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脸一拉,瞪了他一眼,反驳道:“要不是你们一个个的压我银子,我能住的更好,至于现在这么苦哈哈的像要饭似的吗?”
“愿打愿挨,生意之本,想淌这潭浑水,心里早该有个准备,难道你还没有这方面的觉悟?”朱之青不急不缓的沉声道。
“我知道你们有奸/情,不用合起伙来给我证明你们有多恩爱。”夏至哼哧哼哧着气又开始不顺,牛大河就是个没用的,闷嘴葫芦,来了也白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我的时间可不是全耗在你身上的。”朱之青漫不经心的捋了捋有些折印的衣袖。
人家g本不拿你当回事,气势上瞬间就矮了半截,夏至算是彻底觉悟了,这样的商人本色她怎么都学不来的,顿时萎靡的泄了口气,瞥了一眼一直娇笑个不停的柳先生,笑,让你笑,一会看你抽筋的。
她吸了口气,努力平和道:“妹子和朋友研究出一种针对常年瘫痪在床的人,可以帮着他们晒晒太阳啊,和外界的人多多接触的工具。我们称之为轮椅。”
“轮椅?听着挺新鲜,是什么样的?可带来了?”柳先生掩不住眼中的惊奇,话里多少带出了几丝好奇。
“先不忙,你来找我是想打听一下镇子上哪户人家有这样的人?看来你是并不打算卖与我啊。”说到后面,朱之青倒先笑了,把夏至此行的目的看的一清二楚。
夏至紧了紧衣服,背后有懈凉,怎么感觉在她面前像是浑身光洁溜溜似的,“大姐,我也要吃饭啊,每次都被你压的我心疼并r痛着,我怎么还敢找你?当我吃亏有瘾啊。”
“呵呵,也确是如此。”朱之青笑的一派轻松,再看向她的眼神时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我这不是想着,也许你能看在占了我这么多便宜的份上,告诉我,别让我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闯,惹的人家不高兴,我的轮椅还怎么卖?”所以,她压g就不是找她商量卖或不买,亦或合作,这次你就不要想着再占到便宜了。
“你可愿让我看看,那轮椅是甚模样?”朱之青有她的自己的盘算,到底是何物件,也要眼见为实,方可再下定论。
轮椅不是说仿就能仿,其中的零件多到她自己都眼花,更何况一个只懂经商的商人,哪会只看一眼就能再做一辆?
于是也不顾忌的同他们二人就出了包房,直至后院处。
伙计正一脸好奇的掀开布的缝隙往里面瞧,一见她们都出来了,忙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
夏至也不再罗嗦,直接和牛大河二人把包的严实的外层打开,露出里面的轮椅。
“因为是带着轮子的椅子,才给起了轮椅这个名字,靠背后面是把手,可以推行,后面是布袋,可以放些零碎的东西,下面是把腿固定住的扣环,要是手臂有力量的,可以自己转动轮子,自己前行,这边是手闸,这个是折叠板,可以横在x前,不用的时候再放回侧面这个位置。后边这个可以抽出来,这样椅子就可以放平,人可以躺着。”还有些其他小的地方,夏至就没再细说。
朱之青始终站着,不像柳先生那样凑近去看,她眼眸黑亮,听完解说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如我们合作吧。”
“不,不用了,我真没想过和你合作,我不想再吃亏了。”夏至想也没想立马拒绝,开什么玩笑,她指望大赚一笔的东西,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便宜她了。
得到否决的答案,朱之青却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嘴角,“你不信我仿制的出来?除非你不卖,否则我都能买的到。可能是复杂了点,却也不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顶多一个月,你们就没的卖了,而你们一个月能做出几个?只怕到时还在赶制,我已经包揽了整个镇子。但是,如果你同我合作,不止这个小镇,乃至整个国家,我能在仿造的出来前,销售到全国各处去。”
牛大河激动的两眼发光,双手按着把手止不住的轻颤。
夏至并没有被她的话激起高涨的热情,而是被她话中隐藏的实力震惊到了,一个小镇子的酒楼老板,居然胆敢说出那样保证,不是资金雄厚就是后背有棵大树,这样一个人物,窝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不会单纯的是出来度假吧?
