在权衡著利弊,也没有逼她回答,只这样陈述道。
“陛下……”方若影忽然一笑,抬起头来,“见一见,也好,妾身也想看看,这位如此勇敢大胆的姑娘,会是什麽样子的女孩子呢。”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也关心那些人的未来。
林家的事情,并不简单。如果这位小姐是个如娇花一样软弱的,如孩子般天真的,把她这样推进火坑里去,方若影也有些於心不忍。
若是那样,她心里真的是会内疚的,毕竟皇帝赐婚,为的大半,大家心知肚明,是为了给她出一口气,让那女人坐不上正妻的位置。
如果这位真的不行,总还有别的办法能让他们痛苦,还是不要为了这单纯的报复,就硬把另外一个女人,也丢到地狱去吧。
这样想著,方若影的眼底已经有了坚决的意味:“陛下,就让妾身见一见她吧。毕竟,妾身也很好奇呢。”
“那好。”皇帝看著她已经有了决定,忽然笑起来,“朕也想著方方会做出这个决定的,果然没有出乎我所料,方方面对事情,还是一样的勇敢面对。很好。”
“不敢当。”方若影似笑非笑,睨著皇帝的眼中却有几分感激,“陛下,您真的觉得,那位姑娘和那男人合适?”
夏岳很是坚决的点点头,眉目里有几分得意:“应该说,或许是这京城贵女里最合适的。”
“那妾身就更好奇了。”方若影笑,最懂得男人的,或许还是男人。那麽,在皇帝眼里,最合适林绍扬那种男子的,会是什麽样子的女人?
她忽然皱起了眉毛:“说起来,陛下,您又是什麽时候见过林绍扬的?”
夏岳打了个哈哈,竟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慢慢踱步到另外一堵墙边,去欣赏起墙上的字画来。
他该说什麽?该说他们结婚的时候,他躲在宾客群中看著他们行礼,看著他们进洞房?
他能说什麽?说这三年以来,有多少个晚上,他看著他们的日常作息报告入睡?
他能解释什麽?解释他为什麽对林绍扬的脾气了若指掌?
方若影了然,於是没有再问下去。心底,不由得升起另外一番苦涩。
对皇帝的感情,只不过是青梅竹马的默契,加上一直背负的歉疚,如果还有别的,就是虚与委蛇,敷衍,克制和忍耐。
她不得不顺从,不得不妥协。
因为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在没有得选择的情况下,只能够好好的,在目前这一条行进中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而让自己痛苦,让身边人痛苦,不会是识时务者的选择。
所有的热情,已经在林绍扬身上燃尽。对爱情的期待,对婚姻的承诺,都已经被磨灭到不敢相信。能感觉到皇帝对她的特别,但是,无论怎样,他是注定会有三g六院七十二妃的男子,所以,不得不对他温柔,却不敢再放下感情。
然而夏岳,到底在暗中做了那麽多。
自她入g以来,也从未对她不利,而如今父亲的案子,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一切就更是枉费,因为这样,所以她的心底,更加因为利用了他而觉得苦涩难言。
呼,不要想了。她这样对自己说,对著面前的皇帝扬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弧:“陛下,那您觉得,什麽时候让妾身见一见那位姑娘呢?”
夏岳正背著身子欣赏著墙上的字画,闻言不由得一愣:“哦?方方很急吗?想见见她?”
“嗯哪。”方若影笑的眉眼弯弯,“虽然妾身只见过一次,不过她的姐姐范婕妤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呢,这个妹妹,不会也是一类人吧?”
“不会。”夏岳转过头来,看著她说道,“那位姑娘……某些时候,朕觉得她跟你有些相似。”
“是吗?”方若影挑了挑眉毛。
跟我相似?外貌吗?还是灵魂?
