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江郡守派了几十个衙役去晏家提人。
今天一大早,公堂之上好不热闹。
一面是红叶状告江聪下毒害人,一面是江郡守指控晏瀛洲渎职,命人将他投入狱中候审。
江郡守主审时,问了红叶有无证据,又宣了倚红楼的老鸨和为她解毒的大夫。
红叶说老鸨收了江聪的钱,以送汤药为名,骗她服毒,并诬陷她偷窃,将她交给捕快。
但老鸨抵死不认,说倚红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姑娘们好端端的,哪来的什么汤药?
最后,幸得窦一鸣呈上在后院阴沟里发现的药渣,推翻了老鸨的一番伪证。
老鸨又梗着脖子说,那是给姑娘喝的避子汤,不作数的。
大夫信誓旦旦地说,红叶的确中了毒,连毒药成分和服毒时间都说得一清二楚。
双方僵持不下,窦一鸣乐道:“我们老大早就猜到你要抵赖。”
“苏大人,”他直接越过江郡守,对苏雅集拱手道,“既然此药无毒,那就对着药渣再抓一副来煎。”
“请这位假母也来一碗,喝完只管往地上一躺,要是躺上大半日还没事,那……”
老鸨心里叫苦连天。
那天江聪说,这几味药熬在一处,最多让红叶脸色发白,腹痛发汗,过了并无大碍。
他出了好几百两银子,只让红叶配合他演一出戏。
老鸨想着,又不是什么毒药,让红叶受点罪,赚一大笔银子多好。
结果,她按江聪的吩咐去大狱接人时,红叶娘子却不肯跟她走。
好好的摇钱树就这么连根拔了?
老鸨心疼得几天吃不下饭。
但她如何敢攀咬江聪?
她正左右为难,窦一鸣又拿出几张银票,说是老鸨近日去兑银子使的。
苏雅集命人检验票根,发现那些银票都出自官府的府库。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窦一鸣挑眉道:“这些银票你从何得来,要是不说,便是你偷窃府库。”
老鸨虽大字不识,但好歹知道,要是被扣上这条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若是得罪江聪,大不了她卷了银子回乡下去。
但如果被一刀咔嚓了……
老鸨吓得跪在地上,浑身抖得跟抖筛子一样,喏喏道:“大人饶命啊,不是我,是、是……”
“是这个人!”
堂外,江聪命人将五花大绑的柳如松扔上公堂。
江郡守两眼一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孽子啊孽子,这个坑爹玩意这时候来做什么?
江聪直接下跪禀道:“此人姓柳,桃花郡人士,因家道中落流落至此,我怜其瘸腿,收容至今。”
“就是他!”江聪指着柳如松的鼻子道,“与晏司狱结仇,伺机陷害晏司狱,还栽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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