夏至的心思多而杂乱,竟在瞬间脑筋不知转了多少圈,不管怎么权衡,结果都是利大于弊,傍着这颗树,乘不到凉,也能遮遮阳。想到这,心中已经了有决意,换上一脸凝重,郑重道:“掌柜的不愧是干大买卖的人,有魄力,既然是合作,那我们需要详细的说说了。”
牛大河心情激荡过后恢复了冷静,没错,合作关系涉及到利益的分配问题,不知夏至心中有了计较没有,再次随着大流回到包房后,不时的冲着夏至使眼色,毕竟事发突然,来之前他们就没往合作的方向想,只想着卖给有需要的大户人家。
夏至还给牛大河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既然是谈合作条件,就要正式才不会在起跑线上落后一截,于是她一本正经的介绍起牛大河——一名j湛的手艺人。
牛大河在一旁听的手心直冒冷汗,一边腼腆的尴尬傻笑,一边拿眼直瞅夏至,心想你介绍就介绍,干嘛说的那么玄乎,什么天下第二,什么神乎其技,她真快顶不住要钻桌子底下去了,臊得慌啊!
夏至可不管,这都是谈判的筹码,能吹到天边上绝不只吹到云朵边,几乎把牛大河神话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朱之青和柳先生刚开始听着还挺正经,越听越忍不住想乐,朱之青还好,面上只微微的笑着,柳先生则是敞开了嘴角,不管夏至瞥过来的警告,越发觉得她比那说书的有意思多了。
说完了牛大河,话题才转入正道,朱之青的脸色为之一正,开始认真对待。
撇开夏至之前一大堆废话铺垫,说到重点,夏至也是见缝就钻,严格吸取了以往的失败教训,倒叫朱之青打起j神一一招架。
最后,双方终于在激烈的讨价还价中达成共识,夏至一方占三成,朱之青则是七成,月结,不能拖欠。至于夏至和牛大河两人如何分成,就回家自己分去。
夏至对这个结果,不算满意,轮椅可是专利啊,怎么也得占四成才行,可牛大河却乐的何不拢嘴巴,也不怕灌一肚子风。
不过要是换位思考一下,朱之青承担的要大很多,她们只要在前期制作上下点功夫,后期就全是朱之青管了,以后月月还有银子进账,总好过自己去挨家挨户的推销强。
于是议定了几日后,待朱之青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敞开膀子大干了,需要牛大河手把手的亲授技艺,夏至只是帮着提提外观的改造意见。
至于那张现成的轮椅就当做样品,放在了朱之青处,等第一批成品打造出来后,随着再一起卖出去。
不过夏至缺钱用,按照保守的估计来算,她先向朱之青预支了利润银子,同牛大河对半分了之后,两人总算都带着喜滋滋的心情回家了。
夏至不等捂热银子,牛哄哄的直奔老夏家,豪气万千的将欠老夏家剩余的七两银子特高调的甩了出去,刚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回来的夏老娘,眼中一涩,湿润的泪珠就夺出了眼眶,甩开硬拉她离开的夏至,她两步并一步的冲到父母跟前,碰碰碰就是连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时,泪花已经成直线状的淌在脸庞,忍着一步三回头的冲动,和夏至回了家,后头跟着急急忙忙不肯落下半步的后爹和夏喜庆。
一家人总算团聚了。
抛开后爹不谈,见到了夏老娘,石榴是最开心的一个,敢扑到了她的怀里,又哭又笑个不停。
夏老娘黝黑的脸上,那双泛红的眼眶里再次流出了几行歉疚的泪珠,抚着石榴的背脊,笨拙的轻声安抚。
许是初入新宅,夏关氏还不敢造次,满脸的兴高采烈,领着夏喜庆先到了一早就安排好的房间里,把喜庆高兴的在屋子里不住的呵呵直笑。
苏小多躲在房里,透过门缝看着他们一家团聚,心里一阵阵苦涩,退回床边,将夏老娘的新棉袄从衣柜里取了出来,将满心的落寞埋下,浅勾嘴角的出了房门。
夏老娘赶紧m干了眼泪,黝黑的脸上染上一层酡红,m了m后脑勺,龇牙干笑道:“哎哎,让你见笑了。”
苏小多连忙摆手,难以为情的慌道,“夏婶子,说哪的话,是我不该冒冒失失的出来,打扰你们了一家团聚的兴致,我光想着赶紧把夏至让我做好的棉袄给您,对不住了,我,我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把手上的棉袄往夏老娘的怀里一送,自己跑回去,被夏至一把拦住,对着夏老娘解释道:“娘,他是苏小多,是……”
不等夏至把话说完,夏老娘摆摆手打断了她,慈眉善目的温言道:“我知道,孩子,你放心的在这住下,不要有任何顾虑、不自在,以前怎么样,现在仍旧怎么样。”
夏至一愣,随即笑开了脸,再瞄了眼瞳孔极具颤抖的苏小多,看来他是被夏老娘的一番话给感动了。
哎,这么容易感动,可一点也不好哇!
