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境贫寒,早年李母省吃俭用,供李晗上了几年学塾。
李晗考上秀才后,李母一度以为如算命先生所说,她的晗哥儿就是新科状元的命。
但李母病倒,常年缠绵病榻。
因此,李晗被迫中止学业回家照料母亲,多年来以字画营生勉强养家糊口。
这些年,李母越发担忧儿子的前程被耽误下去。
以前,她恨的是林泉郡的有钱人家,恨的是她早亡的丈夫,恨的是收钱看病的郎中。
但现在不同了,她只需要恨一个人——
勾搭她儿子的野女人。
从前那些看不着摸不到的仇人都不见了。
李母只管仇视傅韶华,将她当作误了儿子前途的元凶。
“对于常年处于弱势的人来说,换一个更弱势的对象来恨,无疑能够宣泄自己无能带来的愤怒。”
阮思叹道:“莫说是你,换成哪家的姑娘,恐怕都是这个理。”
傅韶华放下杯子,摇头道:“但她是她,晗郎是晗郎,我、我倾慕的毕竟是……”
“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
傅韶华沉默不语,泪水缓缓从眼角溢出来。
那年,春心萌动的少女只因偶然瞥见临湖作画的书生。
她心里的小鹿第一次跑进了一片原野。
枝头的杏花被风吹落,落在她的肩头,和他映在湖中的倒影上。
少女以为,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二人之间虽从未有过逾礼之举,但彼此情投意合,双双将对方引为知音。
这一年,傅韶华摘下房中的名家字画,统统换上了李晗的画。
从此,她每夜都会秉烛站在画前,用指尖沿着他留下的笔触缓缓描摹。
那只作画的手,一定会牵起她的手,牵着她在日升月落里,从青丝到白头。
这份少女旖旎的情思,傅韶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但今天,她哀哀讲给阮思听,只盼着阮思能告诉她,她的心意究竟该何去何从。
“他告诉过你他的心意么?”
“晗郎……他说,我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知己。”
阮思又问道:“他有没有说过,明年要如何,三年后要如何,十年后呢?”
“他、他说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然后呢?”阮思无视傅韶华苍白的脸色,步步紧逼道,“他说过要娶你吗,他的未来有你么?”
傅韶华痛苦地捂着脸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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