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过是暂时没有罢了。
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只要白修武不开口说话,白珩肯定也不说话,但就算白修武开口说话了,白珩也只回答零星几个字。
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礼貌地把天聊死。
直到白修武找到了正确的话题,惆怅着问道,“不知道阿暖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白珩望了一眼铁杆外,他现在也很担心母亲,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特意把母亲带走了,心里渐渐燃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呢喃道,“母亲她……会不会有事?”
两个男人同时皱起了眉,眼里满是担扰。
而地牢的另一边。
欧阳暖双手被铁链铐住,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身上全是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脸上还有一些淤青。
地牢的昏暗与身体的疼痛,让她生出了些许错觉,就好像入了阎罗殿一般,脑子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好似不太真切。
可是她还未曾见到修武一面,她的珩儿还有伤在身,她不能死,还不能死……
“笑什么笑!”牢头狠狠一鞭甩在欧阳暖的身上,而后上前一步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欧阳暖抬头看向自己,阴测测地开口道,“欧阳暖,只要你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承认白修武招兵买马意图谋反,或许还能救你儿子一命,难道你真的狠心让你儿子年纪轻轻陪着你们一起下黄泉?”
“呸!”欧阳暖朝牢头吐了一口口水,她才不会相信这牢头的话。
后者立马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再次挥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狠狠道,“不知死活!”
“修武他……是……被冤枉的!”欧阳暖勉强地说出这几个,几乎花光了全身的力气,结痂的伤口被那几鞭抽得再次裂开,往外涌出滚烫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像是要把身上的血流干似的。
欧阳暖与白修武自幼青梅竹马,又是结发夫妻,论了解,欧阳暖是这全天下最了解白修武的人,他为人正直忠义,为国征战,做出了如此多的贡献,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说他谋反叛国,欧阳暖怎么也不信。
事到如今,皇帝不是派人查清真相,而是以刑逼供,想要借欧阳暖的手来将白修武叛国之罪钉死,这分明是谋划已久的一场局。
他皇帝想杀一个人,可以给人安上无数罪名,大到叛国,小到行窃。而他若是不想杀一个人,纵然那人犯了滔天大罪,也能当做若无其事。
“呵,冤枉?那军队明明白白地摆在那,何来冤枉一说。”牢头不可置否地一笑,“不管你签不签,白修武都得死。”
“不管我……签……或不签,你们……都……不会放过……珩儿的。”欧阳暖一笑,带着血迹,却眼神依旧清澈,仿佛与这地牢的污浊格格不入,与眼前这些小人格格不入,反问道,“不是吗?”
无论现在想要杀了白修武的人是不是五皇子,留白珩一个人离开,五皇子也绝不会放过白珩。
前进或是后退,皆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人想要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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