☆、32不要长针眼啊
夏关氏初来乍到,对周围的环境还不熟悉,头两天特殷勤的抢了苏小多的做饭活,努力表现自己的持家有道,却苦了夏至俩姐弟,一个是大酒店的高级厨师级,一个是地道村夫手艺级,两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菜不是少盐就是放多了咸死人,米饭做的不是腻软沾牙,就是硬的跟石头似的,吃的那叫一个难受啊。
夏至实在吃不消,强制勒令了夏关氏进厨房半步,他才肯消停,眼睛轱辘着总是往夏至身上转,她倒是不在意,爱看就看,又不会少块r,只要别整什么夭折子,让家无宁日就行,好歹他还是老娘的夫郎,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夏老娘一时空了下来,就有些闲不住,总想干点什么,满院子乱转。
夏至笑她是个劳碌命,不懂享清福,夏老娘却只笑,说自己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容易引发另一层让人深思的含义,让夏至的笑容里添出了些许酸楚。
因为轮椅打算分上中下三等分别卖给不同的阶层,上等的外观就要取巧,雕刻要j美,或镶嵌宝石等物,颜色要亮泽,起码看上去给人一种价值不菲的感觉,这一类是针对达官贵人,价钱自然要高。
中等是小官小吏。
下等就是小门小户。
分别在于外观、功能和实用x。
朱之青搞的是大规模生产,第一批是高档,工匠们连夜赶工、不免不休,她打算在过年前推出市场。
这就把夏至和牛大河累的不轻,牛大河是一批一批的教人制作,每个环节都不能遗漏。
夏至则是设计外观,不但要美观还要有特色,每一批出品就要有三种不同的外观,毕竟是要卖给上等福贵人,马虎不得,有的时候忙的晚了,直接在工厂住下。
这天因下了一晚的大雪,为整个街道披上了一层雪白的银装,在阳光下闪闪光亮,夏至伸了伸懒腰,熬了一夜的通宵,总算把外观的设计全部完成,她可以不用再往镇子上跑,置办年货了后,完全可以宅在家里过冬了。
一想到以后可以赖床猫冬,不用再起早贪黑为生计奔波,夏至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忙活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可以虚度年华的体验一回,倒退了十年的青春啊!花季啊!人生能有几回啊?她稀饭。
因朱之青将工厂设在西边的住户区,夏至简单梳洗了一番,和管事简单交待了一声,便出了门,就近拐进一家小食铺,点了碗豆浆,两g油条,打算吃的暖烘烘的再赶回家,免得累苏小多还得为自己再开火做饭。
夏至吃的满足,无所事事的眼神四出乱瞄,街头的拐角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进眼底。她忙一口喝光豆浆,抓起剩下的半g油条,一脚深一脚浅的跟在其后。
已是不止一次撞见他去那个户人家了,第一次是有李苗他们在,第二次是她赶着把野味送进望乡居,第三次就是现在。前两天她曾有意无意的和老娘瞎聊的时候提起过后爹的事,他的娘家人是离小牛村不远的杏花村,镇子上g本没有熟人,恰巧今天没事被逮个正着,她定要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行为那么鬼祟。
她将油条全都塞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吞了进去,看着他闪身进入那个人家,关门前还探头看了两眼,才把门重重的合上。
心里更是起疑,夏至猫着腰,凑近那家门前,趴着门缝往里使劲的张望。空落落的院子,已没了他半个人影。她索x直起腰,点起脚尖往墙园里瞅,果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四下里扫了几眼,从别家的墙g底下搬了块大石头,踩了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墙头,先跨坐了一会,mm汗,喘顺了气,瞅着悬空的高度,心里有些虚,一探究竟的念头瞬间动摇啊动摇,再看向屋子的房门紧闭,里面似乎传来断断续续、细碎的声音,像小猫挠痒痒似的听不真切。夏至把心一横,咬咬牙,另一条腿跨到一边,双手死死地拔着边缘,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往下放,做好离地有些距离的准备,双手一松,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她长吁了口气,拍拍x口,不怕不怕。
她赶紧窜到屋子的窗户底下,靠着墙g蹲好,还未来及细听,只闻屋内传来一声赛过一声的娇喘,两人交杂的呼吸中,不时的穿c着令人很难不去想歪的呼喊。
不会吧!青天白日的就干这样的勾当?