她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笑道:“陛下这样说,那妾身就更好奇啦。”
“你啊。”皇帝苦笑著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就安排她明日进g来探望一下姐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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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票的加更我不知道今天码不码的出来(应该可以吧,不过应该在晚上了)
那个我趴在床上敲字,好慢~
我倒不是单纯的痛,而是痛的冒冷汗,大脑昏眩,感觉天旋地转,在床上敲著敲著就晕乎乎的~唉,这种时候真恨自己身为女人啊。
幸好剧情是规划好了的,这样才不致於断更,否则的话,没有存稿的我,大概真的要崩溃了。我不太喜欢言而无信,说了要加更,不要断更,就会尽力做到的。
话说,亲们觉得,那位范沛芹会是什麽样子的女人呢?
ps:留言我都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谢谢大家的经期tips,我会试著做一做看看的~
然後,有关剧情的留言,我稍微好一点开始慢慢回复,我都看了,不过今天敲字极慢,一个个回估计回完我就写不出下一章来了~等我略好一点~不那麽贪睡的时候,我马上回,谢谢大家。
第二十一章王见王
事实上,第二天见了范沛芹,方若影这才不得不承认,夏岳看人的眼光比她犀利多了。
怎麽说呢,范沛芹并不是方若影想象中和她姐姐范婕妤相像的女人。
这位姑娘并不算的上顶美,跟范婕妤的脸长得有些相像,但是因为比范婕妤年轻,而显得愈加天真开朗,极致明媚。是那种男人都舍不得会下手摧残的纯真可爱型。
咋一见到她,方若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g本还是个小萝莉啊,给林绍扬那种人糟蹋,是不是太作孽了一点?
谁知道范沛芹似乎是感觉到了她这样的情绪,先是笑嘻嘻的冲著坐在上首的皇帝请了安,转向她的时候,只看了一眼,笑容就更甜更深了。
“方姑娘。”范沛芹慢慢跪下,偏著头可爱的打量著方若影的脸庞,先是不知所以的叹了一口气,然後才说道,“看见姑娘,我才知道陛下为什麽并不宠爱我的姐姐了。”
“哦?”方若影哑然失笑,这姑娘家说话可真直接,也真说得出口,全然不顾旁边夏岳听著她们说话已经在捂著嘴轻咳,“为什麽?”
这时候,她才忽然感觉到,范沛芹并不是看上去那样天真纯善的女子。
她闪烁著天真的眼睛底下,还有著冰冷的漠然。
范沛芹垂眸嫣然一笑:“陛下的後g,什麽样的女人没有?却独独没有姑娘这样独立又无所求的。姐姐虽然直,却也恋慕陛下,只姑娘的眼底,找不到期待呢。”她笑著抬起头来,看著方若影,丝毫不理会旁边皇帝已经拧起的眉头,“说实话,原本想著嫁给林绍扬,沛芹还是有一点不甘心的。世间男儿皆薄幸,只可叹我身在世间,嫁娶之事,身不由已,说不得,也得斗上一斗,争上一争。不过姐姐这样的女人会看上的男子,必也有他独到之处吧,如此说来,倒也不坏。”
方若影听到此节,忍不住的轻轻拍打起了自己的膝盖。听这女子的意思,倒是个谈吐不俗的,只是自己跟皇帝用权势这样逼著她……
她心理忽然升起了三分不忍。
方若影摇头无奈道:“原本听陛下说你心存出世之念,我还不以为然。”说道这里,她忽然扭过头去看著夏岳,忍不住劝道,“这样聪敏灵慧的女子,配给那样的男人,陛下不觉得可惜了吗?”
夏岳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无聊的把玩著她今日一摞散碎在肩上的头发,淡淡看著巧笑倩兮的范沛芹反问道:“范姑娘呢?觉得可惜吗?”
范沛芹郑重其事的跪了下来:“方姐姐是一片好心,沛芹铭记於心。只是,嫁娶之事,向来便由不得我们女人做主,如今陛下许婚,已是家门之幸,至於朝中的青年才俊,也并无一个是沛芹的良配,林家的情况,沛芹心中也大致知晓,像林绍扬那样的男人,只要用些手段,沛芹相信,还是可以白头到老的。”
“手段吗?”方若影喃喃。
其实她心中也知道,一直以来,对她来说,并不是真的斗不过他们,而是她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总觉得家斗,对相公用手段,就家不成家,夫妻不像夫妻了。
爱情里,不应该是没有杂质的吗?
夏岳看见了她的思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回忆和沈思,第一次对著范沛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样吧,我封你郡主之位出嫁,另g中配给嬷嬷g女和六十四抬嫁妆给你撑面子,再者,若林家有一日败落,我许你自愿婚嫁的自由……”看著方若影惊讶的投来的眼神,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笑道:“方方喜欢她吧,对不对?”
