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站直了望向我,目光深不见底:“所以斯幽说心悦君兮,嘉鱼便对他如此眷恋?”
我一蹦三丈高,险些没一头撞到月亮上。
他奶奶的大萝卜,这是哪里的话,本少爷什么时候对斯幽有过这样的念头?跌跌撞撞地立定,我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景……景止,你莫误会,那晚斯幽是同我开玩笑。”
难怪这些日子景止待我,始终不远不近,竟是他心生误会,要避我和斯幽的嫌。
我一颗心跳得擂鼓也似,顾不得别的,一连串儿的话冲口而出,拼老命将斯幽后来的解释说个一清二楚,说罢擦汗道:“斯幽随口开个玩笑,你千万莫当真。”
话音刚落,撞见他澄澈得不染片尘的眼神,我心尖儿一颤,清亮的月光洒落在我的身上,猛可里耳畔仿佛响了一声惊雷,惊得我一身冷汗,电光石火之际,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在景止面前,我这么患得患失,这么想要亲近他,又悚然退却,不敢稍进半步。
原来世上的人,对我而言不过两种,一种是别人,一种是景止。
这红尘纷纷扰扰,众生浩荡如恒河流沙,而原来我徐鱼,从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是一个景止。
我不知何时开始,对他有了这样的心念。
或许是幼年相逢,彼此投契的时候,或许是天镜山归来,见到他一袭青衫悠然含笑的时候,又或许,是他愿随我去南疆的时候。
我口口声声,说斯幽是我的兄弟,原来,真正从小就亲近的景止,我却不要他做我的兄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样一个不自知的企盼,这一生一世,我同景止,总在一处,不管以怎样的方式。
我只不过是一个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小纨绔,早知道自己配不上沾染那袭碧衫半分。
他那样少年即名动朝野的才华,注定了要长身立在庙堂之上,将叶氏的声名镌刻在史书上,青史流芳。而我,只不过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败笔,连做他的朋友,都成为他不光彩的污点,至于别的,实在是痴心妄想。
念及此处,我不由得一声长叹,憾甚恨甚。
景止负手凝望着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叹气?”
我正想找个借口随便搪塞,忽听一声脆生生的笑语,随风荡来:“有趣,有趣!”清脆娇媚,似是女子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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