夏至秉着眼见为实的真理,还是探高半个身子,搭着窗户边沿,伸出了食指,在嘴巴上沾了点吐沫,撮向用纸糊的窗户,眼睛略有迟疑的凑了过去。
只见两个白乎乎的r团子,缠在了一起,白花花的动来动去,分不清谁是谁,全没有一丁点的美感,若是被个雏看到,保证对以后的二人生活失去了兴趣,倘若春/g图都是这样的,卖画的人肯定都得要饿死。
夏至顾不得看清奸妇的样子,忍着胃里的翻滚,几个抢步把栓门的横木取了下来,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一脚踹向紧闭的屋门,先吓你个阳/痿再说。
呃……一脚没踹开,倒把里面不干正事的两人吓了一跳。
夏至甩了甩发麻的小腿,咬牙切齿,她要画个圈圈诅咒所有为抓奸一脚就能踹开门的家伙们,为毛她就踹不开啊。
“谁?”一道有些chu哑的女声惊慌无比从屋里传了出来,之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踵而来。
夏至紧握门栓,打算对方一开门,就先一b子打过去,来个气势夺人,先镇住她,毕竟她们苟/合在先,理亏在先,万一对方是个强势的,大不了大声嚷嚷起来,她们不吓破胆才怪。。
“开门。”夏至理直气壮大喝,想这种捉奸的活就应该气势磅礴,能威慑的住。
正抖得筛子似的夏关氏,一听是夏至的声音,吓的从炕上滚了下来,抱着女人的大腿,哆嗦道:“怎么办怎么办?是夏至那个瘪三。”
女人并没有因为发福的身材使英俊的模样走了型,她的脸上露出更加胆怯的慌张,裤子穿了半天都没套上,一把把夏关氏挥开,拎着的裤子使劲往腰上拽,胡乱的扎紧腰带,死死的把着门栓,生怕夏至再踹一脚,这门就废了。
等门的功夫冷不丁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这个男人赶走,给老娘寻个温婉的,不是更好么?省的她出门在外还要惦记家里,如是想着,夏至急切的催促道,“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她耐着x子等了半晌里面仍没半点动静,门就是不开。
夏至冷笑,扬声道:“你们僚心,我不报官,我只是想要那个男人主动离开我娘,其他的我一概不追究。若你不从,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会使的手段可比官家的狠毒百倍,不信,你尽管试试。我限你三天之内,和我娘划清界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准伤我娘的心,我的话说的清清楚楚,你最好也给我听的明明白白。”随手把木头门栓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宅子。
屋内的夏关氏几乎被吓得脱了一层皮,浑身湿漉漉的冷汗,靠着炕墙,拿眼去看同样吓得胆战心惊的女人,娇弱的喊了一声:“表姐……”
女人虚脱的挨着门瘫在地上,后怕的猛擦额上冒出的一层层汗。
“良儿,你说那丫头的话可信吗?她真不报官,不追究?”
夏关氏的眸光y了又y,狠狠道:“她就是被捉了奸,才沉的河,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别人,我怕她是想到了更恶毒的法子对付我们,不如我们跑吧!”
女人就是靠着这张脸吃软饭,万一被毁了资本,她还怎么混吃混喝,逃走是最万无一失的法子了。于是没有犹豫当下就同意了夏关氏——关良的决定。
当天,夏至先赶回的家,见夏关氏和往常一样晃晃悠悠的进了家门,眉眼间立马显出几分厌恶,但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再说,毕竟是自己允了他三天的时间。
一家人照常该吃吃,该说说,到熄灯睡觉,都一切如常。
直到第二天一早,夏至没气的把桌子掀了,不停的扪心自问,她是不是太仁慈了?
夏关氏是走了,还把家里暂时充当仓库的房间里的东西也带走了,倒是没有值钱的东西,放的都是还没裁剪、准备做衣服用的布料。
地下室堆放的都是吃食,有锁的,钥匙在夏至身上,他没法打开,砸了会发出声响惊扰大家。
再来,银子都是放在夏至的屋里,他想偷也偷不成,倒把夏至给夏老娘的1两银子零花给m走了。
最主要的是,连夏喜庆他都一并带走了,很难不让人的心思歪了又歪,该不会那个孩子不是夏老娘的种吧?
