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不要脸。”丁焕亮拿胳膊肘顶他。
“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愿意,”贺非凡温柔地搂着他,“反正我有你就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少找我。”
丁焕亮听着他的心跳,望着血红的天:“汤泽在疏远我们,现在我的权限只剩地下牢房和三楼审讯室,关着个白濡尔,乍一听是天字号犯人,其实已经没价值了。”
“别总想别的男人行不行,”贺非凡抱怨,“你多想想我。”
“你有什么可想的,又烦人,又色,睡觉打呼噜,屁股后头还总跟着只小破狗。”
“我打呼噜?”贺非凡支起上身,“我这么狂拽酷霸、玉树临风,我打呼噜?”
“嗯,你以为呢?”
贺非凡不干了,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单薄的简易躺椅上推来推去,突然一下,椅子塌了,他俩狼狈地滚到地上,小胖汪汪叫了两声,高兴地跑上来,一个劲儿舔丁焕亮的脸。
“秘书,”小弟不好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叫,“东方分社的电子函,请您去一趟。”
丁焕亮抱着小胖站起来:“田绍师?”
贺非凡给他拍裤子上的土:“我们和他没交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丁焕亮把小胖塞给他,“到了这个位置,我们不找事,事也会来找我们。”
第96章真佛┃这些拳脚相向的背后,是他们走投无路的爱。
丁焕亮坐在地下牢房的控制室里,监控视频反复播放,不长的一段画面上,高修和白濡尔隔着铁栏,可疑地贴在一起。
“我觉得不正常,”负责的干部说,“秘书,你看需不需要上报?”
视频定格,丁焕亮仔细看,高修凑在白濡尔耳边,明显是在传递信息:“不用了,”他站起来,“高修是伽蓝堂的重要干部,把记录从日志里撤掉。”
前一天,残阳如血的傍晚,丁焕亮驱车赶往江北,田绍师在别墅小客厅接待他,两人有近一个小时的密谈。
“丁秘书,士可杀不可辱,你在社长手里几起几落,就没有一点不痛快?”田绍师给他倒茶,高修递了投名状,按约定他要救出白濡尔,丁焕亮是关键的一环。
丁焕亮抿一口茶,没说话。
“听说你和岑琢在沉阳就是死对头,”田绍师推了推眼镜,“现在他一跃成了社长的弟弟,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以你的脾气,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丁焕亮笑笑,意有所指地问,“不然怎么办?”
田绍师沉默片刻,向他倾身:“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秘书?”负责的干部不理解,“白濡尔是狮子堂的千钧,万一他有异动……”
“我让你撤就撤,”丁焕亮冷着脸,“本来没什么事,一捅上去就成了伽蓝堂和狮子堂暗中密谋,伽蓝堂的会长是社长的亲弟弟,你是要挑起社内派系斗争,还是要南北开战、天下大乱?”
干部吓坏了,他以为这只是一件日常工作,可放到高层眼中,却是足以倾覆天下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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