方若影咬了咬下唇,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真正觉得可惜,这样灵秀惠达的女孩,应该配上一个真正值得她的男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配林绍扬,卷进林家那一团积年的尘垢里去,她的心底有了更多的感叹。
谁知道听到皇帝这样的说辞,范沛芹却是大喜,立马跪了下来谢过皇帝:“如此,沛芹跪谢了。我也不要以後自由婚嫁什麽的,只要陛下许我薄田三亩,或者小庙一间,让我自生自灭,也就是了。”
方若影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之前,皇帝就已经跟她说了,范御史的正妻,就是被妾室在范沛芹还很小的时候给弄死的。
之後,范御史再续弦,这个妻子,终年无所出,所以,这两个姑娘,就是范家唯二的嫡女。
范御史的後院,共有妾室五名,在这样惨烈的斗争中,始终没有儿子出世,而想来,在那样复杂的环境里,范沛芹学会的,绝不仅仅只有单纯天真。
看著范沛芹谢恩离开的背影,方若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忽然抬起头来望著夏岳问道:“陛下,看来这位姑娘,之前对您有意的吧?”
夏岳一时无话可说,哑然半响,这才默默点了点头。
范沛芹之前喜欢的的确是他。只是,她和姐姐常年相依为命,而她又知道皇帝的心中别有他人,如此一来,若是入了g,不但要和姐姐斗的你死我活,还得不到喜欢男人的心。
所以,她今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才会这麽轻易的答应嫁给林绍扬。
范沛芹,的确是极其聪慧,极其识时务的女人啊。
把这样的女人放到林家後院,跟那花燕琪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一场好戏?
谁又知道,那林绍扬,会不会就此转了心思,或者看破了那花燕琪的虚假呢?
方若影沈默半响,却忍不住戏谑的对夏岳笑道:“陛下,这样您还舍得将这麽美丽的大姑娘嫁给那个男人?妾身看这位姑娘既有手段,又不妒忌,身份也合适,若是做一国之母,真是再好不过了。”
某些方面来说,那范沛芹确实是极其像她的。
如果她是在古代长大的女孩儿,也许也会变成范沛芹那个样子吧?
早慧,惯於审时度势,j明,有手段。
比起范沛芹来说,她多的只有一样,就是见过了那样多的繁华,那样多的一夫一妻的相爱。
即使只是纸上谈兵的独恋一人,也是让人,这样的流连忘返,希望自己也能遇到啊。
只是,对於夏岳他们男人来说,应该会希望遇到像范沛芹那样的女孩子才对吧?
她太妒忌,太绝对。这样……不好……
夏岳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却又舍不得对她发火,只得叹息一声,拂袖怒道:“你这麽喜欢张罗我的後g,等你成了中g之主之後再说吧!”
方若影深深瞥了夏岳不悦的表情一眼,却忽然微笑起来:“陛下莫气,妾身只不过是……一时感叹罢了。”
夏岳默不作声的捻起了桌上的一本案卷,向她招了招手,淡淡的岔开了话题:“来,刑部今天上了方相案子的新奏折。”
“哦?”方若影的心思立时被引到了另外一边,再没有时间纠结在,林绍扬的未来妻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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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沛芹,我在写这几章的时候,之所以花了很多的笔墨去写这个女人,大家可以把她看做“方若影如果没有穿越背景”的情况下,会在林家遭遇的境况。
她会有皇帝的撑腰,会有姐姐在g中的照应,照样聪慧,照样有大批的嫁妆。
但是,在林家的结局会是什麽样子呢?
范沛芹算是半自愿的嫁入林家的吧,因为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是文章的另外一条线。夏岳和方方仍会是主线。
以上~6000票的加更结束。
第二十二章大
都说秋高气爽,而这一天的天气,却是无比的沈闷。
一个又一个的惊雷,划破皇城内滚滚的压抑,而殿内的两人,站的极近,近的方若影都可以闻见夏岳身上那种堂皇的龙涎香气。
那般熟悉的味道,而她看著他的样子,却蓦然发现,也许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也许,是他真的变得太多了吧。
她明明偷看过之前的那一份奏折,而上面列举了她父亲案例的种种不合理x,可为什麽,今天夏岳给她看的奏折上,却写的仿佛一切已成定局呢?