夏至偷瞄夏老娘y沉,异常沉默的脸,气是一定的,就不知她对他有没有情,有没有因她的不告而别,卷带了银子和孩子而伤了心,而她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夏老娘,她一时也拿不准了。
说还是不说?是个问题。
☆、33哎哟,挨打了,心痛哟
夏关氏跑了,还是拖孩子跟野女人跑的消息,夏老娘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被蒙在鼓里,整个下河村却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夏至就纳了闷了,她是晚上连睡觉都紧闭着嘴巴,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看着老娘几乎眼一睁开就把自己置身在木材堆里,不停的劈啊劈。不声不响瞅着心酸,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搭上话,总不能像哄孩子似的说,嘿,老娘,乖哈,别死心眼不开心了,走了一个夏关氏,还有千千万万的其他关氏站起来,不怕你挑眼花,就怕你挑不花。
她不一斧头砍过来才怪!
夏至哆嗦了下直摇脑袋,眼看着后院的畜牧棚就快被木材堆满了,捅了捅在旁边的石榴,“你去,跟娘说,别再劈了。”
石榴撅了撅嘴,不愿的扭了扭身子,看向那把闪着寒光的斧头,眼神一下就缩了回来摇头,“我不敢去。”
苏小多捂嘴在夏至他们后背抽搐,忍不住小声说道:“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就会使唤弟弟。”她不敢凑近,就指挥石榴身先士卒。
夏至转头龇牙,“我是胆子小,你胆子大,你去。”
苏小多黑亮的眼眸窜过一丝狡黠,微翘了下嘴角,径直绕开姐俩,大义凛然的朝夏老娘叫唤了一声:“夏婶子,别忙了,该吃饭了。”
==!!!夏至对着苏小多的背影就伸出一个鄙视你的手势,投机取巧的男人,鄙视你,鄙视你!
夏老娘哎了一声,将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放下斧头,朝着他们就走过来。
石榴睁着星星眼,满脸的崇拜,小多哥哥,好厉害哦。
苏小多也学会了夏至的小动作,半弯着身子,手指轻刮了下他的鼻头,笑的异常阳光。
夏至不服的翻了翻眼皮,朝着苏小多哼了一声,两步凑到夏老娘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亲切的不停往老娘身上蹭。
“娘,累不累啊?渴不渴啊?要不要休息会再吃饭啊,吃完饭再睡个午觉啥的啊,不然我叫石榴给你捶捶腿,揉揉肩。”
石榴一见姐姐抢了先机,忙一步抢过去,抓着夏老娘的另一只手,嚅嚅着娘前娘后的喊着。
苏小多经不住姐弟俩的小动作,跟在后头轻声失笑,再看夏老娘的脸色已经沉浸其中的天伦之乐当中,满眼的溺爱,看来夏关氏的离开并没有带给夏老娘多少打击,他替夏至放了心,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今天的天气都格外暖洋洋的。
“我现在是家里的米虫,支撑这个家就靠两位大功臣了,要多多吃r啊。”夏至坐在饭桌前,一手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分别放在夏老娘和苏小多的碗里。
“那我呢,那我呢?”石榴举着碗不依的往夏至面前送。
夏至灵黠的眨了眨眼,挑了白菜炖豆腐里的小菜心放在他的碗里,“你啊,你是小米虫,只能吃菜心。”自己嘴里则放了一块脱骨的排骨r,唔,好吃。
“姐姐也是米虫,为什么能吃rr,我就只能吃菜心。”
自从听夏至解释了什么叫米虫,石榴对这个词格外敏感,他是家里最小的,尤其是苏小多来了以后,什么活都不让他做,是货真价实的米虫。而且他好像有点胖了,有点高了,更像米虫了。
“因为我是大米虫了啊,而你是牙还没长全的小米虫,rr你滴是咬不动滴。”说着继续往嘴里丢了一块排骨r,看石榴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的孩童该有的小模样,夏至的心里别提多安慰了,总算没有白费多日的熏陶啊。
夏老娘看着一对儿女搞怪的互动,突然间觉得这辈子有他们在身边就足够了。人跑了就跑了,窝囊就窝囊,还有什么比孩子们更重要了?
