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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从尹聚文的腰间一步步地滑到大腿，或轻或重地抚摸，让尹聚文身心遭受极大的煎熬。他暗中续起力气，在睿亲王靠近他脖子的时候，狠狠给他胸口来了一掌。

睿亲王没有小防他，被他推了一个踉跄。他垂着头沉默了一阵，缓缓地抬起头来，表情变得阴沉，目光阴郁地盯着尹聚文。

尹聚文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他撑着身子退了一步，被无力的手腕垫了一下，直挺挺地摔在被子中间。

王爷一把拽过他的手，再没有前面的那种温柔的动作，三两下便把尹聚文的衣服扯开。

尹聚文又痛又绝望，泪水涌了出来，划过他的眼角。

泪光里，他想起了严慕，那个碰他一下都思考很久的人，见了自己这种样子，还会喜欢他吗？

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睿亲王感觉到尹聚文不再挣扎，冷哼一声，道了声“没劲”。

尹聚文恍恍惚惚，也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双眸无神地盯着床帐的顶子。

失神间，忽然有人在外头高声道“有水了”，伏在尹聚文身上的人啧了一声，离开了。

“怎么回事？”睿亲王一脚踹开了门，单手把松开的衣衫拢了拢。

下人见怪不怪，只是俯身行礼，急道：“不知怎么回事。后墙附近柴火垛着了，那里平时没什么人，刚刚看到，已经烧了三间屋子了！”

睿亲王皱起眉头，狠狠地踹了说话的下人，把人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废物！要你们都是吃干饭的？本王的兴致都让你搅和了！什么破事，带本王瞧瞧！”

那人连忙连滚带爬地带路，王爷系了系腰带便跟着去了。

蹲在暗影处的严慕瞧见了，连忙闪进屋里。

他冲进屋子，一眼便看到了半倚在床榻上的尹聚文。他的双眼没有光辉，流出的泪痕布了满脸。他的衣服被扯破好几处，裸露出的地方青青紫紫，甚至有几处出了血的擦痕。

严慕的心瞬间宛若被万针扎进，令人窒息的酸痛感让他有些腿软。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扑到床前把尹聚文裹起来，轻声道：“聚文，你怎么样？”明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不要！！！”感受到有人触碰，尹聚文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狠狠地朝严慕的肚子踹了一脚。严慕闷哼一声，继续抱起尹聚文，语调轻柔：“不怕，聚文，是我。我是严慕，你听到了吗？”

听到“严慕”二字，尹聚文停止了挣扎，转而嚎啕大哭起来。

严慕虽然心疼得要死，却也顾不得安慰，急着从王爷家里离开。他抱起尹聚文，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在后墙音无接应的地方快速溜了出去。

音无拖着二人跑出十里，才急喘着问道：“砚凝怎么样？”

尹聚文已经哭累了，团成一团窝在严慕怀里，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