那一份奏折很是具有信服力的写道,方相一案,之前的证人证词,已经通过旁人的口证得到了证实,而首犯的财产,相信并不止抄查找到的这个数字,想必是首犯方升,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把这笔数目隐藏的了起来,而甚至,奏折里用隐晦的暗示口气,劝说皇帝向她逼供,或者是,对她的父亲用刑。而那理由,如此冠冕堂皇:数额巨大的赃款来自百姓,而抄出巨额赃款,就可以填补国库的空虚,用来兴修兵事,抗击匈奴。最後,那写奏折的人还说道,不以雷霆手段,速速决断此事,则不足以评民愤,不足以安臣心!
方若影的手指,已经狠狠的扣住了龙案,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沈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她没有发现,夏岳偷偷觑著她,眼底有些隐晦的不安。
眼神只能刚好望见夏岳明黄色龙袍的下摆,望著那一只只张牙舞爪貌甚狰狞的龙,方若影激灵灵一个抖颤,终於支撑不住的软倒在夏岳脚下。
是皇帝的意思吗?这就是国家机器的作用吗?
明明上一刻,还觉得欣喜皇帝对林绍扬的了解和安排,下一刻,她的心,就为了父亲的事情狠狠的揪了起来。
夏岳他,到底是什麽想法?什麽意思?为什麽看著如此温柔,看著一点也不再恨她,却偏偏在这案子上,一点也不肯松口?
如果不是她之前看过那份奏折,如今看到这折子里说的,她肯定是要信以为真,担惊受怕,甚至如果皇帝想了法子救了她的父亲,她会感激到骨子里去吧?
她咬牙,不顾身前男人抖了一下的身体,一把抱住他明黄色的衣衫下摆,哭道:“陛下,求求您救救家父吧,求求您了……”
方若影一向来最讨厌这样的小儿女态,流眼泪这种事情,在大多数的时候,g本於事无补,然而如今,也许这就是皇帝希望看到的?她的软弱,服软?否则,何必在这种时候拿这样一份奏折来吓她?
夏岳已经向著她跪倒在地上的身体伸出了手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只不过是暂时的折子罢了,朕不是已经责成他们仔细审理了吗?你先别这麽担心,好不好?”
方若影不肯动,跪著的身体不安的动了动:“陛下,您之前来传达给我的奏折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凌迟啊,如今这些审理,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夏岳的脸上瞬间沈了下去:“方方,你现在,是在怀疑朕,在质疑朕,甚至,是在质问朕吗?”
一口一个朕。方若影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麽一个念头。
做皇帝,真好。是朋友的时候,就是我,是皇帝的时候,就是朕。
她垂下的脸庞忽然扬起一个冷漠的笑容,似乎是我天真了,陛下您,为我做这麽多事情,说这麽多好听的,难道我还真该沈溺在其中,纯然的相信您,对我真的就是一片真心吗?
如果陛下还是三年前的夏岳,我或许会迫不及待的相信,然而您,已经是如今的陛下了啊?
君心似海,天威难测。
明明之前还在说什麽不要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这样的话,为什麽一翻脸,今日却要给我看这样的奏折?
皇帝做事,果然每一步,都有他的安排。如果就因为皇帝如今对她的温柔,就溺毙在那一片看似深情的海洋里,她一定会没顶的。
方若影死死拽著夏岳龙袍的手指,有些无力的松开了,她盯著自己握的发白的指节,听到自己的声音带著哭腔求恳的问道:“陛下,怎样才可以救我的父亲?”
夏岳心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人儿,他也是没有办法。
他和方升,虽然是这件事情的发起人,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朝堂之中,他们想要对付的那一批世家子,已经在暗中结成了一张大,这张,如今正在慢慢的绞杀起落在上的飞蛾。
这一份奏章,署名的人,他很清楚,就是其中一个世家势力的代表,而这整个贪墨事件当中,除了方升之外,所有的,都是世家的势力。
对於世家来说,放弃这一部分,毫无疑问是割r般的疼痛,而如今,这份折子的意思,也就是尽量的把所有的罪名往方升背上推,而作为下面实际执行者的官吏的罪责,则是被减轻到了最轻。
可是这样的话,他要怎麽对面前哭著的女人说出口?
他只是,只是想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啊!
毕竟,如果真的走到最坏的那个结局,他不想瞒著她,不想骗她,而到了那一天,再揭发出这个真相,他岂不是会更加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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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瓦要开虐了,你们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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