谁都没有发现夏老娘眼中的y郁烟消云散。
突然屋内的铃铛乍响,着实把吃的正欢的四个人吓了一跳,苏小多忙先夏至一步的奔出客厅,跑到又是拍又是敲打的大门处。
“来了。”苏小多本想只开一条缝隙,看看门外是谁这般急躁,不料刚拉开门缝,一窝蜂的人忽然就闯了进来,并把大门死死的守住。
苏小多踉跄得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幸有急忙出现的夏至在后头扶了一把,才免于跌倒的命运。
夏至心里一咯噔,来人大约有7、8人,清一色的女x,年龄各有不一,全都手握凶器,满脸的激愤。
带头的老妇人身穿白麻,手握扁担,凶神恶煞的表情中悲愤的情绪显露无疑,瞪着夏至那股子吃人眼神恨不能挖她的心,割她的r。
说不胆颤那是骗人的,在现代有事她都直接打11o,从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攥紧藏在身后指尖发抖的手指,死撑着肃容对着她们。
夏老娘见情况不妙,撂下碗筷一马当先的挡在了夏至身前,板着脸对着最前面的老妇人,厉声道:“你们闯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夏至给我儿子偿命。”老妇人话一脱口而出,同时引起了所有来人的愤愤,异口同声的纷纷激昂:“对,偿命。偿命。”
夏至心道一声坏了,该不会前任夏至还有什么人命官司吧?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都过去几个月了,如果真犯了命案,早该来捉她了啊,何止于让死者的家属来寻仇。
夏老娘的身形微晃,没有向夏至传递出质疑的讯息,仍坚定的挡在夏至的身前,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夏至定了定心神,强作镇定道:“我凭什么给你儿子偿命,你犯浑找错人了吧?”
老妇一听,激怒的顿时浑身发抖,哭喊着举起扁担就朝夏老娘身后的夏至劈过来,“我要你死,要你死。”
好怀念手机在手,11o随有的年代啊,夏至条件反s的就侧过身子,但是扁担还是先重重的打在了夏老娘的肩膀上,她闷哼了一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顺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扁担的一头,缓声道:“这位老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个明白,如果是我女儿害死了姐姐的儿子,我亲自绑了她送官。”
“沈婶子,这才多久的事,他们就忘得一干二净,甭跟他们废话,先揍了那丫的一顿,再把屋里值钱的东西一并取走,就算是对文郎的补偿。”
“对,姐妹们咱们动手。”
一有人带头,其他人全都红了眼,嗷嗷着举起手中的木b子朝着来不及躲的夏至就冲了过去。
石榴吓的直掉眼泪,奋不顾身的窜到夏至身边,抱着她的腰身,死不撒手,誓死要护着她,离得最近的苏小多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夏至和石榴一同揽在怀里,死扛着后背一b接一b的击打,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夏至急了,眼泪哗的往下流,朦胧了视线,看不清他隐忍的表情,只觉得心慌了,乱了,痛了,声嘶力竭的大声吼他,“你想死啊,尼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护着。”
苏小多任她挣扎就是死死的圈着,不肯松手,每一b子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躲都不躲。
那帮来人也不分谁是主角,见人就打,夏老娘硬生生的挨了几下子,见来人几乎都围着苏小多,真慌了,胡乱的挥拳出去,也不管打不打得到,一心想凑近夏至他们。
乱b如雨下,除了石榴人小,个矮,来的那伙人还算长点良心,都没往石榴身上招呼。其余每个人都受了伤,其中苏小多最为严重,后背鲜红的血y染透了棉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疑似晕了过去。
夏至跪坐在他身边,天气的寒冷远不如心上的冰凉,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惨白脸上的汗抹去,模糊着眼眶,喃喃轻叱:“你傻啊,你怎么不知道躲一躲,你以为你是谁?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吗?我会躲的,会躲的,你为什么要护着我,为什么?傻瓜,大傻瓜,大傻瓜……”
夏老娘浑身疼痛,顾不得的凉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喘息,唯一完好无损的石榴跑去找大夫了。
短短一刻钟时间,她们一边动手打人一边讲夏至家屋里屋外,翻的乱七八糟,能搬的都被那伙人搬走了,也不知损失了多少,藏的银子有没有被发现拿走,还有地下室的东西……
待石榴把大夫找来,把人家大夫狠狠的吓了一跳,心惊r跳的在夏至的催促下先把苏小多的伤势处理了一下,再来是夏老娘,最后才是夏至。
夏至守在昏睡过去的苏小多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紧紧的握着他冰凉的手掌,黑眸冷冽的盯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瘪嘴的不安的脸,一言不发,等她将他的眉头抚松,才松开了他的手,轻柔的盖上了被子。转身出了他的房间,表情y冷的骇人,吓得石榴不敢靠近。
夏老娘重重长叹,嘱咐石榴好好照顾苏小多,自己抡起膀子开始收拾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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