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林眼珠子动,颤着睫毛眨了眨眼。他的眉毛又长又密,细看之时更是说不出的伤心悦目。
鬼使神差地,律九渊伸出手碰了碰。而路迟林并未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冷不防地被摸了个正着。
“做什么!”
活像一只炸了毛的毛,张牙舞爪地露出利齿尖牙。
律九渊收回手,笑嘻嘻地说:“一时情难自已,还请路副堂见谅。”
“孟平川,你什么意思?”路迟林皱眉。
这一字一句拆开来讲,都是他所熟识的东西,可为何连在一起他却听不懂了。
情难自已,不是说的……
律九渊冲他眨了一只眼:“意思啊,我日后再同你讲。”
夜色渐暗。
长街两头都挂起了各式的花灯,生肖样的,八角画物样的……星星点点的犹如白日,成片地连接街头街尾,灯光熠熠犹如天上星河。
夜里看人,似乎比白日更多了,被那花灯的暖光一照,还平添了几分喜气。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一处驻足,细细瞧着迎面而来的板凳长龙。临江的两棵柳树间牵了条长绳,上面挂满了写着字谜的红色烫金纸。总角孩童提着灯,一蹦一跳地穿梭在人群之间,粉雕玉琢的脸上言笑晏晏。
从前律九渊也是带着路迟林逛过灯会的,许是过程十分平淡规矩,如今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走过长堤,远远地便望见拱桥之上携手的对对璧人。柳月生站在沈清浅的身后,护着她放出那盏孔明灯。灯面黑字了了,想来不过是那些白首不分离的字句。
隐隐地又瞟见,在那拱桥之下,还站着一个默默观望的人。她的杏眼中一片清光,怔怔得不带旁的什么表情,也不知是在难过还是在想着别的什么。
那厢的青菀心中却绝不是旁人看到的那般。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的左胸口,又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脚面,然后咬了咬牙。
卖花灯的老伯走上前来,笑着递上一盏花灯,沙哑着声音道:“姑娘,买盏花灯吧,家人安康,情人不渝……求什么都行的。”
那貂偏过头柔声道:“谢谢老伯,我不需要的。”
而后,转身离去。她的步子迈得快,像是落荒而逃。
可不一会,步子慢了下来,她又似思考斟酌了一番,调头回去,对那老伯说:“还是给我一盏罢。”
那老伯和蔼地笑着,递上了一盏荷花状河灯:“小姑娘怎么脸皮这么薄,可是写给情郎的?”
青菀登时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道:“并……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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