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温行已经在皇宫里待了两个多时辰了,他离开的时候正值大臣们退朝的时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温行侯在了一旁,等着大臣们先行离开。
等他走出宫门的时候,他一眼就望见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斐清。
他走过去拍了拍斐清的肩膀,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呀。”斐清见到温行出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我今早去找你的时候,就听云念说你奉旨去东宫和太子培养感情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温行苦笑一声,回答:“还能怎么样呢?甚至并没有见到太子的面。”
斐清蹙起眉头,“是太子故意刁难你吗?”
“也不算吧。”怎么说现在都还站在宫门口呢,温行可不敢说什么太出格的话,“你来找我有是什么事吗?我们边走边说吧。”
说完,温行就率先迈出了脚步。
斐清紧跟在他身旁,耸耸肩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找你玩而已。”
温行笑着说:“还玩呢?你不是说你爹给你找了一位夫子吗?怎么说也该在家好好学习了吧。”
“嘿,别提了。”斐清一副扫兴的模样,“那夫子太无聊啦,开口闭口就是那什么之乎者也,还不如舞枪弄剑来得好玩儿。”
温行深知斐清不是一个学这些的料子,笑了笑,不予评价。
斐清也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忽然道:“诶,温行你听说了吗?这几日皇上又查出了一桩贪污的案子,听说犯事的已经被押在天牢里,准备抄家问斩了。”
温行敏感地捕抓到了“贪污”这个词眼——前不久他才因为这个帽子而死。除了“贪污”,他还注意到了最后的四个字,“抄家问斩”。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前世不管是安隆帝还是后来的元庆帝,都有一个共同点——严打贪污受贿之举,而且他们的处理方式也都是如出一辙的抄家问斩。
可是前世因此而死的他却只是被赐了一杯毒酒。
当时他心灰意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如今细细一想,不对的地方实在太多。
按照谢衣那般痛恨贪污的性子,倘若他真的认为他是贪污受贿了,那么不可能只是赐一杯毒酒而已。若说是他真的顾及了他们十几年的情谊,那就应当是安乐死而非毒酒穿肠。
再者谢衣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在没有确定罪名前从来都恪守着一个原则——绝不严刑逼供。
可是天牢实际上属于谢衣的掌控范围内,也不可能是诬陷他的那些人故意整死他,除非他们不怕和谢衣撕破脸。
若他们是真的不怕,那就更不用费尽周折地先把他给搞进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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